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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的伤寒因着酒,又有些回复。
荒野从远处走来,挥退侍从宫女,抬手拿走弟弟手中的酒坛子,道,“荒翼,酒若是能解决问题,哥哥我就不用四处征战了,喏,光喝酒不就得了?”
“皇兄”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大哥果然还是没什么幽默感。
“荒翼,有些事,本就强求不来,何况”
“呵——”他苦笑,“这我知道。皇兄你别太担心,我没事,不过是想尝尝醉酒的滋味,以前,都没有醉过呢”
荒野无奈,只好心疼一笑,“好吧,哥哥今天就陪你喝个痛快!说来,咱兄弟俩已经好久没拼酒了,这次看看谁会嬴啊。”
不知时间过去多少,望着醉倒之后仍眉心紧皱的弟弟,荒野轻声叹息,“荒翼,你留下那女人看着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你心里会好受吗?{奇}你是在自虐么?{书}怪自己害了遆煜?{网}哎,当初真不该让你去金陵啊。从小,你就是很固执的孩子呢,可是,现在的你已不是小孩子了,该放手的时候,就要学会放手,懂吗?”
有些东西,在合宜的条件下,可以得到,如江山;
可有些东西,再如何强求,也得不到,如感情
荒翼,你好自为之。
并没有真正醉去的荒翼紧闭着双眼,听着皇兄的叹息,心中顿时万分苦涩。
皇兄,有些东西,很轻易地便可放手,如江山;
可有些东西,想放却怎么也放不掉,如感情
所以,我别无选择。
番外——虞美人(下)
公元976年太宗元年
夕阳西下之时,金色的斜晖中,瘦削却依旧清新儒雅的他站在铺满厚厚梧桐树叶的庭院里,仰头凝望面前光秃秃的梧桐树。
似乎听见身后踏着干枯梧桐树叶的脚步声,他轻轻闭上眼睛,他知道,是那个人,来了。这些年,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来一次。只是,他遆煜早已忘记岁月为何物,如今,又过了几个春夏秋冬?
“今天我登基了你知道吗?”
“”
“你有什么要求?或许我今天心情好会答应也说不定!”
遆煜不说话,依旧仰望着面前的梧桐。
荒翼站在遆煜身后,凝视他消瘦的背影,沉默。
遆煜早已习惯了他的沉默,因为几乎每次他来到这里,大多数的时间,都用在了沉默上。
“如果我册封虞姬为妃,你认为如何?”
遆煜单薄的身躯一颤,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爱她吗?”
“你说呢?”
遆煜沉默不语,忽然转身进屋,不多时捧出一个用白色丝绸包裹着的长形物体。“一直想送她的,却未及送出。如今,就算是我送她的嫁妆吧。毕竟,她还是我表妹”
荒翼缓缓伸出手,接过包裹,冷然道,“那我可得替她谢谢你了,‘表哥’。”转身走至门外,对候在那里的侍从道,“今日之内,找人把庭院里的那棵梧桐砍了,懂吗?”
“属下遵旨,陛下。”侍从嘴里应着,心道:新帝发怒了!可怜那梧桐好端端被迁怒,何其无辜。
公元978年太宗三年
今日是七夕,他原是不知道,是荒翼告诉他的。荒翼来贺他四十二岁寿辰,荒翼还告诉他,虞姬死了。他说,“虞姬死了,就在今日,你知道么?”
她死了!
遆煜僵立半晌,忽然哈哈大笑。空荡荡的庭院内,没有梧桐,没有落叶,遆煜仰天大笑,却觉天旋地转,喉间一丝腥甜久久不散。
呵呵,几年?他在这华贵而耻辱的金色囚笼里几年了?为了她,他孤寂而痛苦的活了几年?他数不清了。而如今,她却死了!
呵呵,梧桐已断,凄惶之时,再也不会有一片枯黄的梧桐树叶为他幽幽而落。
是夜,他叫来歌姬,“唱吧,唱这首词,我要让整个天下,都听见你美丽的声音。”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今夜他在做什么?睡了吗?”虞姬死了,他会怎样呢?
“回陛下,违命侯命人唱他写的词,宫里人大多都会唱了。”
“哦?兴致这么好?什么词?”不能否认,遆煜的词,天下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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