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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翻译给我听。”
“事情大致上是这样的:姑父以前做养马奴时被马匹踢伤过,现在旧疾复发快死了,姑姑想实现姑父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脱离奴隶身份,求一个驻守西北的官职。半年前姑姑曾向哥哥上书请求,不料却被哥哥驳回,之后她三番四次上书,全都被一一驳回。姑姑伤心气愤之下,便带着所有愿意效忠她的兵将来到临璜,不愿效忠她的已经被她下令乱马踩死。
她这次来临璜,是想以武力威胁哥哥和太后,逼迫他们答应她的请求。那帐中的都是她和姑父的心腹,刚才有一个说,‘这次算是造反叛乱了,就算小皇帝迫于形势答应了,恐怕我们这些人都是活不长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夺了小皇帝的位置,让侯爷,’他们称姑父作侯爷,说,‘让侯爷做烈国的天子’。不过姑姑把那人大骂了一阵,说,‘阿览达已经没几天了,做了皇帝只会让烈国陷入内乱、他国伺机而动,以后千古骂名只会加在他身上,难道还会骂着你不成?’姑姑说她只要姑父了却心愿,来世堂堂正正做人,其他的她都不在乎,哥哥和太后怎么处置她也都无所谓。她又骂那些人,说,‘谁要是怕活不长,这把剑我送给他,现在就死在我面前,反正是要死的,不如早些死了干净!’那些人就说,‘我这条命都是侯爷救的,要死也要帮侯爷完成心愿了再死!’然后他们就开始讨论什么时候进攻和进攻战术。他们已经决定今晚就出发,姑姑亲自带两万人偷偷接近临璜北边的城墙,趁着明天清晨守城最疲软之际进攻。剩余两千留守,看护姑父。”
洞庭洛听了,正想说什么,迎面走过来两名巡营的士兵,对着洞庭二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句话,音调古古怪怪,似是交接的口令。
洞庭洛刚刚被夜风吹干的冷汗这时候又冒了出来。他连那句话的意思都听不懂,怎么去接下一句口令?
第二十三章 东烈巾帼(中)
迎面走过来两名巡营的士兵,对着洞庭二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句话,音调古古怪怪,似是交接的口令。
洞庭洛刚刚被夜风吹干的冷汗这时候又冒了出来。他连那句话的意思都听不懂,怎么去接下一句口令?
妈的,这么容易就穿帮了!
正当洞庭洛以为这回一定穿帮的时候,襄汝在旁边跟着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句话。洞庭洛看那两个士兵的表情,竟像是说对了。待与那两个士兵交班完毕,往营地另一边走去,洞庭洛不禁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口令是什么?”
襄汝道:“记得当年姑姑来临璜,跟我说起巡营士兵交接口令的事,不知怎么设计才能最有效地防止敌人扮成我方士兵混进军营。你知道我一向喜欢中原诗词,便提议用中原诗词作为口令,不过是用烈国语言念出来。当今各国军中兵将会说烈国语言的很多,懂中原诗词的却很少,既会说烈国语言又会中原诗词的更是少之又少,不过,就算敌国真的派来又会烈国语言又懂中原诗词的人来,他也一定听不懂我耶律襄汝用自己的方式翻译出来的诗词,稍微运气不好,就会穿帮。如此一来就大大提高了口令的有效性。姑姑很赞成我的提议,当场就要我翻译了几首诗词,说是要拿回去给士兵背。我记得其中就有一首前朝诗人王维的《使至塞上》。刚才那士兵跟我们说‘大漠孤烟直’,我自然要接下一句‘长河落日圆’啦!”
“哈,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听着觉得音调着实古怪。既然事情如此顺利,我们也不要辜负了上苍的厚爱,趁现在没人注意,去偷两匹马,我们马上赶回临璜报信。”
襄汝忽然沉默了一下。
“怎么啦?”洞庭洛问。
“我知道现在时间不对,可是我好想去看看姑父,姑姑说他已经没有几天了。洞庭洛,你不是整日在学医吗?你去看看姑父,说不定还有救呢?说不定姑父的病好了,姑姑就不会攻打临璜了!”
洞庭洛低头看着襄汝,襄汝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期盼。他轻叹一口气,笑了一下,道:“好,我陪你。”
进主帐篷的时候,看守的大哥又上起了文化课:“浮生若梦,”
襄汝从容对曰:“为欢几何?”
于是两人顺利进了主帐篷,一股浓浓的药味便扑鼻而来。洞庭洛一闻那味道,觉得不可思议:“你说你姑父当年被马踢伤过,竟是踢中的肺部么?”
襄汝已经看到阿览达了。曾经有着一身古铜色皮肤的健壮男子,如今竟然瘦成了皮包骨,一脸苍白地躺在病榻上昏睡不醒。他的一只枯瘦的手臂疲软地搭在被子外面。襄汝走过去把他的手轻轻握住,入手的肌肉松弛的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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