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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经常打她们骂她们对她们不好,但爹爹终归是爹爹,是她们可以依赖的亲人,而现在这个唯一可依赖的亲人,也抛下她们远去了。而冷雪,那一刻只是静静地站在冷双的身旁,冷眼看着父亲蹒跚地远去,小小心灵中,一棵怨愤仇恨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
从那一天起,姐妹俩都有了新的名字,冷双变成了红歌,冷雪变成了红衣。
起初红妈妈最看好红衣,一来她年纪较红歌大,二来性格也比红歌刚强不似红歌那般整日哭哭啼啼惹人心烦。加上琴棋书画,歌舞弹唱红衣更是一学就会,实在是一颗青楼摇钱树的好苗子。
但是也正是因为性格太过刚强,红衣不但时常与红妈妈对着干,还时常搞些恶做剧,比如在客人的饭里放两颗巴豆,往客人的酒水倒点黄尿,或者往菜里吐两口唾沫,屡屡生事,害红妈妈不得不损耗钱财来摆平事端。
红妈妈只能狠心地把红衣打入黑屋,做苦力活来磨软她的性格,让她彻底低头。红妈妈没有想到的是,红衣不但没有低头,反而性格是越磨越硬,越磨越强。这样的娃子,本事再大长大了也讨不到客人的好。
正当红妈妈想舍红衣取红歌时,一个身材高大,豹头虎眼的过路男人出了五十两白银赎走了红衣。那一年红衣七岁,红歌五岁。
红妈妈从此把培养的目光转到了红歌的身上。如果说培养调教红衣,是出十分的力气才能收获二分,那么培养调教红歌,只需一分力气就能收获二分。
时间转眼一晃,十三年过去了,在红妈妈的精心调教培养下,红歌已由昔日的小嫩牙,长成亭亭玉立,仪态万方的少女,成为了烟花之地口口相传的名人。
十五岁前,红歌卖艺不卖身,多少嫖客慕名而来,花上十两八两银子,也只能求红歌培聊一两个时辰,唱上三两首小曲。几年下来,红歌就为红妈妈赚取了上千两白银。
做为历经世事的红妆楼老鸨和一个女人,红妈妈十分清楚女人在各个不同时期的价位。当红妈妈将红歌炒到抛物线的最高点时,她果断地将红歌放了出去,让她开苞接客。
青楼里的女子其实就是一件商品,甚至连一件商品都不如,因为商品还不必主动陪笑。而作为男人玩物的她们,每天都要强颜欢笑,在灯红酒绿中推杯换盏,醉生梦死。她们要挖空心思千方百计引诱有钱的嫖客上勾,为了掏空他们的口袋,她们是摆布姿色,卖弄风情,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因为她们知道,青春不长久,花无百日红,一旦到了人老珠黄,便是连卖笑都卖不出几文钱了。“老大嫁为商人妇”只是个别幸运儿的幸运,更多的人还是在默默的黑暗中沉痛悲凉地死去。
红歌冷眼看着这一切,心想不幸也好,幸运也好,都是来世上走了一趟,自己又能改变什么呢,就这样闭眼顺受吧。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在开苞初ye,唐天笑竟会出五千两白银的高价将她买下,并长年将她包养在红妆楼,让她从此不必再去理会别的男人。唐天笑成为了红歌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让红歌深深吸引着的男人。
遇到唐天笑,红歌才感到了生活的美好,但是她不敢幻想有一天唐天笑会替她赎身,更不敢奢求唐天笑纳她为侧室。心里只是期望,唐天笑能时不时过来,坐在她的对面,听她弹琴唱曲,话话心事。
可是自从红歌见过夏然若之后,她的琴她的曲她的心事都化成一缕缕痛,一缕缕恨吸入了自己的身体里,开始堆积,开始泛滥,开始计划行动。
今天唐天笑随萧剑突然出现在红妆楼,又给红歌带来一线幻想,她以为唐天笑和以前一样,新鲜过后对夏然若产生了厌倦,如果真是那样,她日夜琢磨的可以杀死夏然若的一千种想法计划,全部都可以放弃了。
红妈妈突然惊慌闯入所带来的消息,除了给唐天笑带来惊慌担忧,也给红歌带来了最后的心碎,和坚定的决心,不……她不能没有唐天笑,不能让任何一个女人夺去他。
唐天笑提剑飞去,一去不复返。红歌垂着眼帘,继续轻捻手指,拨动琴弦,继续将唐天笑最爱听的曲子《阳春白雪》,波澜不惊地弹完,最后一个声符结束时,横琴中弦砰然而断,一滴饱满鲜红的血滴从红歌无名指滴落下来。
不知道坐了多久,红歌咬紧嘴唇站了起来,从衣橱里拿出一件深色的风衣,悄悄走出房门,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前所未有的坚定。
出了房门,踏上走廊,无视楼下一群群寻欢作乐的男男女女,径直下了楼梯。绕过后院,红歌推开西面的后门出去了。
红歌披上风衣,带上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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