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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式招法施展得极为快捷,直到目前为止,对手令狐玉根本还不曾向她出手,然而何小宇却已感觉出凌然不可侵犯的强者风范。
何小宇自忖绝非其敌,是以第二次生出了逃意,只是令狐玉却不会放过她。也就在她身子方一落下的当儿,身后的对手也同时落了下来。
何小宇见逃走无望,厉叱了一声,拧身现肘,刷一声抡剑在手。
宝剑猝出,黑夜里就像是猝然亮起了一道闪电,何小宇一不做二不休,心一狠,掌中剑向外一展,匹练般的闪起了一道寒光,一泓剑气,直由剑尖上猝吐而出,作扇面状地向令狐玉身上劈了过来。
令狐玉一惊,不敢让对方剑上光华劈中,在冷森森的剑气之下,他身子猝然向后退出了三尺。
何小宇第二次翻起剑身,改侧面而向正前方出剑。
就在这一刹那,令狐玉猛然把身子袭近过来,就在何小宇掌中剑还来不及抖出的一刹那间,令狐玉的一只手,追星拿月般的已然递出。他二指猝开,只一下已拿在了对方剑锋之上。
何小宇只觉得剑身一震,一股极大的力道隔着剑身直袭了过来,禁不住五指一松,掌中剑已到了对方手上。那口剑就空一折。掉了个势子,一片剑光,剑雨般的直由剑身上喷出来。何小宇只觉得身上一冷,已为这蓬冷森森的剑气由头而脚地罩住,那蓬散出的剑气,显系对方内力所趋使,成为有形的剑锋,正是剑术中至为高奥,武林中不曾一睹的极为上乘的剑道菁华。
何小宇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然而确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冷森的剑气,有如是一面奇寒刺骨的冰罩子,将她整个身子一下子冰镇住。
她出身剑术名门,虽然不曾涉猎过这门功力,但是却不乏对这类功力的认识。以此而观诸对方剑术上的成就,那是极为骇人的。对方分明已深具剑道火候,称得上剑侠一流的人物了。
何小宇果真还能保持住原有的傲气,那可就有些不近情理了。
在令狐玉剑气罩体之下,有如冰露当头即连身上的血液,都似被冻结住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以眼前情形论,何小宇再想逃出令狐玉剑下,可真是妄想。
令狐玉要想杀她的方式至为简单,只须劲力一吐,只凭那把剑上泛出的那蓬剑气,也能取她性命在弹指之间。
蓦地,那蓬罩体寒光,像闪电也似的晃动了一睛,何小宇心中一惊,暗忖着必死无疑,却未曾想么,那蓬剑光在一度电闪之后,却有如长鲸吸水般的收了回去,迅速地消失于对方剑锋之上。
何小宇猝然间打了个冷战,寒光既去,身上重新回复了原有的温暖。
令狐玉一口长剑缓缓垂下来。他的脸虽然一如先前,未曾有过任何变化,只是那双眸子里,已似失去了原有的凶狠与凌厉。
对于何小宇,令狐玉总不似对别人那样能狠下心来,他天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总不能对一个女人,尤其是美貌的年轻姑娘下手。
连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一个致命的毛病,终有一天会收到报应。然而他也确有自己的隐情与苦衷——漫柔而沉静的师姐莫小娟、情热如火的梁蕾姑娘、纯真美丽的小红姑娘,包括那八个天真烂漫的宫中少女,都陆续在他眼前香消玉殒,他觉得自己欠了女人很多,他实在不能对一个年轻女人下手。
何小宇哪里知道令狐玉心念电转的这些心思,还怔在那里,出声恍若梦呓:“你怎么不下手。”
令狐玉目光如炬,良久地注视着她,道:“何姑娘,‘南极门’多行不义,眼看着大势已去,我劝你还是及早抽身,回头是岸的好。”
何小宇又是一呆,冷冷地道;“难得尊驾还有这一番仁义之心,哼,要杀便杀,谁请你来说教了?”何小宇冷笑一声,又道;“只是我与你素昧平生,你何故要对我手下留情,好言相对?”
令狐玉顿了一下,道:“那是因为姑娘的劣迹不多,要是令兄今夜犯在了我的手里,只怕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了。”
何小宇一双眸子,迷离地在他的身上转着,道:“今天在酒店里欺侮我手下的人,可就是你。”“不错。”令狐玉道:“我并且要他们带上了一个口信儿,问候令兄妹,想必姑娘已听见了。”
“我听见了。”何小宇青着脸,紧紧地咬着牙,接道:“这么说,宇文无敌,看来你是存心跟我们‘南极门’过不去了。”
“也可以这么说吧。”令狐玉声音里充满了冷峻。
何小宇不解地道:“宇文无敌,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