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页)
推开门:“小飞子,不要急,七点多的火车,到火车站一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周飞的父亲怕儿子太早坐不到客车,早上三点钟就出门去叫了一辆三轮车过来。一家人楞楞地看着周飞有一口没一口没滋没味地吃着糖水蛋,鬼灵精怪的小妹为了让气氛轻松一点,围着周飞嗔道:“老哥,你不能穿帅一点啊,老是穿着这身破迷彩服,一看就像个民工!”
五点钟,周飞拿起背包,走过站在自己身边的父母面前,突然两腿一软,跪倒在父母的面前,强忍着泪水说到:“爸、妈,你们要保重!”然后站起来摸了一下小妹的头,头也不回地坐上了停在门口的三轮车。
这是周飞成人以后,第一次在没有犯错误的情况下跪在母亲的面前,没曾想,几年后再一次跪在母亲的面前时,已经恍若隔世,再也看不到母亲慈祥的笑脸了……
三轮车才出了村口,天就变了,风起雷鸣,不到五分钟就下起了暴雨。后来的很多年,老天好像特别喜欢捉弄周飞,周飞因为工作变动和生意上的决择,每一次搬家和更换地址都会遭遇雨天。
岳文平后来打电话给周飞有一段很精辟的分析:“那天你走的时候下大雨吧?风雨兼程,表示你不会一帆风顺,历经挫折,但天总会晴的,你也一定会成功!”
周飞的“专车”在雷雨中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才停在冷冷清清的火车站广场,买完票上了火车,周飞才又恢复了满腔的豪气,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楼宇、田野,热血澎湃,蠢蠢欲动。可惜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趟远行,只坚持了十多天,然后又灰头土脸的刹羽而归……
第一节:大兵受窘
周飞这一趟很背,霉运从火车上就开始了,竟然莫名奇妙地把车票弄丢了,任他如何解释,那个胳膊上箍了个“列车长”标志的胖子都不理睬,不停的上下打量着这个穿着迷彩服的年轻人,不急不恼的就一句话:“不买票就得罚款!”
周飞急眼是因为那个跟在列车长后面查票的老女人,她看到周飞的汗衫上有“八一留念”的标志,错把他当作了现役军人,于是跳出来指着周飞的鼻子大叫大嚷:“没见过这么没素质的当兵的!”
周飞本来是强压着自己低头哈腰说尽了好话,女列车员这一激加上围过来的乘客们嘻笑着指指点点,他猛的跨上一步逼近那个老列车员叫道:“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
这个列车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见多了世面,根本就没把周飞放在眼里,张口就骂道:“你个小瘪三,吃屎了啊?”
周飞瞪圆了眼,盯了那个列车员半天,然后转身跳上了座位,从行李架上扒拉下迷彩包,把所有的东西倒在了座位上,一手抓起一个三等功勋章和三枚“优秀士兵”胸章,又在口袋里摸出退伍证,双手捧到列车长的面前:“我以军人的身份担保,我是买了票上车的,就是这个座位,你们可以去查,但是我不允许你们污辱我的人格!”
列车长和那个老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周飞就被一名赶来的中年乘警连扯带拉地拖向了办公室。这个长了一脸横肉的乘警把周飞带到办公室后,丢下一句话:“你给我在这里老老实实待着!”锁上门出去了。
没有人骂他也没有人听他解释,周飞一个人在那里待了整整四个小时,那天他终于看清楚了优秀士兵证章的背后那几行小字写的是什么。
周飞出来的时候,火车已经到了上海站,过道上全是乱哄哄争着下车的人群,好不容易挤过了几节车厢到了自己的座位边,迷彩包已经不见了踪影。周飞郁闷地在车厢里转了一圈,然后狠狠地冲着窗外骂了句:“操你妈的!”
幸好钱包和身份证都放在了身上,最重要的是那几件珍贵的东西现在都在口袋里好好的躺着,只丢了几件衣物和一张看起来没多大用处的“高中毕业证”
老天还不算太绝情,周飞不愿再去与那些鬼吏们理论,毕竟人家最后还是没有让他补票更没有罚他的款。出了站台经过那个检票口,周飞没有再犹豫,大摇大摆的往外走,奇怪的是,站在出口检票的火车站工作人员对他视而不见,没有人要看他的车票。
上海也在下着雨,这场雨在周飞待在上海的日子里断断续续地几乎就没有停过。出了火车站周飞就蒙了,商店的门口全是躲雨的人,到处都是面容憔悴拖家带口身边散落着大包小包的民工,或坐或靠、或躺或卧,迷茫的眼神在烟雾中闪烁着困苦、无奈和不安的表情。
天已经快黑了,周飞不知道要去哪里,表弟住在青浦,离火车站要好几个小时的路程,表弟在电话中罗里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