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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三局弈罢,黑子尽没,却绝不恋战,明日再重设新局。
见他这般专注用神,她也由一开始的心存图谋,渐渐恢复了往日沉浸于弈棋对战时单纯的热血沸腾与快乐。
谈珠玉开始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候着他来下棋。
她全然没有发觉自己好似已经有点太在意,也有些太期待他的到来了。
这一晚,商岐凤眼见己方的黑色马头子儿就要先驰得点,大获全胜,没料想半途她异军突起,白色马头子儿再度横扫千军。
“单为这手屡战屡败的双陆,我就该杀你灭口。”他低头看着输得落花流水的一局,饶是向来气定神闲,也不禁开口戏谑。
谈珠玉闻言不由得莞尔。“那不行,爷会后悔少了一名可敬的对手。”
“我知道。”他叹了一口气。
瞧他英伟的脸庞竟浮起一抹小男孩般的懊恼之色,谈珠玉不禁有几分好笑。
谁相信堂堂的南方商业霸主居然也会有这样赌气的时候?
“下次吧。”她嫣然一笑,忍不住好言好语道:“以爷这么睿智聪颖,说不得下回就杀得妾身片甲不留了。”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他一挑眉,怀疑地瞪着她。
“妾身岂敢呢?”她赶紧指天誓日。
他浓眉打结,霸气的面上有一丝悻悻然,“明晚,再来三局!”
“是,”她抿着唇儿偷笑,“妾身明晚必定备妥棋局茶点,候爷指教。今儿,确实是太晚了。”
因他二人棋下得太过专心,不觉夜已过三更。
谈珠玉娇慵地支着下巴,笑吟吟地收拾着马头棋子儿,云鬓微松,一绺发丝垂落在凝脂般的雪白颈项。商岐凤眸光灼灼地凝视着笑靥若花、娇懒可爱的她,陡然冲动地涌起情欲火焰。
他就要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大掌直接溜过玉颈探入,握住那莹白乘软的浑圆,听着她按捺不住的娇喘呻吟,他的眸色变深了,大手终于抬起——
可见她像个小女孩般眨着眼儿,歪着头,甜甜地望着自己,他突然又有种下不了手的感觉。
他疯了不成?
“夜深了,早点睡去吧。”他心头飘过一丝烦燥,想也不想地,胡乱揉了揉她的头,随即猛然起身,转头大步离去。
谈珠玉却呆住了。
她举起手,傻傻地仿效着他方才的动作。
“他刚刚那样……是在摸我的头吗?”
那么陌生却又熟悉,一种久违了的温暖、宁馨和备受宠爱的滋味重重撞进了她胸口,一股又热又酸、又甜又痛的暖流在她心底奔窜了开来。
鼻头没出息地酸楚,眼眶不争气地灼热,喉头有团什么紧紧梗住了,想哭,却又咬牙忍往。
自从爹爹过世后,就再也没有人像他这样用温暖的大手怜惜地摸过她的头了。
想起爹爹的音容,她突然记起自己身在何处,又为何在这里的目的。
都是为了报仇。
记住,她不爱他,她完全完全不爱任何男人,她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将来报仇铺路!
紧临太湖畔那一处典雅秀丽清幽的茶楼,名唤“采荷居”,楼高三层,太湖风光可尽收眼帘,兼之茶品细点小菜闻名江南,乃文人雅士吟诗作对必到之所。
三楼最昂贵也最好景致的厢房里,一身玄衣银腰带,伟岸卓尔不凡的商岐凤气定神闲地呷着酒,深邃眸光若有所思、似笑非笑地望着对座之人。
“王爷好兴致。”他放下了那还余小半杯,清甜冷冽却不甚醇烈、不合脾胃的汾酒,淡然道:“今日如何得闲能召见草民?”
“别人还罢了,今日能邀得商东家赏脸喝这一杯酒,”对座英俊尔雅,谈吐笑语风流的竟是当今权势倾天的静王。“本王也算是小有面子了。”
静王乃当今万岁爷御弟,素来受皇上深切倚重为股肱心腹,近年来坐镇南方,名义上不提,私底下也隐然是个掌握半壁江山的藩王了。
纵横商界,富可敌国的商岐凤自然少不了常与这位静王有过“招呼”的机会。
“王爷客气了。”
向来是会无好会,宴无好宴,静王下帖相邀,当然不为单纯共饮一壶浊酒。
静王笑容可掬的开口:“你我已是老旧识了,实话一句,本王对商东家向来是十分敬佩的,想商东家势力触及大江南北,往来运输四通八达,所到之处就连朝廷也有不能及,就连皇上,向来也甚为赞赏器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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