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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我循循善诱,乌歌明显有些犹豫,一时没有答话。&ldo;你不想惹得你舅舅疏远你,亲近你的其他哥哥罢?&rdo;沉默半晌,他终于将我拦腰抱起:&ldo;你说得有理,我送你去。&rdo;乌歌将我抱出营帐,朝那山丘一般宽敞而华美的王帐走去,路过王帐周围一圈小些的营帐时,我不经意地瞥见其中一个摇晃得厉害,不时传出压抑的呻吟,间或夹杂着零碎哭骂。听着,竟像是白厉的声音。我惊愕的循声望去,见那营帐的门帘阵阵波动,缝隙间露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腕部被另一只肤色稍深的大手死死扣着。帐内正在进行何事,昭然若揭。 引诱是别人我倒不在意, 可白厉毕竟效忠了我这么多年,他这样一个脾性倔强的武人,是自愿还是被迫,一想便知。我心头火起,指着那营帐:&ldo;你帮朕把里面的人救出来!&rdo;&ldo;那是左都尉的帐子, 舅舅的心腹,我可不敢招惹他!&rdo;乌歌顿了顿, &ldo;你敢命令我?美人儿, 你把这当成哪里了?我这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一阵胸闷:&ldo;果然是蛮人, 你们就这样随便折辱俘虏?他可是一个铁骨铮铮纵横沙场的将军!&rdo;&ldo;这样的人,征服起来才带劲。&rdo;乌歌压低声音, 笑嘻嘻的,&ldo;放心吧, 我看着左都尉像挺喜欢他, 不会亏待他的。&rdo;他话音刚落,帐内便又传出一串颤抖的哭哼。&ldo;啊哈,陛下……陛下走,别管臣……唔!&rdo;话未说完, 他的嘴便被捂住,支离破碎的哀鸣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野兽般的低吼和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不堪入耳。&ldo;这样……叫作不亏待?&rdo;见白厉被折辱,我只觉有人在扇我耳光, 怒不可遏。乌歌加快脚步,匆匆走开,到距离王帐十几步之遥时才停下:&ldo;这样你便觉得是亏待,如何受得住舅舅?他那么勇猛,你生得这么美,又弱不禁风的,岂不是羊入虎口?&rdo;我一阵难堪:&ldo;谁说朕让你送朕来,就是要□□的?&rdo;&ldo;那还能有什么,喝酒聊天?我才不信舅舅有这闲心。&rdo;乌歌嘟囔着,极不情愿地将我抱到帐帘之前,&ldo;你可别后悔。&rdo;说笑声从厚厚的鹿皮门帘内透出来,里面除了乌绝还有人。门口的守卫看见乌歌抱着我前来,一手握拳行了个礼:&ldo;参领大人留步,王在跟两位副都统在里面谈事。&rdo;&ldo;怎么我两个哥哥跟我舅舅谈事,我不能听的?&rdo;乌歌语气不善起来,&ldo;烦请通报一声,就说我送美人来了。&rdo;那守卫犹豫了一下,正要转身进去,乌歌便将他一把推开,一手掀开了门帘。只见穹庐内云雾缭绕,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烟草味,几个衣不蔽体的宠奴围成一圈在烧水烟,乌绝坐在当中的虎皮大椅上,裸着半边臂膊,正与一名身材壮硕的光头汉子在掰手腕,紧实壮美的肌肉泛着一层潮光,惹眼得很。我不禁盯着他看了又看,便见乌绝猛地将对面之人的手臂按在桌上,又一把扯起了袖子搭上肩,像不愿给我多看似的。我挪开目光,在帐内搜寻着那只狼的身影,果然发现它静静地趴在一角的毡毯上,耷拉着耳朵,似乎是睡着了。独儿……会是你吗?&ldo;乌歌,你把这俘虏皇帝带来干嘛?&rdo;那光头汉子笑着,嘴里叼着水烟管,朝我轻佻地呼了口烟雾,&ldo;倒真是个美人儿!&rdo;话未说完,他就&ldo;嗷&rdo;地惨叫了一声,捂着手腕朝乌绝五体投地的伏跪下来:&ldo;舅舅……大,大王息怒!臣不该放肆!&rdo;我瞥了一眼他的腕部,赫然是五道红得发紫的指印。乌绝懒懒往后一靠,朝他拂了拂手,那光头汉子就忙不迭的出去了,坐在旁边的另一个人却没动,也没回头看我,只往案上摆的一个大金盘里扔了一把骨质的骰子。那是蛮人玩的棋,叫&ldo;恰特兰格&rdo;,赌博用的,跟晷棋有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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