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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合谁?”
“我们来想想看——这应该是你的工作,是不是?”(他觉得自己惊醒了一只沉睡中的豹猫,而她颇为沾沾自喜)“当然你还没有见过家里所有的人。你想想,你还没见过Annie或是德瑞曼先生呢。你的想法真是可笑透顶。第一,我父亲没什么朋友,到这房子里来的外人只有两人符合你的描述,而他们俩都不可能是你要找的人,因为他们的身体条件完全不符:一个就是Anthony Pettis本人,他比我高不到哪儿去,而我并不高大。另一个是Jerome Burnaby,那幅怪画的作者,他这人有点残疾,虽然很轻微,但他再怎么装别人也不会看不出来,Ernestine阿姨或者Stuart会马上认出他的。”
“那又怎样,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耸耸肩:“两人都是中年人,很有钱,对自己的爱好很痴迷。Pettis是秃顶,他很挑剔……我不是说他像个老太太一样,他是男人们所说的那种‘好家伙’,也聪明得不得了。呸,无所事事的家伙!”她捏紧了拳头,然后看着曼根,脸上逐渐露出狡黠而又懒洋洋的高兴神情,“至于Burnaby……嗯,Jerome可不是无所事事的家伙,至少从某一方面来说。他是个小有名气的艺术家,但他想成为犯罪学家。他大个子,爱吹牛,最喜欢谈论犯罪和吹嘘自己老当益壮。不过他有自己独特的魅力。他喜欢我,Boyd对此大吃其醋。”她笑得更欢了。
“我不喜欢那家伙,”曼根平静地说,“事实上我简直是恨他入骨——我们俩都知道我恨他。可是有一件事Rosette说的没错,他决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哈德利又草草地写了几个字,“他的残疾是怎么回事?”
“他有一只脚是畸形,你要知道隐藏这一点有多困难。”
“谢谢了,”哈德利说着合上了本子,“就到这里了。我建议你到小诊所去,除非……呃……有什么问题吗,费尔?”
“最后一个问题,”费尔博士像赶苍蝇似的拂了拂眼镜上的黑丝带,“哈哈!葛里莫小姐,为什么你如此肯定那个凶手就是德瑞曼先生呢?”
第八章 子弹
他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尽管他听到某种解释。这在兰波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就结束了。博士不经意的提到,德瑞曼这个名字对兰波来说没有印象,他甚至没有看萝赛特。他有些不安,他疑惑是什么使得充满活力的、饶舌的、快乐的曼根变了,他退步了,小看人,讲起话来像个蠢货。过去,曼根从来没有讲起话来像个蠢货,就算是讲话像弱智者时也不这样。但是现在……
“你这个魔鬼!”萝赛特 葛里莫大叫。
如同在黑板上写字那样声音尖锐。兰波看见当她嘴张大的时候高颧骨变的更高了,她的眼睛里似乎爆发出某种色彩。只是一瞥;她猛从费尔博士身边经过,貂皮大衣飞起来了,走出了大厅,曼根跟在她后面。门嘭的关上。曼根过了一会儿又出现了,对他们说:“厄,抱歉!”再次很快的关上门。他看起来很奇怪,他微微驼着背,头低了下来,前额的眉头紧皱,紧张不安的黑眼睛放着光。他的手伸出来,手掌垂下来,好像他想要听众安静下来。“厄,抱歉!”他说,接着关上门。
费尔博士看着。
“她是她父亲的女儿,哈德利,”他喘着气说,慢慢的摇摇头。“恩,是的。她压力很大;一点火星就能点燃炸药包。我怕她真的病了,但是她认为自己有理由这样。我想知道她知道多少?”
“哦,好,她是个外国人。但是不在这点上。对我来说,”哈德利粗暴的说,“你像一个疯狂的射击手一样扫射,你在把某人嘴里的雪茄拔出来。德瑞曼怎么回事?”
费尔博士看起来很烦心。“等一下,等一下……你怎么看她,哈德利?以及曼根?”他转回身对着兰波。“我的想法有点混乱了。从你所说的来看,我有这样的感觉,曼根是我所知道的以及喜欢的那种粗鲁的爱尔兰人。”
“是的,”兰波说,“怎么?”
“我对她的看法是,”哈德利说,“我想她坐在这儿像你一样冷静,分析她父亲的生活(顺便说一下,她名声不错);这时我打赌她在流泪,歇斯底里,因为她不能体谅他。我想她很健康。但是她体内有魔鬼,费尔。她想在两方面都成为主人。直到曼根能看透她的心思或者像她在伦敦大学辩论赛上说的那样,她和曼根不会和得来。
“你成了CID的督察以来,”费尔博士说,斜视着他,“我还没察觉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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