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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后,这一机遇再次冲我招手,所不同的是,这次的邀请来自中国的商界。那时我正在与一位中国商人王巍录制一期电视节目,王巍是中国首批并购公司的创始人之一,也是全国工商联并购公会的会长。他曾在纽约学习、工作过一段时间,于1992年回国。在录制节目的间隙,我们很快展开了对中国及其未来的热烈讨论。王巍告诉我,他在1982年就读过《大趋势》,并且受益匪浅。几天后我接到了他的一封电子邮件。
“关于中国的历史、中国的崛起以及中国政治、经济、文化前景的书籍简直是不计其数。但是我们真正需要的是您在《大趋势》一书中所做的那种分析。现在连我们中国人都还无法理清中国纷繁复杂的现状与未来方向。您为什么不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写一本关于中国大趋势的书呢?”
这一次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而且还有了一位亲密的伴侣与我一起努力……我的妻子多丽丝。在过去10年中她一直陪伴在我左右,我们也曾多次访问中国。我们共结连理是在2000年,在此之前她是我的德语出版商。事实证明我们真乃天作之合。我们一起环球旅行、一起研究、共同分享目睹中国巨变的喜悦。我们还一起结识了王巍……我们的益友、可靠的合作伙伴。
就在与王巍的第一次会面几个月之后,我们同另外一位中国合伙人一起成立奈斯比特中国研究院。这是一家独立的研究所,得到了南开大学和天津财经大学(我也在这两所大学担任教授)的大力支持。我们的宗旨就是抛开西方人的视角和态度,用中国人的眼光看待中国。正视中国的短处,但是绝不根据我们自己的价值观和标准评价中国。
开始的时候,我们需要搜集大量关于基层的消息,于是与工作人员频繁会面。我们的工作团队由28名来自于天津两所大学的本科生和研究生组成,一些中国企业家和知识分子负责指导。我们简要告诉他们我们所需要的信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只负责搜集事实,也就是已经发生的事情,而不是计划、宣言之类的信息。他们最需要习惯的一点就是我们并没有给出一个框架,因为任何框架都会限制研究的方向,那样我们会很难发现新信息。
这一过程对于深受中国思维影响的他们来说非同寻常。而且,他们还需要把从媒体上挑选出来的文章进行整编、翻译。和我们的这个团队一起工作的确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与中国其他地区的学生交流也是如此。
在监测中国地方媒体的同时,我和多丽丝游走于中国各地,采访企业家、知识分子、官员、艺术家,乃至*者和在华外国人士。我们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像近一时期大多数关于中国书籍的作者一样,以外来者的眼光审视中国。
我们探寻的是中国大趋势。我们明白,自己所关注的是一个区域发展各异、各种变化纷繁复杂的国家。我们所寻找的是一种中国模式,只有把一系列的单一事件放在这个模式中来观察才有意义,并勾勒出一幅新中国的图画,就像1982年我写《大趋势》时对美国所做的分析那样。
但事实证明,我们所了解到的信息的复杂性和重要性远远超出了预期。我们所重点关注的是社会、政治、文化和经济生活中的显着变化,但很显然,这些变化的背后有着另外一些更深层次的因素,这些因素影响着这些变化,却令我们难以界定。不过在北京的一天下午,我们恍然大悟,并且惊讶于自己先前的迟钝。1982年美国所发生的变化都是在一个既定的体制内,而2009年中国却在创造一个崭新的社会、经济和政治体制,它的政治模式也许可以证明资本主义这一所谓的“历史之终结”只不过是人类历史道路的一个阶段而已。。
约翰·奈斯比特
2009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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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大趋势》导言(1)
任何对于中国未来的探索都离不开对中国改革开放30年的分析。在这30年中,中国从战后的共产主义国家走向了新型的政府体制,并且实现了现代史中前所未有的发展。为什么其他许多*国家都没有能够实现像中国一样的经济发展呢?为什么尽管众多西方国家一直试图推动中国采纳西方*,而中国国内却鲜有此类呼声呢?
分析中国自身的条件和优点,我们不难发现,共产党的路线方针是坚定不移地为中国人民谋利益的。这种长远策略方针的执行不会像西方国家那样因为总统任期的结束而中断。中国也没有导致国家分裂的党派斗争,没有因为路线的突然改变而使发展受阻。相反,它一直坚持着改革开放初期所制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