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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老虎小心翼翼地一点点靠近溪流,当它的半颗头自草丛中探出时,狩猎者独有的阴冷目光终于再也藏不住。
五格总觉得背上有些凉,正在想自己是不是着凉了时,便看到迓图一脸惊恐欲绝地看向他的身后,并飞快扑了上来,大声惊叫着“爷,背后。”
五格下意识往前一扑……
……
“八爷,奴才刚才在营地外看到费扬古老伯爷家的儿子五格,他被大虫咬伤了。”一个腰挂短刀,身着镶边大襟蒙古袍的蒙古青年一脚迈进了八阿哥的帐篷,一脸的幸灾乐祸:“昨儿那小子还跟我说要去猎头大虫,没想今日就被大虫咬了。”
“五格被咬了?那大虫呢?”
“五格的贴身奴仆以命相搏,重伤了大虫,那大虫跑了。”
“五格伤势如何?”
“伤得不轻,奴才见他被两个侍卫抬着,闭着眼,一身的血,气息微弱。”
“哦?”八阿哥眯了眯眼:“四哥呢?”
“四爷?”蒙古青年挠了挠头:“应该还没得到消息吧。”
“哦。”八阿哥垂眸想了想,然后笑了:“四嫂的弟弟重伤,我这弟弟自然就该赶紧把消息送到他的手里,这样,布尔尼,你找人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我四哥,不过,记住,别让他知道是我们告诉他的。”
为什么不让四爷知道呢?
名叫布尔尼的蒙古青年顶着一脸不解,转身出了八阿哥的帐篷,一边走,一边摇头,宫里这些阿哥们的心思太深,他根本一点也弄不明白,不过算了,反正也不关他的事,他只要听阿兄的,跟每个阿哥都不近就远就行了。
四阿哥得到五格重伤的消息时正巧无事,于是,转身去看五格,走前还不忘吩咐苏培盛去自己帐里取了人参伤药等物。
……
科尔沁营区
丹增霍然自毡毯上撑起身,紧盯着那报信的奴仆:“你说那女人落单了?”
“是,奴才回来时,路上听到两个粗使婆子在低声嘀咕,说什么:“姓茹的女人是个扫把星,她去了费扬古老伯爷的帐子侍疾,把霉运带了过去,费扬古老伯爷的儿子就被大虫咬了。”
“啪。”
丹增脸色狰狞,抬起手一鞭子抽在报信奴才的身上:“爷问你,那女人是不是落单了,你东扯西扯的说些什么?”
报信的奴才被抽得扑倒在地,明明痛得脸都白了,却一声不敢吭,急忙解释:“奴才正要说,那两个粗使婆子说了一阵闲话,然后说四爷被拖在五格的大帐,茹氏带着她的丫头在替老伯爷采野菜,因此就落了单。”
“她的身边只有一个丫头?”丹增噌一下站了起来。
“应该还有一个小太监。”
“一个太监,一个丫头。”丹增飞快在帐里踱了几个来回,然后猛地站住脚,一脸狠色命令报信的奴才:“去,找一队人,爷今儿不把那个女人收拾了,爷就不是个男人。”
“奴才马上去叫人。”
第33章
茹蕙带着寻冬与小贵子出了营区,在一片缓坡处采野菜。
蒲公英、野蒜、马齿苋、苦葛麻、苦苣……茫茫草原,几个小小的身影蹲在地上,埋头苦找,若不仔细寻找,远远望去,只当是草原上的一块石头、一簇花、一丛小灌木。
八月,为山岭环绕的蒙古高原水草丰茂,东部大兴安岭冬长夏短,每年的夏季只有短短的两个月,有几百种野生动物存在,如著名的东北虎、紫貂、飞龙等珍稀生物在其中生活。
完全不知道大兴安岭危险的茹蕙在又采了一把苦苣后,伸直腰,抬头看向远方:蓝蓝的天,洁白的云朵,青青的草中间或长出一些各色不知名的野花,蓝的、紫的,在风起时便如同散落绿色海洋的星子,一闪一闪,明灭不定。
将手听的苦苣放进一旁的篮子里,茹蕙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只觉全身的骨节都在被抻开后,这才伸手按压住额上被风吹散的碎发。
“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小贵子听到茹蕙说要回营,急忙站起身,跑向山坡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直到找到最高的那颗树,小贵子才停下了脚步,仰头冲着繁茂的树冠喊道:“查郎阿大人,查郎阿大人,姑娘说要回去了。”
听到小贵子的喊声,藏身小树林快一个时辰的查郎哥不得不现出身形,一脸遗憾地仰头看了一眼远处森林的上空,他本来还想着猎铺一头猛禽的,可等了半天,连只猛禽的影子都没看到。
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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