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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乱葬岗?那些侍卫不敢违背他的命令,那么瑕的尸体到底去了哪里?!
他全部步骤都算好,却唯独算漏了这点。
从枕下拿出一瓶药,凌渊晟猛地闭上眼睛。若是没有意外,只要在那人断去生息的五个时辰内喂下那颗独一无二,足以令人起死回生的药,那么……
凌渊晟没有否认,在听到夜临传回来的消息时,他有一瞬间的失神,之后就是用膳时会偶然想起那个在他身边开始战战兢兢地用膳到后来的习惯,可以为他绽开笑容的人。每每想到那人,他都会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人惯坐的位置。而每夜入寝后再也没有那具略冰凉的身体在身旁,他居然需要靠安神茶才能浅眠一阵。
这才知道自己居然已经习惯了那人在身边的感觉。
随着瑕的死去,也让他之前仅有的幻想随之破灭,那个只有他一人知道的幻想。
那日与瑕说的话,并非全部都是出自对于太后的报复和政治原因。他是真的希望将雪妃的孩子交由瑕抚养。
或许不会有人相信,当时的他甚至还幻想过,若是那个眼盲却安静的人身边带着个吵闹的孩子,每日下朝的时候都可以那二人一起笑着等他到来,届时那孩子会飞扑到他怀中,远远站着无法视物的人绽开柔和的笑容。
那样的场景会如何的美好。
睁开的眼睛窦时迸出杀意。
凌瑢珩,你虽然赢了,可是知道了朕唯一的弱点,你又能如何?你亲自将朕的弱点掐死在原点,他日再想找到朕其他的弱点就难如登天。
可是凌瑢珩的弱点,他却一直握着,没有松过一分。
既然如此,如果你不难受一会,似乎对不住朕的殷切期盼啊。
从没有这么一刻,他希望凌瑢珩在他的世界里消失。
凌祁比起凌渊晟,并没有好多少。
和上门,对着从他幼时就被太后派到身边保护,却一直隐匿着没让别人知晓他存在的人,脸上布着焦急的说:“人呢?”
“属下去的时候碰到了陛下的暗卫,他也在乱葬岗搜寻那个人,可是一无所获。”
“你这是想说一具‘尸体’就这么消失了?”凌祁面无表情的对着那人说,明显的不信。
那人单膝跪地,“请八王爷责罚,但是属下可以对天起誓,绝对没有欺瞒八王爷一分!”
“那么一具‘尸体’会跑去哪里?!”凌祁蹙起眉头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承诺过那人,会将那人从宫里带出来。这件事他一直记着,当朝上突然有人揭开瑕原是乞丐的身份时,他就暗暗做好了准备。果然,过了几日皇兄就准备弃了瑕那颗旗子,准备赐死了事,不让皇室的尊严受损。
他买通了魏晏身边的小太监,悄悄更换了赐死的毒酒,一种会让人暂时断了生命特征的药。
“八王爷,听说最近国都不太平静,盗墓的人不取财宝,只要人脑,不知会不会和此有关联?”
“人脑?盗墓的人还不至于要乱葬岗上尸体的脑子。”凌祁直接否定。
“……是。”
“你继续打探,他有眼疾,想必不会离开太远。”
“是。”
等那人离去后,凌祁才面露颓色。只希望那人真的没事才好。
南门一个人极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那人走在街上,东倒西歪的走着,身上的所着衣物是他们这些在国都看多了达官贵人的百姓都极少看过的禾锦,银白外衣上层层叠加着暗纹,长至拖地,即使满是泥土也无法遮掩衣裳的华丽。
没有人敢接近那人,不仅是因为那人唇角有着干透的血迹,还有银白的衣裳上,前后都印着斑斓的血迹。蓬头盖脸让人看不清他具体长什么模样,眼瞅着那人就要撞到一个豆腐摊子,也没有出声提醒,只是眼尾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两眼,果不其然那人没多久撞到了豆腐摊子。
豆腐摊子的老板看着自己刚做好的热腾腾豆腐被人打翻了,直接气结的插腰,正想指着那已经倒在地上人的谩骂,就看见那人脸上和身上都沾着冒着热气的豆腐,跪着对他一直磕头道歉,让老板自己都不好意思再骂了。
那人难道没感受到烫吗?即使是他这个常年手上有老茧的人,拿起刚做好的豆腐都会觉得烫手,那人却只顾着对他道歉。
那只有在宅邸里才会穿的拖地衣裳的人对他这么个老百姓一直磕头,让老板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即使这人可能只是个家道中落的人。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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