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危情对战(第2/3 页)
斗。
群兽肆虐疯狂,无情碾压恒坚,谁能想到,在这个窄小的空间里,竟有几大高手的对决。
二十分钟前狂余正在天井下喝着闷酒,感慨自己独步武林,到头来留恋的还是这阴暗的天井,好像是自己的家一样,可以打发一切无聊,已经成为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本不是谋臣,就只是个打手,在卓氏一族里也不会拍马屁那套,卓依纯和卓老三互起内讧,他察觉得到但并不参与,只是很容易被当枪使,一想到这,他有些失落。
好徒儿恒坚给他送来原随这个大活人,他自然要用人设崩塌诀和场景置换术玩弄一番,只是原随好像独立于幻诀之外,无论狂余怎样试探,恐吓,他都无动于衷,只开心于自己随遇而安的想法和忠义之道。
但狂余窥探出原随的心中还念念不忘着隔壁邻居二五娘,一个邪恶的想法令狂余嘴角微动,眉须上扬。
感知到又有人从天井上下来,狂余不禁眉头一皱,手一扬,就发现他竟往瓮鳖罐的梦境去了,自寻死路,不再追踪,此人正是小赌神。
过了一会天井上的打斗越来越密,狂余越来越不耐烦,但直到有股神秘而恐怖的气息正召唤他,他才翻身跃起,正正衣冠,长出一口气道:“师傅又来了?”
看着一派悠闲,哼着小曲,在原地打转的原随,狂余心下有了个主意,不由得笑出声来道:“这回就让我做一次主,注定让命忌门蒙羞。”
通过使用人设崩塌诀与原随交流,狂余还了解到原随有一个老婆,一个孩子,更觉得自己的主意刺激好玩。
只是师傅在此必须收敛,狂余先扯起原随的衣领,脚踩红火蚁,跟野鸡脖子打了声招呼,微笑示意沙鼠,与秽髓虫擦肩,往沽井底飞去。
庭院里已挤满了卓氏一族的手下,个个贪生怕死得紧,往外冲有生门的金兵,向里看有激烈的对决,都无法遮掩流露在脸上的惶怖,就一打工的,咋那么多事?
因奕林死去,依纯失踪,更是群龙无首,一盘散沙。
这时狂余从井底一跃而上,脚步轻盈,只稍微一运劲,手里的原随便飞出围墙,砸向金兵,金兵并不慌乱,顿时以铠甲相撞,做了下缓冲,再滚落地。
原随刚从昏暗的天井下回到下着中雨的巷道,脑中却只有一个想法:找二五娘。
当下便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欲走向他这辈子总是躲躲闪闪,不敢面对的束鸦却堂,只是被金兵围绕,全身热气泉涌,打了个喷嚏,受了风寒,瘫坐在地,半晕睡过去。
自昨晚被恒坚扮做的黑衣人从五巷七座掳走之后,已有二十四小时半刻,这期间他知道拖累了家人,便不吃不喝,只求速死,但他贱命一条,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仇家,有也就卓氏一族,估计跟宇唯有关……
在黑屋子里关了一宿,就被送到天井之下,经历各种幻诀,却始终不为所动,也真是奇人。
“你还不睡觉?”
是束朱的声音。
“唉,外面好像很乱,我睡不着,让我一个人静静。”
是二五娘的声音。
隔着道墙,明明原随已经半梦半醒,两人的对话却清楚地钻进他耳朵里,久久不能忘却。
雨水敲打着屋檐,滴落在布满青苔的石缝处,好像嘈杂,却轻柔得异常,静谧的新生,原随心中忽想:“二五娘心中在想什么呢?”
狂余感觉到“大事已成”,仿佛志得意满,仰天大笑准备进天井,庭院的手下从发现的诧异到主动的退开只不过用了三秒。
但笑声骤然间止住了,狂余能清楚地感知到,四股大小不一的战力正分别从东南西三面包抄而来,其中南面的两股力量他知道是冯三爷和锁烈,深深的不以为然,西面的势头最多只与锁烈并列,东面的就有点夸张,似乎远超他平时的想象。
踌躇间他跃上墙头,静候四大高手光临。
却说冯三爷的车子在老爷宫上空被花斧扳击中车前玻璃之后,失去平衡,直往路面坠落。
冯三爷拼出最后一点车感,猛打方向盘,车子在空中绕了个圈,侧着车窗着地,发出剧烈的撞击声。
车身与地面摩擦起火,韵萍早用蛇鞭化作水蛇将其浇灭,但车上的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擦伤,他们从车厢内狼狈地爬出,除了冯三爷,吾铭和锁烈几乎没事,依纯惊呼奇了怪了。
吾铭有金丝软甲护体,锁烈反应极快,从车窗跳出,而冯三爷首当其冲,仍能毫发无损,恐怕不是一句“命大!”就能说得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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