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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他还没玩够呢!
山麓上滚木如潮,碎石蔽空,轰隆的响声,真的就像是一辆万吨火车正开过来。就算是大罗金仙也要殒命当场。王竹可不敢硬抗,他宁可跳崖!
“妈的,拼了!”王竹骑在马上,二话没有,铜棍一撑,跳下了万丈深渊。
王竹不想死,他脑子里还想着《碟中谍》呢。铜棍已经随手甩了出去,耳畔是震耳欲聋的滚动声和无数的凄厉的惨叫声。滚动声如草原上万牛奔腾,又好似低劣山崩,越来越接近了。
王竹身在半空,四周漆黑一片。凛冽的山风灌入鼻孔耳朵,一条条悬在空中的树杈被他沉重的身体压断,发出卡卡喳喳的响声。急迫中,王竹抽出了腿上的军刺,疯子一样抡起来,向面前画面一般掠过的石壁刺去。“当“一刀。也许是他命不该绝。这一刀,竟然正好刺入了裂开的岩壁缝隙中。钢制的刀刃承重量大,极速下坠的身体,一下停住,在空中荡了几个圈子,全身的骨头和肌肉都险些被拉断。
王竹的身子蜷缩之间,双足已经勾住了一块突出山壁的岩石。减轻了下坠的重量,军刺才没有立即折断。
“轰隆、哗啦、哎呀!”惨叫连连,无数的尸体、巨石、滚木以一往无前横扫天地的气势,带着锐风、带着血腥、带着无边的死气,带着一阵阵的罡风,从山崖上方瀑布般倾泻而下。无数的巨木擦着王竹的额头坠落下去,王竹经历了一场血雨肉雹!满头满脸都是热血和碎肉。那都是秦军将士的血和肉。
王竹吊在悬崖上,热泪狂涌。
滚木滚石的冲击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王竹总算是没有被顺带着砸下去。可是手臂和双腿已经酸麻了。楚军已经停止了巨石攻击,这时喊杀声四起,脚步纷至沓来,惨叫声更响亮了,似乎楚军展开总攻,向幸存的秦军杀去。山崖上不时有人坠落。
“当”一声轻响。王竹手上一松,心想,完了,军刺断了。王竹和山体平行着坠落了下去。脑袋里忽然一阵眩晕昏死过去。。。。。
广武山连绵几百里,树木林海,杂草丛生。虎、豹、豺、狼、熊、蛇、鼠饥饿的四处乱窜。峭壁上一些盘根错节的树木在秋风中发出“咯吱,咯吱”的颤颤悠悠声。一个满身血污,头戴赤缨,身披黑色锦袍的人正架在这一堆树枝上,也同样的颤颤悠悠。突然,山谷中连续传出几声凄厉悲凉的野兽的嚎叫,嚎叫中带着流血,在空中回荡。
一只母狼站在王竹下面,睁着绿光盈盈的眼睛,期盼着奇迹发生,可是等了很长时间,最后,只是在秋风中发出一声嘶人肺腑的长嗥,失望的走了。
就在这时,弯弯的山道上,走来了两个人。两个人赶着一辆马车,车上拉了一车柴。柴禾是新砍的,还有些许绿叶没剥干净。上面还有几只山鸡野兔。
“爹爹,听说这一代在打仗,我们还是回定陶去吧!”车上坐着一个少女,年龄十七八,长的十分水灵。头上挽着简单的发髻,插着粗糙的木钗。模样俊秀,眼神灵动,水气怡人。额头上垂下一缕黑发,斜斜的勾在耳后,淡雅中凭添几分妩媚。虽然是粗布麻衣,却难以掩饰其天生丽质。
“傻丫头,现在那里不打仗,如果等到不打仗了才出来砍柴,你娘在家里就饿死了!”跟她说话的是正在赶车的一个六旬老人,满头银发,佝偻着腰,脸膛紫黑,满面的皱纹像刀刻一般。一看就是长年累月劳作不惜的朴实百姓。话说的虽然有点沉重可是老人仍然在笑,似乎对女儿颇为疼爱。
“爹爹,娘的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少女说着幽幽的叹了一声。
“听天由命吧女儿,这乱世中或个人可真难!”老人的笑容变成了愁容。
这一老一少,也是楚国人,家乡和齐魏交界在定陶附近,向南二三百里就是彭城。由于定陶一代,齐楚常年交战,盗贼横行,灾民盈野,山里能吃的东西差不多都被吃光了,树皮草根都很少见,更不要说山鸡野兔了。百里之内生机断绝。老汉的妻子病了没钱抓药,便想带着女儿出来砍点柴禾,顺便打几只山鸡野鹿回去,充做药资。老汉年轻的时候,曾在楚军中服役,虽然年迈,但箭法还算可以,这一路上也算很有收获。父子两个高兴地不得了。可是,走到广武山附近之后,突然有很多巨木、巨石挡路,父女两个绕了很长一段路,才来到这里。
少女看到爹爹不高兴了,正想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一声狼嗥,凄厉的划过天空。
“爹,有狼!”少女脸色大变,失声惊叫。
老汉拉住缰绳,顺手抄起放在车辕上的弓弩。雪白的脑袋警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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