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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只见金夙蓝媚眼如丝,笑颜似花,吹气若兰。任倾城骨头都快酥了,不禁问道:“可是什么?”
手指在她眼角一抹,陆风澜“噗嗤”笑了:“你脸上有眼屎!”说罢松开了手,咯咯笑着转身离去。
任倾城僵住了,好半天才反映过来,自己本来是调戏人家的,不想反被人家调戏了去。
“果真是个妙人儿!”任倾城怅然自语,“可惜呀,我奉了君上的严命一定要杀了你,你可不要怪我!”
忽然一阵杀气直逼而来,任倾城急忙闪身躲开,一声轻响,刚才坐下的石头上插上了一小小的树枝。任倾城惊怒交加,抬头望去,只见一黑衣男子愤怒地盯着自己。不由大怒:“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
任芳菲冲天的杀气直逼向任倾城:“我说过的话三姐想必是忘了!”想着刚才任倾城轻薄金夙蓝,心中的怒火便如地下翻滚的岩浆就要喷发出来。
“你竟敢去调戏她,还想要加害她。我本来已经打算就此放开她,跟你一同回去,可是你却把我的话当作戏言。告诉你,现在我已经决定不会再回去,你转告君上告诉祖母,我任芳菲从此与玉璃再无瓜葛。以后谁若再来纠缠、伤害她,别怪我手下无情!”掏出一件物品抖手扔给发呆的任倾城:“你把这玉佩还给君上,我任芳菲无福消受天恩,请她另选良配吧!”转过身顿了一顿:“告诉母亲,芳菲不孝,以后不能侍奉她们了,就当我已经死了!”说罢飞身离去。
“等一等!听我解释……”慌了手脚的任倾城忙追了过去。
寻声而来的侍卫到时早就人去无踪了。
满脸不快的陆风澜向二皇女告辞,二皇女不明原由,以为还是为刚才的事作恼,心中懊悔也不便强留,只得任她扬长而去。
走在回府的路上,陆风澜想着刚才的一幕,真是哭笑不得,人长得过分美丽也并非是好事,不仅有异性的追求,就连同性也是趋之若骛。那任倾城十足的同性恋,也足够胆大,竟明目张胆地调戏自己,想来必有所持,会是二皇女吗?会遭到非礼还是因为自己的穷极无聊,竟去戏弄王云诗与韩殿芳,这才会惹来谣言满天飞。一时的开心竟换来无穷的烦恼,真是得不偿失。就不知她们俩个会不会有这样的烦恼?唉!看来以后自己可要谨言慎行了,不要再惹来无谓的麻烦。
任倾城一声呼哨,几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将任芳菲围了起来。
任芳菲全身散发着冲天的怒火,死死地盯着任倾城。
任倾城叹了口气:“六弟,你怎能如此任性,你以为你护的了她?就是我不杀她,也会有她人来动手,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不该做出有违礼法之举。乖乖听话,跟我回去,你的所做的一切我只当没看见,祖母再三交待任家今后还要靠你来维护,你若不回去,只怕任家要大祸临头了!”
任芳菲脸色煞白,冷笑道:“偌大的任家要靠我一个男子来维护,祖母也太看得起我了!家里姐姐妹妹这么多怎会沦到芳菲?不过是为了讨好君上将芳菲当作玩物罢了。”
任倾城怒道:“胡说什么?难道家里人宠你爱你就是将你当作玩物么?”
“你敢说不是吗?”任芳菲痛心道:“任家的男子生来就是为了家族被当作玩物教养,教养成高贵典雅的玩物送进宫,与众多男子一同争夺君上的宠爱,送进宫的任家男子,有几个不是抑郁而终?既使贵为君后又有几个不是满心的苦水?以前我小不懂事,以为家人宠我爱我处处迁就我是对我好,所以我事事也想做的更好。现在我才明白,我所做的这些只是把自己往绝路上推的更远。你们明明知道我不想进宫,却还是来逼我,知道我喜欢什么,明里答应暗里却又要下毒手,这就是你们爱我的表现……”任芳菲心痛的说不下去了。
任倾城一时也无言答对,沉默片刻对她道:“你我生为任家的一份子,既然享受任家的一切殊荣,就要承担任家的责任,不论是身为女子的我还是生为男儿的你,我们都只有为家族奉献自己,怎能为了一己私欲来损害家族利益?我们任家看似风光无限,岂不知树大招风,就是君……”
任倾城没说下去,任芳菲知道她的意思,接着道:“难道这不是必然?卧蹋之旁岂容她人酣睡,对付任家是早晚的事,不会为了芳菲一个人就会放过任家。既然知道结果,为什么还要牺牲芳菲?难道芳菲不是人么?”
任倾城心知任芳菲说的没错,却无法违背家族的意志。任家与皇家相互扶持的时节已经过去,任家对于皇家来说已是尾大不掉之势,皇家之对于任家也早已不是当初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