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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干。只在青州府街面上瞎逛荡,这个时间点,还没回来呢。
这老妇只能跟马氏说话。
但见那老妇把礼送上,这马氏跟马大苗一看,脸已笑开了花。
几人坐在椅子上客套了几句,唠了会儿家常。
那老妇就道:“想必妹子也看出来了,俺来是有点小事儿麻烦您,我也就不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了。”
马氏给她倒了盏茶,示意她说。
那老妇就道:“我那女儿,你们来的晚,可能还不知道,是住在狮子街的容哥儿,一直跟官人好着的。前几天,俺那女儿跟赵大官人吃酒,使了小性子一不小心惹恼了赵大官人,大官人大早上的天还不亮就走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俺那女儿不依啊,心里有大官人,大官人一不来,她这几天哭的不成个样子。我这当娘的看着能不心疼,就劝她说你心里既然有大官人,就过去道个歉,床头床尾的哪有什么隔夜仇?一说开不都解决了?谁知俺这姑娘说她着人去请了,可大官人正不知忙什么呢,没空来,你说俺们这样的人也不好找上门去道歉,就想着,能不能托妹子跟大官人说一说?只抽个空出来一遭,只让俺女儿道个歉心里舒坦了,不耽搁他多少时间。”
马氏一听这事眼都亮了,还有比这更好能给计软添堵的事儿吗?她儿子干得好啊!在外面找女人找的好!计软那个村姑有什么资格配她家儿子?做事大手大脚的,又没个本分样儿,就不是个持家的,要马氏心里说,合该找个又孝敬他们一家的又软弱可欺的,跟那烂柿子一样任他们揉捏,却娶了计软这么个软硬不吃的货色!但今天光听到赵大赖在外面有女人这马氏就够高兴了,就算不能休了计软但外面有女人这事儿她计软能高兴吗?计软不高兴那她就高兴了,一高兴能不应吗?况且人家姑娘不就是道个歉,还带了礼来,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有什么不能依的?
正要答应,马大苗却拽了拽她的袖子,抬头跟那妈妈道:“既请了俺哥俺哥为啥不去见一面?俺看他最近也不忙啊!”是不是这事儿难办才来找他们的?
被这丫头片子说穿这老妇面微微变,有些不悦,但很快就笑成了朵菊花,道:“我也不清楚,大官人只推他忙。但他俩之间就是点小打小闹,兴许是心情还没缓过来罢!苗姐儿今年多大了?可有相中的人?”
这话题一岔,马大苗成功被吸引了过来,面微红:“十五了。”
老妇眸光闪了闪,笑道:“说得亲了,待过几日俺给你找个好人家,我手里有几个好男子呢,都是富户,长得又不赖。在青州府也是数的着的,配你刚刚好。哎呀呀,我今次来了都忘了给你带见面礼,俺女儿那里有不少市面上买不到的金贵首饰,还是当年那些大官送她的呢,下回你来家玩你自己随便挑。”
马大苗眼一亮:“真的?”
那老妇笑道:“假不了,俺还想把你介绍给容哥儿认识呢。”
马大苗一听,岂能不高兴?只差没手舞足蹈了。
这两人都一满意又有什么是办不成的?很快马氏两人就应了,这老妇告辞了声,就昂头抬胸,得意洋洋,扭着屁股走出了家门。
☆、吊死一棵树?
经了一个多月的相处,马氏跟这一家子也是混熟了,混熟之后很多行事都放得开了,她见计软是个不吭不响的性子,惹她一两回她也不恼,见此便总是想寻着机会欺压欺压她。也好在丈夫女儿面前邀功。
这马氏干别的事不行,干这种让计软不快的事倒是雷厉风行,说办就办。要说,人与人之间有个眼缘,更有个气场,相吸还是相斥都不好说定。马氏不喜欢赵大赖,但想着把他家的钱往自己家贴,偏偏计软又执掌着赵家中馈,对她又不像别的儿媳妇那样处处巴结着婆婆,所以让马氏喜欢上计软,不是件容易事儿。这是其一。其二,就像上面说的,这马氏的性子,欺软怕硬,她见计软不温不火的,便当她是个好欺负的,就总是要让她不快活。这般一来,要想和,已是没有先机了。
容哥儿的妈妈前脚走马氏后脚就马不停蹄的去了赵大赖家。
赵大赖自那天自以为计软是真稀罕他,心里高兴,这几天又溺在家里。但他表面不露出来。本来是有单押送的生意的,叫赵大赖给推了。
这天计软来了月事,小腹有些疼,赵大赖忙上忙下,又是烧热水又是煮红糖,跟她得了什么大病似的。
计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一个七尺汉子,侍弄着那瓦罐,又是点火,又是扇风,又是添水,焦急的满额头都是汗,还不时关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