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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护士进来拔去手臂上的针头,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那种撕裂的疼又开始蔓延开来,疼的他冷汗直流,终于忍不住疼,压着嗓子眼呻吟了几声。
一只大手在程东的额头上挨了一下,感觉不是很烧,便转身离开。很快护士便走了进来,掀起被子在程东的屁股上打了一针,不到两分钟,程东感觉胃里一阵翻腾,猛的吐出一滩绿水,一连几次呕吐,直到胃里没有可吐时,程东这才感觉舒服许多,胸口处的疼痛也减轻许多,由不得他闭上眼睛,终于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再醒过时,已经是中午时分,胸口的疼也已能忍住,程东便侧着身子试图坐起来,每动一次便又牵扯到胸口疼起来,只好放弃坐起来的想法,睁大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旁边病床上的大胡子。
大胡子插着氧气管,显得非常安详,细看脸上却有一道缝过的伤口,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心脏检测仪,别的倒没什么特别,估计大胡子伤的不是很重。
对于以前的记忆程东一点也想不起来,模糊只记得在将军潭的那些事,除过这些再没有任何的印象。
程东努力想要想起进将军潭的事,可脑袋却空空的,一想感觉胸口便发疼,脑袋也跟着发闷,便转过头去看另一边病床的人。
那是一张非常苍老的脸,皱纹布满整个脸部,皮肤几乎已经干死,头发也已经掉光,紧闭着双眼,估摸年纪可能过了八十岁。
程东觉得这个老人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还要细想时,有人推门进来。
“酒坛子!”程东高兴的喊出声来,挣扎着又想坐起来。
酒坛子脸上并没有高兴的表情,看程东的眼神有些怨恨,随即又低头走到程东跟前,帮他盖好被子,转身往洗脸盆里倒上热水,拧干毛巾给程东擦起脸来。酒坛子的动作有些僵硬,但却很细心,等到擦洗完,这才低腰摇起病床。
程东半躺着,看着酒坛子重新拧干毛巾,给大胡子擦过脸,又走到另一边给那个老人擦,动作依旧却多了些许的温柔,也更加仔细,擦过脸又开始帮老人剪指甲,如果不知道底细的人,肯定一会酒坛子是老人的儿子。
“他是谁?”程东心里很好奇,看着面熟却想不起。
酒坛子似乎没有听到,在病房里左右转悠着不知道要干什么,脸色比较难看,根本不理会程东,跟程东有深仇大恨似的,不时的翻白眼瞪程东,透出的那种目光能杀死人。
程东一时纳闷,不知道怎么时候得罪了酒坛子,见他不理会自己,便无趣的闭上眼装睡。正当这时,耳听病房门被推开,程东偷眼一瞧却是刀疤,刚要跟他打声招呼,却见刀疤鬼鬼祟祟的瞧自己,心里有些疑惑,又见刀疤在给酒坛子打眼色,便装着睡着没敢动,等俩人出了病房,忍着胸口的疼痛,度到门口想看看俩人有什么猫腻。
手刚伸到门把上就听外面刀疤和酒坛子在争论什么,俩人的声音却压的很低,似乎害怕有人听见。
程东躲在门后面也只能模糊听到一些不搭边的词,根本听不到一句完成的话,倒是有几个字却听的真切,心里正纳闷,听的脚步声朝病房走来,忙躺到病床上装睡。
许是酒坛子不放心,推开病房门径直走到程东跟前,看他是假睡还是真睡,瞧了一会见程东呼吸均匀,似乎是真睡着了,便又出了病房。
程东听酒坛子出去了这才睁开眼,躺着琢磨刚才听到得那几个字“长生、东窑、黑水城、刑天”。
这些个字,“长生”无非说得就是长生不老,这也是他亲眼见、亲耳听的事,偏偏以后发生的他一点没有印象和记忆,想的久了反而越没有印象;倒是“黑水城”他在寻宝藏之前查过河池县志,在兵革沿志里倒是看到过关于“黑水城”的记载,虽只有几个字程东却记得很清楚,“东北隐城曰黑水,脉之所在。”当时也是匆匆翻过,对这几个字也没怎么细想,这会偷听到酒坛子和刀疤所说的黑水城,程东隐约觉得可能跟宝藏有关,又怀疑上次在将军潭边,酒坛子和刀疤肯定对大胡子和自己做了什么手脚,不然怎么这会躺在医院。
想到这不由的转头看了看旁边上的陌生人,猛然想到这人不就是蔫三么,他带的路,估计也中了酒坛子和刀疤做的手脚,才变成这样。
程东不曾想到蔫三怎么会衰老到这样,起身走到蔫三跟前想仔细看看,病房门这时却突然被推开,进来了一个医生,后面跟着四五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不由分说的上来把程东按在了病床上。
医生上前掰开程东的眼睛,用小手电看了看瞳孔,随即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