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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束缚平浩,那日桂树下,你们二人就不会放浪形骸,我说的没错吧?自你知道血煞诅咒之后,就对每个暗恋平浩的女子发出最恶毒的诅咒,你不但杀死她们,还拘禁它们的灵魂,让它们心甘情愿成为血煞的一部分,而死亡游戏就是你的最爱,因为它可以让你知道自己的对手究竟有哪些……”
“血煞的一部分??”没等白若这个好奇宝宝发问完毕,在官青寒的示意下,黑猫弓起身子,猫尾甭得像根棍子,没等白若反应过来,它一招‘横扫千军’就将白若轻飘的‘身体’扫入她的身体中。
官青寒冷眼看着,本欲等白若灵体归位后,就用“迷迭声声”控制陈鸢,让它离开白若的身体,青龙的威力巨大,难保不会伤着白若,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面对白若这样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计划往往显得苍白无力。
“陈鸢,你听我说,没有什么解决不了,你只是一时被迷了心窍,我不相信你的心真的如铁石一般,我能感觉到,和同龄的女孩一样,你也爱臭美,喜欢漂亮的娃娃和琳琅满目的衣服,你从来都只是一个平凡单纯的女孩啊!为什么?你要带上凶残的面具,去恫吓那些想帮助你的人呢?”白若循循善诱的说道。
原本的计划被打乱,心浮气躁的官青寒干着急也没办法,倒是黑猫很安逸的半卧在一边,用毛茸茸的爪子绕了绕耳朵道:“白若本就是通灵媒,本就应该担负起和亡灵谈判一责,分工分明不是您一直的口头禅吗?”
邪王揶揄的话让官青寒脸色一变,没错!他怎么忘了,师傅当年曾经说过,佛教修行,讲求来世因果,所用之真言、符箓通常是慈悲而温和的,多以感化的形式去解决问题;而道家则过于疾恶如仇,讲究诛除一切善之反面事务,这种除恶务尽的念想往往使修道之人惯用高压和强制对待众生,却忘了六道之外,还有一个空白的地带,世间,非人畜物可以修炼,鬼也是可以修炼的,上天有好生之德,鬼仙历天劫也能位列仙班,自己刚刚生出的杀心,岂不是辜负了师傅当年所传授的真谛?这让官青寒惊出一身冷汗,或许冥冥之中……他看了一眼正“自己劝自己”的白若,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经常闯祸的女人,总会在不经意中,点醒自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顿悟?
“爱过方知痛,痛过爱越坚。”白若的声音如空谷莺鸣般,压住陈鸢凄凉的笑声:“听过这句话吗?我想,你心里根本就不恨平浩,如果你恨他,血煞诅咒杀死的第一个就应该是他才对,无论这个男人对你做过什么,你对他的爱斗转星移却从未改变,这就是你们之间的爱情——陈鸢,错把爱当作恨,当作自己留在阳间的动力!”
原本嚣张十足的陈鸢这一次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只是低低的抽泣。
官青寒趁机搭住“白若”的脉门,声音异常温和的说道:“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为求解脱,你选择了死,但你却忘了,死了并不是一了白了,你生前的罪孽会清楚的记在三司档案中,让你的后世,或者后代来偿还,这就是天命,世间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神圣的爱情更是不可强求,上天是公正的,你所有的失去,都是在偿还所欠的债!”他迅雷不及掩耳的以指贯力,想将陈鸢的灵体逼出,原本以为凶险异常,没想却……
“白若,你猜对了……”一声低叹,凄婉无比。一个浅蓝色的身影飘在半空,陈鸢转过身来,在透明的脸庞上果然罩着一张寒冰面具,她轻笑出声:“多么可笑啊,原本以为伤害她们,我就会很快乐,可是即使带上这冰冷的面具,经历了一次次的杀戮,我虽然感到麻木,却并不快乐,我总跟在他身边,看着他那如暮春风的笑脸,我一次又一次的痛彻心扉……不过,也许是这杀人的面具戴久了,我自己根本无法取下来,所以……”
官青寒打断它的话道:“所以你学会了借刀杀人,血煞之所以被称为邪咒,就在于它能转加你的怨念,你的怨加上那些女孩的妒,让血煞诅咒不断壮大,周文竟然一次性杀死了同寝室的两个人,而你在知道陈明发现你的秘密时,也不惜对以前的挚友下手,你可知道,他在湮灭的前一刻,念念不忘的还是让我们救你!”
“陈鸢,这是真的!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温暖的,我相信即使是你的养父母,在知道你的死讯时,也是后悔万分,他们骂你,不是因为不爱你,正是因为他们对你有很大期望,才会恨铁不成钢的!”白若劝道:“上官,你帮帮陈鸢,她真的好可怜,你答应过陈明的……”
官青寒目无表情看了看彷徨的陈鸢,一时间思绪万千,想超度这只亡灵谈何容易……
第二十一章 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