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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恕在下愚鲁,实在领悟不了。”
“你领悟个蛋!”云襄忍俊不住,笑得捂住肚子,“你都知道简洁至上,为何总要去揣测我言语背后的深意?为何照着最简单的途径去理解?就是我方才所说那两个字——不会!”
南宫珏渐渐有些明白了,却还是忍不住问:“那你当初为何能击败我?还于不知不觉间削断了我一缕头发?”
云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捂住肚子边笑边喘道:“见过比你笨的,但没见过笨得像你这么可爱的。我骗你呢,还不明白?”见南宫珏依旧有些疑惑,云襄只好将当日的情形连比带划说了一遍,没有半点隐瞒。
南宫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突然拔剑一跃而起,苏鸣玉方才就连连向云襄使眼色,谁知云襄毫不理会,他只得暗自戒备。见南宫珏身形方动,他已拔刀而起,谁知南宫珏实在太快,他已不及阻拦,只得将无影风抵上南宫珏后心。哪知南宫珏对无影风不管不顾,却将剑锋抵在云襄咽喉之上,厉声喝道:“你耍我?原来你是在耍我?信不信我一剑宰了你?”
“没错!”云襄对南宫珏的威胁视而不见,依旧笑意盈盈,“你就算现在杀了我,那一场败仗也永远无法改变,我一想到那日的情形就忍不住想笑。你要杀我,也等我先笑个够吧。”
说完云襄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得无所顾忌。南宫珏脸色由青转红,渐渐憋成了通红,终于也忍不住“扑哧”失笑,扔下剑哈哈大笑道:“他妈的,本公子唯一一场败仗,竟然败得如此可笑。现在想起,连我都忍不住要笑!”
云襄笑指着南宫珏,学着他当日的语气道:“云公子的六脉神剑,果然是天下无双。我若找不到破解之法,不敢再向公子讨教!一旦有所突破,定要再试公子的神剑!哈哈……不知你找到破解之法没有?”
南宫珏忍不住轻踢了云襄一脚:“你小子如此卑鄙,居然还敢笑我?”想起那日的情形,以及自己苦思破解那无形剑气的痴迷,他也不禁笑得跌坐于地。
苏鸣玉见一向冷厉如剑的南宫珏,居然如此失态,他也忍俊不住,失声而笑。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发觉原来一本正经的人,也有如此可笑的一面,皆忍不住放声大笑。
云襄冒险告诉南宫珏六脉神剑的实情,并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在学过千门“识人之术”基础上的赌博。虽然他料到南宫珏能将剑法练到如此境界,其胸襟绝非常人可比,不会因受骗就愤然杀人,但没想到冷厉如剑的南宫珏,居然也能笑得如孩童般纯真。望着笑得酣畅淋漓的南宫二公子,他不禁在心中暗叹:没想到南宫世家,也有如此可爱之人。
云襄与苏鸣玉离开南宫府后,来到熙熙攘攘的十字街头。云襄突然停步,回头对苏鸣玉道:“苏兄,多谢你的帮忙,我的事已告一段落,咱们就在此分手吧。”
苏鸣玉忙问:“你不随我回金陵?”
云襄淡淡道:“我在扬州还有些私事要办。”
“需不需要我帮忙?”苏鸣玉又问。
云襄微微摇头:“苏兄是君子,我不想你过多地介入小人的勾当。”
“你骂我不是?”苏鸣玉忍不住给了云襄一拳,心知以云襄的为人,绝不会让朋友介入为难之事,他只得叮嘱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千万要当心。若遇意外,南宫珏是可以信赖的朋友。”
云襄感动地点点头:“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自己。”
目送着苏鸣玉纵马离去的背影,云襄心中突然有些惭愧。他将苏鸣玉送走,并不完全是为了不让对方为难,而是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勾当,以苏鸣玉的为人不仅不会帮忙,说不定还会阻拦。他只得在心中对苏鸣玉暗道一声——对不起。
心事重重地回到客栈,云襄立刻对苦等消息的筱伯吩咐:“你马上调集可靠人手,去城西的药王庙埋伏,明日咱们要做一桩大买卖。”
莫爷的门下载扬州城也有不少,筱伯也知道如何与他们联系。他立刻答道:“我这就去办,公子放心好了。”
待筱伯离去后,云襄独自到郊外一座荒凉的孤坟前,默默跪倒在地,含着泪对着孤坟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然后从怀中拿出骆家庄的地契,对着孤坟缓缓展开,在心中默默道:母亲,你看到了吗?孩儿已拿回了骆家庄失去的地契,你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吧?不过这还远远不够,孩儿不会让你永远含恨九泉!
黄昏时分云襄回到城中,拦了辆马车将自己送到穷人聚居的南城,来到一间破旧的老屋前,他将地契悄悄塞入门缝,听到门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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