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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的额图浑,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
想到这些,茹蕙的目光下意识又扫了一眼垂目而坐的尔岚,堂妹有这般为她着想的父母,身为堂姐的尔岚会不会羡慕?
应该会吧。
夏日的中午,有蝉鸣声自远处传来,坐在储秀宫西配殿的三人喝着清茶,有一搭没一搭说说往日趣事,聊聊看过的书,评鉴各自手中的绣品、讨论春夏秋冬四季衣饰配色……都不是心机深沉之辈,更兼有一个活泼开朗的布尔和在,初次见面的茹蕙与尔岚相处得很是相宜。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正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书上所记载的江南水乡是否真如诗中所描绘那般如诗如画的三人全都停了下来,侧耳仔细倾听。
“……我的羊脂白玉荷花簪乃是宫中娘娘所赏,可不是谁都有命戴的,那拿了的赶紧还回来,我也就不追究了,若明日还不见归还,我必要上报的,界时再查出来,丢的可就不只是脸面了。”
少女清脆的嗓音里带着居高临下的睥睨,未见其人,只闻共音,便已让人有脑中将一个与宫中后妃有亲密关系的傲慢秀女形象勾勒了出来。
少女在院中说了这番话后,院中一时静得可闻落针,稍顷,醒过神来的众秀女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低声议论,终于,一个约莫十五六岁,面如满月,身着绣兰花纹紫红旗装的秀女自众多秀女中走出来,向着那昂头站在阶檐上一脸气愤的少女诘问:“储秀宫有正殿、东配殿、西配殿、后殿几十间房,此界过了复选的几十个秀女分住各殿,钮祜禄氏,你如何独来我西配殿放话?”
看着那越众而出的秀女,阶上的钮祜禄氏眼神略微闪了闪,只是,看着满院秀女看好戏的眼神,钮祜禄氏却到底低不下头,倔犟地抬高下颔:“昨儿下午我来了东配殿,回去后,头上玉簪便没了,便是不是被拿了,也必是掉在这里被人捡走了。”
外强中干!
仅仅一句话,院中少女便看出了钮祜禄氏的心虚,于是,本就气愤不已的众秀女,哪里还会留情,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奚落那阶上失了分寸的钮祜禄氏
“你自己的东西自己不收好,戴在头上的发簪都会丢,将来会不会连人都丢了啊?”
“就是,自己丢了东西不自我反省,倒要迁怒于人,这样的人,谁敢和她来往。”
“钮祜禄氏就了不起吗?我家也是八大姓,宫中也有亲,我没像她一样像只翘着尾巴的公鸡似的四处炫耀羽毛的,德行!”
“唉呀,你们知道什么呀,这钮祜禄氏可不是一般人,人家可是后族,虽说与孝昭仁皇后沾不上亲,可人家好命,是同一个姓氏呢,我们这些小姓可是惹不起的。”
“便是惹不起又怎么?还能任她把脏水泼到我们头上不成?凭什么啊?”
“自己的东西管理不好丢了,还有脸了,还说什么上报,倒是上报啊,大家伙儿求之不得。”
“钮祜禄氏可是大姓,按说从小受嬷嬷教导,不该这般散漫才对,可如今不说管家,她连自己的东西都管不好,这样的女子谁家还敢要?”
“她将来会不会连嫁妆也丢了?”
“唉呀,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怎么啦,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咱们可是秀女,嫁妆什么的说起来也太羞人了。”
“噗……我错了。”
满院秀女七嘴八舌,越说越远,越说越没个谱,到最后,有大胆的连嫁妆、夫君这类的话都说了出来了。
一双双嘲讽的眼睛,一张张开开合合的腥红嘴唇,一声声刺耳的奚落……秀女们丝毫不加掩饰的恶意,如同一根根利刺,扎进了阶上少女的心上,她的脸越胀越红,眼中泪水越聚越多。
“你们待着,我表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放出最后一句狠话,钮祜禄氏终于哇地一声大哭着掩面跑出了西配殿。
……
“跑了?”
静默片刻,众秀女面面相觑,本以为是只老虎不想秒变白兔,这一下,倒显得住在西配殿的秀女们欺负人了。
“怎么办?”有秀女轻声询问。
40。第 40 章
怎么办?
西配殿的庭院中,众多秀女的目光,齐齐落在先前那身着绣兰花纹紫红旗装的秀女身上。
“茉雅奇,钮祜禄氏的表哥是谁?”先前领头嘲讽钮祜禄氏的秀女不安地问。
“这可是紫禁城,她表哥便是再厉害,还敢进紫禁城来欺负人不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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