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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玉大惊道:“莫不是与青竹大师和黄竹大师齐名的‘岁寒三友’之一的‘苦竹’大师老前辈?”
黄竹大师颔首道:“正是我苦竹师弟。”
令狐玉道:“如何此位前辈却是俗家人打扮?”
黄竹大师道:“我这个师弟一生游戏三味,玩世不恭,虽是号称‘苦竹’,却在我等三人中最不耐烦佛门清规戒律,说是‘佛在心头坐,酒肉穿肠过’,何必要去守那些繁文缛节?早在中年时就已还俗,作了定远寺俗家弟子,不喜在寺中居住,长年流落江湖,除强扶弱,专好打抱不平,为此另外得了一个绰号叫做‘飘零独行叟’,一生行事,堪称江湖奇人。”
令狐玉道:“晚辈还是不懂。大师们如何得知晚辈行踪,却又屡屡出手相救,竟以一代江湖至宝相送?”
黄竹大师道:“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咱们何不坐下,让老衲慢慢道来?”
说毕,自去一棵椰树之下坐了,令狐玉二人不敢坐下,只是一左一右站立黄竹大师身旁,听他说来。
黄竹和尚见二人执意不坐,也就不再相强,道:“江湖上的事情传得很快,那日你们于青城诛魔夺宝事,未及半月已传遍江湖,我青竹师弟为人忠厚,中了那广陵王奸计,如今被魔鼓杀害。我等俱是极痛心疾首,却是毫无办法。又从江湖传言中,得知了令狐小侠在这一系列事件中的作用,我等遂决定暗暗寻找小侠踪迹,在小侠即将出川之时已发现了你,所以暗暗跟随,相机出手救助。”
“那么,前日苦竹大师在江边出手相救,指点‘金刚宝剑’藏匿之处,以及今日大师出手救助晚辈,皆是有意为之了?”令狐玉恍然大悟,问道。
“正是。”黄竹大师笑道,“我们起初不知你为何要赶往云南,后来才明白小侠这是想找到克制魔鼓的方法。解铃要找系铃人,小侠路子是走对了,只有找到破解魔鼓的方法,才能除去这个人面兽心的广陵王。”“那大师们何不直接出面来办此事呢?”那边杨杏听了心急,鲁鲁莽莽问道。
这令狐玉听了心里一酸:最先广陵王解说“折扇会”秘事之时,正是梁蕾用同样的话语责问广陵王,几乎连神态语气都是完全一样的。复又想,自己命途多舛,但凡跟自己有关系的女子,师姐、梁蕾、小红,甚至那十个皇宫女侍卫,全都命遭不测,这些女子来说,自己简直是个丧门星,认识一个女子就要害死一个女子。这一次结识了杨杏,莫非她也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自是心生愧意,打定主意一有可能,就要劝杨杏离开自己。
心念及此,看了一眼杨杏,却见她还在对黄竹大师穷根究底,语气已是相当无礼了:“你们明知令狐小侠武功低微,却又不自己出面,这样不是将玉哥哥往火坑里推么?”
令狐玉正要出声制止杨杏,却见那黄竹和尚并不气恼,正在耐心向杨杏解释道:“我二人商议了一阵,决定赠你两物,以助你大事。”这下他已经是对着令狐玉说话了,“一是‘金刚宝剑’,二是欲将我等武艺和功力尽可能传与你,其他就须令狐小侠好自为之了。”
令狐玉早就在艳羡这两位前辈的盖世武功,闻言大喜道:“晚辈若能得两位大师指点一二,何愁大事不成?”
黄竹和尚回头看了看杨杏,见她以铁琵琶作兵器,问道:“杨杏姑娘,你背负铁琵琶,是否静安寺慧柏大师的高足?”
杨杏欠身一礼,道:“正是。老前辈见多识广,晚辈杨杏正是她老人家的弟子。”黄竹和尚道:“静安寺离此上千里,不知姑娘如何至此,又是如何结织了令狐玉小侠?”
杨杏只得—五一十将自己身世告诉黄竹和尚。
黄竹和尚听了,沉吟道:“年轻女子只身江湖,若不怀高深武技,容易遇上意外凶险。以老衲之意,杨杏姑娘不如再回‘静安寺’逗留数年,进修上乘之技,那时方可报得身家大仇。”
杨杏道:“当初小女子离开静安寺时,慧柏师太也曾如此教导于我。但小女想到杨家灭门之痛,如芒刺在背,坐卧不宁,寝室难安,急着要报此不共戴天之仇。及至看到江湖风波之恶,高手之多,这才后悔没有听取师父之言,小女子如今已是后悔莫及。”
黄竹听杨杏如此说,点头道:“姑娘已有师承,老衲不便收你为徒。令狐小侠此去点苍山学艺,少则三,五月,多则半年,姑娘可到时与令狐小侠会合,共报大仇。”
令狐玉听了,已知这黄竹和尚之意:自己与杨杏已成情人,此番上山学艺关系甚大,万一自己心有旁鹜,岂不是坏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