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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因过于消瘦而棱角分明,眼睛却一扫往常阴郁,尤其明亮,缪家人相貌都算不差,可他觉得此时不忧愁的哥哥,是缪家最好看的一个。他不理解他哥,但觉得现在的哥哥已经很好,至少看的书已经从那些充满离愁别绪令人莫名惆怅的诗词著作跳到了如今的战争上,他心里美好地想着,也许不久之后他哥就正常了,愿意上战场了,他哥以前可从来不会杀鸡,现在都能做到了,以后会更好的。想着想着他就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待至后半夜,缪召南看李默呵欠连连,脸色憔悴,想到他哥体质从小就弱,忍不住提醒道,“哥哥,你去睡吧,我在这守着就行。”
“没事。”李默笑笑,真把他一人丢在这里得多无聊,况且哪里真能安心睡着。
终于熬到天边鱼肚白,再没有野兽嚎叫声,缪召南骑上骏马,离开前特地嘱托道,“我还会来看哥哥的,不过可能以后训练忙点,时间不多。”
李默点点头,目送他一阵风似的消失在路的尽头,然后忙不迭跑到洞里二层。
昨晚为防止缪召南发现异常,他连紫玉都不敢带在身上,就放在被子里藏着。
打开紫玉,他二话不说跳进去,木梯和收拾好的中药柜已经被打倒了,不多的药材七零八落散得到处都是,李陶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侧卧蜷缩在地上,全身近乎赤丨裸,脸无血色,额头的伤口触目惊心,他紧闭双眼,不知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
☆、老本行
李陶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洞里已经被整理得整齐,他穿着干净衣服躺在石床上,头上伤口已经上药包扎。他眨巴着眼,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想到自己差点要杀了李默,就很内疚。这种行为与他有恩必报的原则相悖,让他觉得没有脸面对李默。
“醒了?下来吃点粥然后把药喝了。”
耳边熟悉的声音,让李陶险些抓起被子蒙住头,只是他还没得及这么做,就听到李默的脚步声已经蹬蹬蹬往一层去了。
李陶爬起来,慢吞吞地穿上衣服,听得出来李默没有害怕自己也没有生气,但他依旧垂头丧气。下去很听话地吃了粥喝了药,药多苦也没怨言,但也没委屈自己,自动把药碗旁边李默特地准备的松子糖含到嘴里。
外面李默正在把草药一格一格从紫玉里搬出来,正站在木梯上把药往外递,木格不轻,他有点吃力,李陶看到后立即跑上前帮他接过来。
李默手上突然一轻,就知道是李陶接过去了,也没说什么就又弯下腰去整理下一格草药。
李陶蹲在洞口,随手从木格里捏一块姜片百无聊赖地划拉,好一会儿之后,把一格药拨弄得乱七八糟,终于放下姜片,冲着洞口小声道,“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李默突然从洞口钻出来,“去歇着吧,”说着笑着揉了揉他头发,“这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
李陶怔了一下,僵硬地与他对视着,苍白的脸突然疑似爬上了血色,他嗖地站起来,吓李默一跳,一溜烟跑回洞里,一口气登上二层,刷刷两下踢掉鞋,跳上石床,猛地掀起被子钻了进去,一会儿之后又钻出来,抱着被在石床上翻两个滚,结果石床太窄,咚地一声滚到了地上。
“怎么了?”李默的声音从窗户里传过来。
“没事,我在歇着。”李陶一动也不敢动地躺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说明自己真的在休息,等到外面李默相信了之后,抱起被子,蹑手蹑脚地重新爬回床上,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接下来的日子,谁也没提那天晚上的事。李默原本是想问问他为什么不向自己坦白身份,后来想想发现李陶从一开始就没有隐瞒,不然不可能一张嘴就是狼人语,狂化时也没特地躲起来,只因为自己也刚熟悉这世界,什么都不懂,就没在意,还以为他只是哪个村落来的娃娃。这也是为什么在外人面前李陶从来不开口说话,充当着哑巴的原因,想来他是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身份。人们有多仇恨和害怕狼人,李默从那个老狼人奴隶身上看得很透彻,明明大家都长着一样的脸和身体,可他们就是猪狗不如的奴隶。李默也希望李陶是狼人这件事只要自己知道就行,他不会让李陶狂化伤害别人,同时也不允许别人伤害李陶。
李陶的伤恢复得很快,七天之后就只剩下很浅淡的疤,再过几天连疤都消失了。恢复之后他又手脚灵活地开始干活,安滑轮原本李默打算要三个月,他只花了一个半月,让李默瞠目结舌。
本土话学的差不多,李默开始教他说普通话,这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私心,想听熟悉的语言才准备教他,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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