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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不耐烦这欲说还休的调调,眼一瞪:“他说什么?!”
“他说您素来心大,真少假少您也不知道,我每月只需拿几件做做样子,过几日再放回去就好了。”秋分扁着嘴,“至于别的事情,他也没有多问。”
我遣退了秋分,脑子有些懵,苏行止既然知道我给俞易言送钱买消息,为何没有揭穿我?我没有向他坦诚,他会怎么想?
我忽然觉得有些慌闷,立刻便要写信给苏行止,提笔瞬间,却又无从落笔。是,诚然我们已是夫妻,我已将自己托付于他,可是在相互倾轧的皇权这里呢,他的选择,是否和我一样?
搁下笔,我打算过几日去找俞易言问个清楚。
初春乍暖还寒,苏源往年不常在京城,今年竟染了风寒,顾芜又身怀六甲,我便多照顾了一些,等到他活蹦乱跳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秋分因之前的事惹人注目,我少不得要将一些事情交与寒露。这天,寒露给我带来了俞易言的消息:大约再有几日,高贵妃被正式削去贵妃品秩,幽禁冷宫的消息就能下来了,五皇子萧昱行辅政监国之责。
我手有些抖,为什么?高贵妃与萧昱不是向来母子同福同祸么?为何高贵妃削衔幽禁,萧昱却能重返朝堂、辅政监国?!
难道父皇心里属意的——不会的,我忙掐住这个念头,年初的时候我们父子三人对话,父皇言语间还认定皇兄是太子呢,肯定是因为要对西凉动兵,不能让皇兄知道,暂时稳住他罢了。一定是这样的!
我心里烦躁,又想起之前的事,便下定决心叫上去找一趟俞易言。秋分这丫头提起俞易言时神色闪烁,还当我不知道呢,我吩咐过后,余光一瞥,就见寒露对她挤眉弄眼的。
圆方坊的俞老板还真有本事,叫我好一番找,就差把他的牌匾给掀了。
俞易言躲在坊顶小阁楼里,搓着手讪笑:“呦,哪阵风把您给刮来了?您要什么吩咐人来说一声就好了,何必亲自登门呢,小人实在惶恐啊?”
我冷笑一声:“为何惶,为何恐?”
俞易言是个聪明人,我改换寒露来打听消息的时候他应该就知道内情了。他依旧呵呵笑着,语气却是那么欠揍:“为汝君惶,为汝君恐。”
“哦?”我斜了他一眼,忽然怒从心起:“你以为就苏行止能拆了你的店,本公主就不能?来人啊,给我拆了这破店!”
“别别别!”他忙不迭摆手,悻悻地看了我一眼,“重得盛宠的明璋公主果然跋扈。公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从前我确实想和你做这桩买卖,但行止于我,既是至交又有利益关系,无论如何他的请求我是不能不帮的,甚至许多□□消息我不知道的,也是他要我转达给你。”
“我原本就是个商人,也做消息贩卖的买卖,可当你好友拿把剑架你脖子上要挟你的时候,你说帮不帮?再说我又打不过他……”
我听着他嘟嘟囔囔,脑海里闪现出苏行止那无赖拿着剑要挟他的样子,怎么想怎么好笑,笑完,一股深深的悲凉涌上心头。
苏行止,你到底为什么,纵容我获取朝堂消息,甚至悄悄通过其他途径告诉我,却从没质问过我,到底为什么?
再一看眼前俞易言依旧贱笑嘻嘻的,立刻忍不住想讽他几句,门呼啦被人推开:“俞兄。”
我被吓了一跳,俞易言似乎对来人的无礼很生气,他刚想开口,见着来人立即笑开:“原来是柏公子,怎么——怎么喝醉了?”
我听闻一惊,放眼望去,可不是柏屿么。只是他怎么喝醉成这样,摇摇晃晃,面色酡红,印象中的柏大公子克制守礼,可从没见他这样过。
柏屿恰巧抬眼看向我们,看见我时眼神一怔,他直直向我走来:“阿翎。”
柏屿从来没有这样直接叫过我的名字,我一下出神,出神的这一瞬间已经被他握住手腕往外拽,“你跟我来。”
我被他握住手腕,一下子猝不及防,待回过神来挣脱时,发现他力气大的惊人,他又强势,硬是不肯松开。
“放开,你放开!”我喊了两声,俞易言才回过神来,忙来帮我,他劝道:“柏公子你伤到公主了,你先松手。”
柏屿垂着头,硬邦邦道:“不放,阿翎是我的。”
我和俞易言齐齐傻眼,柏屿说什么,我是他的?!
柏屿像是猜到我心里所想,拖着我的手放到他的心口,像是捧着一件极其珍贵的宝贝:“我的。”
我忽然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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