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页)
凉子对于所谓的「东方智慧象征」嗤之以鼻。
「如果说风水的说法都是对的,那么自古以来就不会有那么多改朝换代的情形发生了。虽说比血型或占星术较具理论上的依据,但说穿了,也仅止于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罢了。」
「是、您说的完全正确。」
经理的手抚着稀薄的顶上,而我则思索着高市这个人。他曾经担任东京都副知事相当长一段时间,但听说他当时在幕后操控单凭人气当选、却对政务一窍不通的知事,将东京都厅拖进深不见底的腐败泥沼当中不,这并非谣传而是事实。后来他挪用了五十忆日圆的活动经费,将全部责任推卸给知事,紧接着提出辞呈,经过一段时日竟然成了这座摩天大楼的主人。我想起当时被迫下台而变得精神耗弱的可怜知事,这时候就实在说不出「我不干警察了」这种话。
与我有天壤之别的凉子,就算辞掉(或者被迫辞掉)警察的工作,还有JACES的高层干部一路直升社长的前途等着她。即使是现在,她也是JACES的大股东,每年有三亿日圆的股息进帐,警察的薪水对凉子来说,感觉就跟一杯咖啡的价格差不多。
凉子的住所位于港区高轮一带的超高级公寓,而且是最顶层。客厅的大小以和室来计算,约有四十张榻榻米的大小,饭厅有二十张榻榻米大,其它有寝室、书房、会客室、附有壁龛的和室、做为更衣间的西式房间,两套卫浴加上三个收藏枪弹的房间,另外还有厨房以及宽广又实用的空中庭院。为什么我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呢?我曾经到她的住处拜访过一次,因为她说要亲自下厨。
当时我对于那宽广的公寓与豪华的家俱装璜惊讶不已,凉子则满脸不在乎地说道:「反正我注定要被人羡慕,过个被人羡慕的生活,也算是克尽对社会的义务。」
凉子解释成「被人羡慕」,话中是否隐含着「被人讨厌」或「被人嫉妒」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这样的美女却有不少人表示「绝对不想再看到她」,这也算是世间少有的吧!虽然憎恨她的人也不是什么圣人君子。不管怎么说,在人前高笑着「被无能的废物羡慕的感觉真好,噢呵呵呵!」的她,会被人讨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刚过七点半,原子与我走出「Boss Talk」,凉子以信用卡付帐,收据交给我保管。
由于这次饭钱不能报公帐,之后我就不得不回讲凉子吃全套法国料理,这对于薪水微薄的我而言,犹如被剥了一层皮。
走出餐厅,「接下来」凉子刚开启红唇的瞬间,空气与地面突然震动起来,轰隆隆的巨响同时摇撼着耳膜、肠胃与鞋底,凉子与我面面相觑,接着俯视楼梯天井的出入大厅,随即冲向二楼走廊的扶手。
「吊灯掉下来了!」
某位好心人描述了整个情况,说明相当正确。重达将近一公吨的华丽吊灯由楼梯的天井掉落至地板上,玻璃碎片与扭曲的金属散落一地,灰尘四处飞舞。若是仅止如此就是单纯的意外,问题是吊灯与地板之间夹杂着人影,而且还是复数,穿着衬衫的手臂由吊灯下方伸出,穿着高跟鞋的脚延伸到地板,连一动也不动。
在犯罪史上,一九九五年是变化剧烈的一年。东京地下铁散布了德国纳粹时代所发明的沙林毒气,造成五千人以上的伤亡,由这个惨案,才逐步揭露出一桩狂热宗教恐怖组织所犯下的大屠杀事件,震惊了日本以及全世界,从此以后全世界似乎开始脱序。
在此之前,任谁也不相信有人会做出「在地下铁散布毒气」、「在水塔施放细菌」这种行为,还会嘲笑道「别笑死人了,又不是漫画」。然而自从一九九五年之后,已经没有人笑得出来,任何荒谬怪诞或者极端不合理的犯罪行为都有可能发生。
基于这种心理层面因素的考量,凉子和我都认为这次吊灯落下并非偶发的意外。
我们立刻冲下宽广的阶梯,冷不防瞧见凉子从不知是爱马仕还是香奈儿品牌的手提包里抓起一把手枪,我讶异地看着她。
「你来出席宴会还带手枪?」
「我是随身携带,谁知道什么时候会逮到机会以正常防卫的姿态枪毙看不顺眼的家伙,这正是当警察的乐趣!」
「我想一定会有不少人持反对意见。」
「随他们去说吧,言论自由。」
凉子携带的手枪为Colt三二口径,日本刑警通常将手枪集中在警局寄物柜统一保管,除非必要,否则平常是不能随身携带的。不过以凉子的情况来说,她这个人连同自身的存在,本来就是不可理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