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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细细的针头,扎进她的皮肤里,输液管滴答滴答的流着。
宁知然一直握着她的手,这会儿手心都是汗了。
小护士笑了笑说:“女朋友啊,看你急成那个样子。没事的,挂了水就会好的。”
宁知然哪听得进去,他就看见向晚皱着眉头,一直哭了,这会儿心都乱了。
向晚虽然昏睡着,可是眼泪,就好似流不完一样,双目紧闭着都在哭。
宁知然看着着急,用纸巾给她擦眼泪,可是你擦了这边,那边又流淌下来。向晚的神情,貌似很痛苦,好像是被梦魔着了一样,宁知然试图叫醒她,可是她依然闭着眼泪流泪。他急得乱转,却无计可施。只要去找医生来,不能就这么一直哭啊。
这一切林幕夕都看在眼里,躲在旁边,偷偷的看她,等宁知然离开了,他才出现。
坐在病床边上,轻轻的抓过她没有输液的那只手。
他突然就傻笑起来,“向晚,我终于抓到你的手了。你怎么瘦成这样?为什么不爱惜自己呢?你不知道我会心痛的吗?你看你,都这么大人了,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林幕夕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温热的手指肚,拂去了她脸上的泪痕。
“幕夕……”她的声音微不可闻,可是却震撼了他。
林幕夕眸中的眼泪,刷拉一下的倾泻出来,滴答滴答的滚落,然后摔碎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就知道,你记得我,我就知道,你和我想念你一样的想念我。
他低头去亲吻她的唇,细腻轻柔,如同羽毛一样。
“你在干什么?”突然的一声暴喝,打破了这纯真的美好。
宁知然愤怒的看着这个对向晚不规矩的男人,拳头攥的死死的。只要稍有不慎,战争就会爆发。
走近了宁知然才发现,林幕夕的脸上竟然也有泪痕,他隐约觉得,向晚和他是认识的,而且关系非同一般,那么自己今天这样做,是不是错了?
林幕夕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看着宁知然,淡定自若,“宁先生,我和向晚早就认识,绝对比你们认识的要早。这几年我一直在找她,终于让我找到了,我想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他的意思,再明了不过,他在宣告他对向晚的所有权。本来他是不确定的,可是听到了她睡梦中的那声呢喃,他就决定,一定要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现在的他已经有能力去保护她了。
宁知然迟疑了一下,然后道:“你们是?你是她的?”
“我是她的……”
“他是我的弟弟!”
“向晚?”
“向晚!”
诧异的是宁知然,也有些欣喜她醒了。
震惊的是林幕夕,他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这样的介绍自己。
向晚抬头看了看,还剩下半袋没有打完,犹豫了一下,还是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药水滴答滴答的流着。
“你干什么?”林幕夕上前想要制止她,可惜已经晚了,愤怒的看着她的行为。
“我不想输液,我要回去。”
“不行!你能不能不任性?不知道自己在发烧吗?”
“我就是要回去!我不要呆在这里!”
“我说不行就不行!向晚,听话。”他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她魔咒一般无法言语。
护士重新给扎了针,固定好输液管。
他们之间太过熟稔,乃至宁知然根本就插不上话。他彻底的就被忽视了,虽然她说,林幕夕是她的弟弟,可是宁知然却有种强烈的感觉,没有得到,就已经失去,苍白无力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向晚有些累了,她又是最没有耐性的,所以打点滴的这种事,对她来说,就是在催眠。她试图去调快一点速度,却被林幕夕无情的打了手,“不许乱动!安分点知道吗?”
“你又教训我!”
“你错了我才说你的,你以为我没事做,喜欢找你茬啊!”
向晚突然不说话了,这种感觉太过熟悉,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如此,明明是她年龄稍长,可是他却总是来教训她。
长久的沉默,压抑的人都快要窒息。似乎只听得到,滴答滴答的声音。
护士过来拔了针,本就不是大病,输了液也就差不多了,回去养着就是了。向晚和他们并肩走着,医院的走廊似乎格外的长。
她犹豫了一下,刚要张嘴,林幕夕就抢着说:“宁先生辛苦你了,我送向晚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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