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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襄阳必不守矣,吾等须速速出兵相助。”
文焕见樊城危在旦夕,心中犹是万分焦虑,忙令童明、张在岳为先锋,自己亲率总管武荣,部将田世英、曹彪为中军,周洛、王仙断后,领兵一万渡汉水赴援,只留范天顺与都统黑杨守城。
阿术等早就料到襄阳要出兵,已命宣武将军、益都淄莱新军万户李恒与张弘范带着忙兀台、完者都等率军扼守汉水北岸,趁宋军半渡时击之,又令水军舰船放箭,袭扰宋军。
吕文焕率军冲突几次,均无功而返,刘整与张弘范反倒乘势渡上南岸,与宋兵肉搏。
周洛挺起银枪,纵马突入元军阵中,左挑右刺,英勇无匹,正战间,一员元将手持开山大斧冲到近前,却叫了声:“又是你!”
周洛抬头一看,只觉来将面熟,暮然间想起几年前荆山小道上那场恶战,不禁笑道:“败军之将,安敢言勇。”
原来此人正是当年被周洛踢下山坡的元将随从,张弘范的亲信张燕是也。
张燕见周洛认出自己,当下也不答话,虎吼一声,举斧来战,口中还叫着:“有种别用宝剑。”
周洛挺枪相迎,也叫道:“好,好,今日便叫你见见我的真手段。”
二马相交,两将劈刺遮挡,战作一团,那张燕用大斧横劈竖砍,有如开山裂土一般,周洛的银枪虚虚实实,却像梨花乱绽。
斗到酣处,胜负难分,周洛心道:此人力大无穷,与之久战,颇是不利。当下拔马便走,张燕以为周洛败了,心中极是得意,叫道:“哪里走。”提斧跟上,岂知二马相交的当口,周洛忽然回身便是一枪,直刺张燕咽喉。
张燕叫道:“回马枪有甚难破。”巨斧已是挡在身前,护住要害。
谁知周洛却不刺下,却反手将枪杆挥出,叫声“着”,正中张燕后背,那时马势未停,张燕的身体已因惯性前倾,后背上挨了这下却正是力上加力,登时跌下马去。
周洛此招是据北平罗家的“回马枪”演化而来,却又添加了变数,陡然使出,实叫人防不胜防。
张燕一着地便连忙滚了几滚,以防周洛追刺,起身后满面羞红,提着大斧狂奔回本阵中去了。
周洛本欲追击,却忽见童明深陷敌阵,虽然大刀轮转如飞,身上却中了好几箭,血流不止。
周洛大叫一声“童大哥。”挺枪突入敌阵,须臾间便将周遭元军杀散,童明却大叫一声,栽下马来。
周洛忙下马察看,只见童*口上插着极深一箭,脸色铁青、气若游丝。
周洛心中悲愤,哭道:“大哥,快些醒醒。”
童明瞳孔微微张开,缓声道:“三弟……勿管我,快去杀敌要紧。”说罢闭紧双目,阖然长逝。
这时数名元军大叫着冲来,周洛一言不发,忽然拔出腰间冷泉宝剑,寒光闪处,但见元兵纷纷惨叫,刀枪折断,手足不保。
江滩上,刘整正集结水军,准备强攻,张在岳于乱军中瞧得真切,便暗暗张开神臂弓,一箭射去,却不偏不倚,又中刘整肩窝,将他射下马来。
元将速不台见状大怒,便抽出蒙古长弓,拉满弓弦,也是一箭射来,势头极劲,张在岳忙使了个“铁板桥”,虽堪堪避过,却也大为惊骇,知道逢上了强敌。
那时蒙古骑兵之所以能席卷欧亚,罕逢敌手,很大程度上便是靠着他们的矮马与长弓。蒙古长弓以硬木做架,韧性极好的牛筋为弦,拉力竟有五十至七十五公斤,杀伤范围达到二百米,差不多有近代步枪的一半。
每战时,蒙古弓骑兵无论前进或是退却,均向对方密集射箭,这种战术古罗马人曾称之为“安息人射箭法”,蒙古人唤作“曼古歹”,十分实用。
那速不台正是元军中的弓骑兵统领,又曾师事蒙古神箭手哲别,箭法自然极是了得。
当下张在岳与速不台一齐纵马而出,各自使出箭法绝艺,互相对射,同时在马上马下闪转腾挪,躲避来箭。
两人这一番生死相搏,便好似李广遇上了养由基,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速不台见张在岳箭法了得,硬拼实难取胜,便暗生一计。只见他忽然举起长弓,仿佛欲射对方面目,其实拉的却是空弦,直等到在岳闪避一刹那方才真正射出一箭,疾如流星,正中战马的颈项上,那马儿吃痛,顿时将主人掀翻于地。
速不台见张在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摔的晕厥过去,心中大喜,忙纵马赶来,待到近前,张在岳忽然半直起身,张弓搭弦,一箭直取对手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