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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昏昏欲睡的模样,望着她的眼睛又快阖上了,怀疑她究竟有多少睡眠时闲可以补充,“我看不仅只有我的眼睛痛,聂医师的眼睛好像也出问题了。”
老教授困惑地回头,恰巧撞见聂夏萌将头歪到一边的肩膀上,痛苦地与瞌缍虫挣扎奋战,他严厉地抿起嘴,“聂、夏、萌!”
“啊?有!”聂夏萌忙不迭地站直身体应声,像个被发觉做错事的小孩子。哇咧,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王八蛋敢告密?虽然她的眼睛酸得快睁不开,可是她的听觉还没睡着,多少还了解一定是某个家伙出卖了她,害她被老教授抓个正着。她侧眼瞄了下床上的报马仔,暗暗地咬牙。
“你觉得在心脏内科实习很无聊?”老教授整个脸皮绷得紧紧的,颇有吹胡子骂人的前兆。
“没、没有啊。”聂夏萌咬牙低下头,掩住视线故作委屈,以免老教授又以她过去叛逆的行径做话题,指称她不能做个好医师。这下死了,都是樊散东这个王八蛋!也不过是跟他讨回自己的二十块钱嘛,竟然在教授面前拆她的台,如果她进不了心脏内科,她跟他的梁子就结大了。
“那又是怎样?”“老教授口气颇为讽刺地打压她,”还是觉得这种病不算是什么可以重视的病情,反正你有一个闻名世界的医学博士姐夫可以教你,所以就不用管临床的重要性了吗?“
聂夏萌摇了摇头,“没有。”又来了,她被这个老教授岐视的原因就在姐夫的身上,她又不是大姐夫,怎
么可能一转进医学院就是医学奇葩嘛,做得不够完美又不是她的错,她已经很尽力去做好自己的事了。
再说老教授嫉妒大姐夫的才能绝非讹传,要不然他干么老把大姐夫挂在嘴上?连带害她的医学院生涯活像受罪,况且大姐夫妇两个人结婚后行踪不定,一年待在台湾的时间又不到几天,就算她有良师可以指导,又有多少时间可以问?聂夏萌愈想愈委屈,不禁紧抿起嘴,俗话说“同行相忌”,但最倒楣的牺牲品却是她。
“聂夏萌,你抿嘴干什么?以为我欺负你吗?”聂夏萌的可怜样惹得老教授怒气更加高昂,“将来不想当医师了是不是?我现在说你是要你能个称职的好医师,既然念了医学院,就要有当医师的自觉,救世济人没你想得那么容易。”
“是。”聂夏萌可怜兮兮地又点了点头,暗地里用目光朝樊散东杀了一刀。
“倘若你以为用体力不够这种藉口打混,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那你就错得离谱了,就算你通过国家检定考,我还是有办法让你找不到医院可以收留你。”
“是,对不起。”聂夏萌拳头在身侧紧握着,压抑着强烈想揍老教授的想法。真的揍了这个心地狭窄、仗势欺人的老头又能怎么样?只能逞一时的痛快,她极可能往后真的连医师都没办法做,尤其是她最想进入的心 脏内科。
见到聂夏萌这么对趾高气昂的老教授卑躬屈膝频频低头,樊散东觉得就算是旁观者也会对老教授这种人心 生不满,但她被骂的起因在于他,如果他早点得知她的指导教授是这种人,他当然不可能会害她在一堆人面前 被骂得狗血淋头。
樊散东俊朗的面容表面波纹不兴,但眼里却隐晦地闪过一丝光芒,他援缓地勾起一抹别具深意的笑容,“邱医师,你真是我见过最好的医师了。”
“呃……”骂得正起劲的邱医师停下了责备,回头望着樊散东,脸上赧过尴尬的笑容,“真抱歉,刚好让 你看到这种场面。”他骂人骂得兴起,居然忘了他还在病人的旁边。
“不会、不会,”樊散东摇手对邱医师微笑,“你教导下属也是为了他们好,现在的医师普遍缺乏像你这 样有责任感的人,有些医师实在没有医德。”他又多瞄了聂夏萌一眼,“而你对病人和学生的认真,让我非常 敬佩你的职业精神。”
啥?告密还兼打落水狗!聂夏萌愤怒地用眼光将樊散东凌迟,刚才他说到“没医德”的时候,眼光瞄向她是什么意思?也不怕落到她的手上他就小命休矣,她有的是办法可以让他很乖地躺在太平间里,樊散东这个死家伙!
“没有的事,樊先生,你太过奖了。”邱医师的自尊被樊散东捧得高高的,露出得意志形的笑容,“教学 生是应该的,不算什么啦。”
“邱医师你真是谦虚。”樊散东乐得和邱医师打哈哈,眼里又飞掠过妖邪的诡魅,夏萌奈何不了老教授可 不代表自己也奈何不了他,既然决定要夺取夏萌这个女人的笑容专属权,也就代表了自己的东西不容其他人诋 毁。
“哪里、哪里,是敝人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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