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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看见那丫头了?!
“你、你在笑什么啊?”
荒霭摇摇头,连连咳了几声。“笑?姑娘误会了,我只是着了凉,有些咳嗽罢了。”
呼——!云裳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在偷笑!他又听不见!
荒霭兀自“欣赏”了一会儿云裳脸上生动的表情,道:“翦姑娘,走吧,荒霭送你回家。”
“嗯!”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云裳很开心,低下头去的时候,没有看见荒霭微微弯起的唇角。
与此同时,在离京城不算太远的一个小镇上,曾经的大皇子、现在的庶民荒佑,正半倚在客栈二楼的栏杆上喝酒。这天很晴朗,可以看见银色的月亮挂在天上,唯一不足的是,这月亮并不是满月。
“公子!公子!哎呀!公子!你在这儿啊!”蕊儿转过了回廊,终于看见了她家公子。“公子,要喝酒也别在这儿喝啊!你要是有个什么万一,可叫蕊儿怎么活?”
荒佑看了蕊儿一眼,想起上次她被燃起的柱子倒下来砸到,便问:“你的伤好些了?”
蕊儿立马热泪盈眶。“公子,你真关心蕊儿!蕊儿要一生一世跟着你!一辈子都不离不弃!”
荒佑皱眉。“你到哪儿去学了这一堆肉麻话?”
蕊儿委屈极了。“戏文里不都这样唱么!怎么,公子不喜欢?”
荒佑白了她一眼,懒得再理她,继续喝他的酒。
“公子,为什么这些年,每到元旦的时候,你都不开心呢?”
荒佑一连往喉咙里灌了半坛酒。
“蕊儿,你可知我离开皇宫的原因是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陛下没有召公子进宫饮宴,公子一气之下就烧了长宁苑?”
“哼!那只是表象而已。我火烧长宁苑,此举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蕊儿,你知道么,事先,我并不知道有设宴一事,我的二弟荒佐,在参加完宴会之后,来拜访我,说是拜访,不过是来看我笑话,他还故意要用言语激怒我,让我愤恨父皇。他走了之后,我想了很多,觉得如今各方都在针对我,形势对我实在不利,再加上与父皇的关系始终没有好转,于是我决定顺着荒佐的意思,将计就计,一把火烧了长宁苑。”
荒佑将后脑勺靠在廊柱上,望着天边的月亮,想了想道:“那天,也是元旦,似乎,也有这么个模样的月亮。我后来想,如果当时父皇能够召见我,说不定,我会更有勇气继续待在宫里,只可惜后来,我查到当年其实父皇是召见了我的,只不过,被荒佐动了手脚。所以,我找了个机会,把他杀了。”
“哎唷,公子,今日元旦佳节,就不要说这些扫兴的话了嘛!要开心,开心一点啊!”
荒佑忍不住笑了一下。“蕊儿,为什么你总能活得如此没心没肺呢?”
蕊儿吐吐舌头。“蕊儿哪里没心没肺了?!蕊儿若是没心没肺,那不就是死人一个了么!”
荒佑哈哈笑了两声,随手将空空如也的酒坛子扔到楼下去,没一会儿,就听见楼下发出“啪”地坠地碎裂的声音。
“我去睡了,蕊儿,你收拾收拾,也去睡吧。”
“是!公子!”
这一晚,荒佑睡得很不安稳。他梦见了很多事,很多人。他梦见父皇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教他念《三字经》,梦见秦淮河上灯影憧憧之中的那一抹淡淡的笑,梦见父皇站在空旷的大殿里怒斥他“为色所迷,难成大器!”还梦见二弟和三弟举着长剑,扭曲着脸要把那冰冷的剑尖扎进他的心脏
忽听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荒佑挣扎着从梦魇中醒来,只见卧房里有两个人在打斗。一个身穿浅绿色裙装的女子正与一个黑衣人酣战,黑暗中看不清他们的模样,但是,那个女子的身形却极为熟悉。
那黑衣人眼尖,看见荒佑醒了,一个轻巧的旋身,迅速冲到荒佑床前。荒佑躲避不及,眼见就要被那黑衣人手中的剑刺中,忽听那穿浅绿色衣裙的女子大叫一声“公子!”下一瞬,剑尖便刺了下来,却不是刺中的荒佑,而是挡在他身前的那女子。
黑衣人一愣,那女子忍痛咬牙,袖中匕首一转,反手扎进了黑衣人的咽喉——
“原来,这些年,我每每化险为夷,都是你在保护我。”荒佑坐到地板上,扶蕊儿靠在自己怀里。
蕊儿捂着胸口的伤处,剑已经□了,荒佑帮她上了止血的药,然而血却止不住地流,并且变得越来越黑。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尸体,加上那个被插喉咙的人,总共六个人。哈哈,她这个武功平平的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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