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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秦二世的帅帐。寨门前躺着横七竖八的秦兵,疲惫产生的呼噜声不绝于耳。
骑兵悄悄逼近,从容的点燃了手中的火箭射向木栅和兽皮帐篷还有躺在地上约会周公的士兵。“啊!”一声惨叫划破长空,彻底打破寂静的夜。士兵们接连不断的从地上跳起来,一瞬间,又全身插满白色雕翎倒下去。燃烧的木柴腾空而起,火星浓烟直冲天宇。受惊的战马嘶鸣着四处乱窜,士兵们吓得鬼哭狼嚎。
“是时候了!”樊哙咆哮着下令。
“嗖嗖嗖嗖”四根儿臂粗的缆绳甩出去扯住木栅,士兵们用力一拉,几里长的木栅轰然倒地。“杀!”樊哙咧开一口能吞下整个馒头的大嘴,声嘶力竭的嚎叫。
士兵们都亲眼鉴证了眼前的胜利,兴奋的一个个,犹如被关在笼子里一年的猛虎,喉咙里发出酣畅淋漓的吼叫,杀入乱成一团的秦营。
“杀!”最后赶到的楼烦挥舞着大刀纵马杀入敌阵。战马所过之处登时一片血腥,十几名秦军连还手的想法都来不及产生,就被快刀斩掉了脑袋。五万劫营战士全部涌入中军寨,开始逐个帐篷的斩杀,樊哙、丁复、王吸三人则直扑位于中心地带的秦王帅帐。火光照亮了半边天,帅帐周围的情形一目了然。樊哙不禁有些奇怪,身后的千余秦兵已经被斩杀干净,凄厉的惨叫声越来越少,帅帐周围竟然无人把守,他带人毫不费力的将帅帐团团围住。王吸跳下马背带人冲入帅帐。
帐幔突然被大刀斩为两段,王吸满脸血腥的跑出来,脑门冒汗的喊道;“不好了,帅帐里一个人也没有。里面堆满了干柴!还有一股刺鼻的桐油味道!”
这时,负责在营寨内搜索的士兵纷纷来报,所有的帐篷全都是空的,同样都堆满了木柴,木柴上淋满了桐油。
樊哙再怎么是个武夫,也知道这是要烧死他。火光中他的脸色橘黄中透出惨白,颌下的又黑又粗钢锉般的鬓毛来回抖动,眼睛瞪得像冬枣:“撤,快撤!”
“将军,撤不了了,五万人分散在大寨的各个角落,命令无法传达!”王吸吓得声音发颤,赶忙爬上了马背。
“撤!快点!”樊哙一马当先向寨门跑去,能走一个是一个吧,这时候,谁还顾得上谁?!
“樊哙匹夫,杀我秦军,走不了了,今天让你偿命!”环护着中军寨的丘陵上突然亮起一圈火把,带着王冠的秦王,犹如天神般从高处俯视大寨。秦王的两翼,半圆形排列着数以百计的发石车,发石车的勺柄上放着一个个坛坛罐罐,坛坛罐罐上留出的棉线引信都已经点燃了,虽然听不到,但可以感受到它正在激烈的嗤嗤作响。
“去死吧,放!”
营寨就建在低矮丘陵的山根下,垂直距离为零。假如樊哙脑袋不热,应该可以看出来,营寨有问题,一般没有这样下寨的,因为容易受到来自高处的打击。“轰天雷”居高临下,在黑暗的夜空中划出无数条完美的橘红色弧线,高高抛起,重重落下,爆炸声接连不断,无数的吕雉军士兵被冲击波炸上了天。整个大寨内硝烟四起。
发石机不是随便发射的,王竹教会了他们用手指测量方位的办法,这些发石机,在秦国士兵的手中,就成了威力较弱的坐地炮。他们瞄准的是一个个的帐篷。堆满了干柴桐油的帐篷,在爆炸之后登时烈焰腾空而起,紧跟着帐篷里就传来几十声连续的爆炸,爆炸的力道膨胀到帐篷之外,形成了强大无匹的冲击波,烈火飞上半天千米高,弹片像闹蝗灾一样的乱飞,同时被几百枚瓷片击中头颅的士兵大有人在。
这也是王竹的创意,帐篷里浇了火油的干柴下,埋下了几颗几十颗不等的‘轰天雷’为的就是彻底的干掉樊哙的军队,让他连兵带将一个也回不去。
仿佛是遭遇了机群的轰炸,王竹居高临下看下去,爆炸声震耳欲聋的整个营寨颇有几分国庆节人民广场上烟花齐放的盛况。
天上火光窜空,一道道的犹如金黄色的火蛇;地上炸声隆隆,地皮颤动,浓烟滚滚。桐油和木材的燃烧加上王竹制造的‘轰天雷’把整个大营炸成了一片火海,面积达到万平的营寨,根本就看不到一个人影了,满眼内就只是大火,一座座帐篷发出噼啪爆响,仿佛是被地震所捣毁,轰然塌陷。移动的火球下面必定是个鲜活的生命。狂妄骄横势在必得的吕雉军在群峰矗立的北邙山中尝到了最为惨痛的失败。无数的冲击波组合凝固在一起,空气仿佛在一瞬间静止了,犹如不断充气的气球的爆裂,整个大寨都炸上了天。残片、烧焦的尸体、木屑、凌乱的铠甲鳞片像冰雹一样从天而降。
风起时,整座营寨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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