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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和骨干。他不是那种“一阔妻就变”的人,他和芸芳既是一对患难夫妻更是一对恩爱夫妻。由于芸芳离不开衰病的父母,许何也离不开他的研究王国,两人婚后竟分居了近20年。他们没有孩子,可是这丝毫不影响两人之间纯洁而永恒的爱情,直到去年芸芳父母先后谢世,宋处长才为她办好迁居手续,准备了新居,雇请了保姆。眼看可过上幸福愉快的生活了,却发生了意料不到的祸事,所里同志都为这幕人生悲剧伤心掉泪,无怪芸芳闻讯后立刻昏倒,被送进医院抢救。
宋处长叹了口气,又回忆起他和梁书记、张所长共同去医院慰问芸芳的情景。在汽车里,梁书记愁眉不展地说:
“方才医院来电话,芸芳的情况很糟。博士的突然遇难使得她痛不欲生,快要疯狂了。她坚持要看到博士的遗体,不让她看她就狂呼乱叫这,怎么办呢?”
“绝对不能让她见到遗体,”张所长斩钉截铁地说,“整辆车已烧成一堆废铁,他的遗体不但已无法辨认,而且太凄惨可怖了。要让芸芳看到,她真会疯的。”
“可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说服她呢?”梁书记长叹一声,“我们只能尽其所能做好芸芳的工作,让她节哀顺变,也让博士在泉下能安心瞑目。”
他们到医院后,发现情况比想像的还严重。院方把他们领到病房外的会客室中,并告诉他们:病人情绪十分不稳定,一点小刺激都会使她精神错乱。所以要他们暂勿进去,等给她服过镇静剂后再说。
果然,尽管房门紧闭着,还是可以听到一阵阵喑哑的嘶叫声,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绝望悲号声:
“许柯呀,你就这么走了吗?我苦苦等了你20年,你头也不回地走了吗?”
“许柯呀,你一句话也不留给我吗?我还有很多很多话要向你倾吐呀!我还有很多事要和你商量呀!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呀?”
“苍天啊苍天!我和许柯造了什么孽,要这样折磨我们,连临死前让我们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吗?残酷的老天爷!”
哭声稍稍停顿了一下,又传来轻轻的劝慰声,宋处长听出这是燕红的声音,但是毫不奏效,反而引发出更悲怆的叫声:
“我不要吃药!我要见许柯!许柯在哪里?你们把他弄到哪里去了?你们不让我见一见他的面,我死不瞑目,我反正不要活了”接着又传来打碎玻璃的声音。
“芸芳这样闹下去怕不要多久就会变成疯人的,”梁书记站了起来,“我们还是进去再做做她的工作吧。她要出了事,我们怎么对得起许柯呢?”他正要挪动脚步,却被张所长拦住了。
“书记,我们现在进去恐怕反而会给她以更大的刺激。病房里现在由小保姆燕红陪着,据我知道芸芳最喜欢这个女孩子,一直把她当自己女儿一般疼爱,她都劝不过来,我们去又能起什么作用,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张所长说得对。”从门外走进一位戴眼镜的女子,她显然听到了张所长的话,就插嘴说。宋处长认识她是“灵境研究院”的倪显珍主任,是许柯的邻居,也是许柯夫妇的挚友。倪显珍向他们望了一眼,接着说,“在目前情况下,你们当领导的进去,不会有好结果,只能是火上浇油,得另外找一把‘钥匙’去开她的心锁,还是让我进去试一试,也许见效。女人的心事女人最清楚,也最能劝在点子上。”她说完后,就推门进去,嘴里还自言自语:“看来非得安排他们见次面不可了。”
倪显珍进去后几分钟,奇迹发生了。嘶哑的哭喊声忽然停了下来,变成呜呜咽咽的抽泣和隐隐约约的交谈声。不一会,门开了,倪显珍又走了出来,招呼他们说:
“芸芳已经安静下来,现在睡熟了,等她清醒后,你们和燕红可以护送她回家休息。注意,在她面前千万别再提到许柯这个名字,别谈起任何关于他的事。”
宋处长实在猜不出这位倪主任有什么法力能使快疯狂的芸芳安静下来,他只能感叹女人们确实有男人料想不到的能耐。总之,是倪显珍的出现解脱了一场危机,把芸芳从毁灭的边缘上挽救了回来。宋处长在回想了这一切事情后,再想起刚才燕红的报告,不禁长叹一声道:
“水性杨花、见异思迁,这就是女人,这就是女人的心。”
这天下午,燕红伺候芸芳吃好晚餐,便以要去看朋友为由,提出要请假半天。吉芳立刻同意了,还塞给她10块钱做车费,看来她巴不得燕红早点离开才好。燕红从前门出去后,绕道到后门口,把早已等在那里的宋处长带进后园。两个人钻进了地下室,宋处长搬开一些破烂家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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