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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夕颜支吾着问。
花老太君回过头来,握紧她手,说:“傻孩子,说是带他离宫出去修炼,但是,你什么时候想见他,都可以来找我们。或是发个信儿,我带他回宫给你瞧瞧他长高长状了没有?不过这孩子吃的多,应该可以很快再长高的。”
被老太君这样一说,花夕颜都觉自己多虑多心了,好像自己才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依赖起了小儿子。
“我需要给他备什么东西?”花夕颜仔细问。
花老太君道:“你给他备常穿的几套衣服可以了。衣服不够,方便我就回来再和你要,不方便的话,我直接在外头给他做了衣服鞋子或是买都行。”
花夕颜可不敢让老太君样样为她儿子出钱,说:“我先在奶奶这儿存放一百两银子。这是我多少年来没有孝敬奶奶,要给奶奶花的。”
花老太君听她名义是孝顺自己,不敢不接这笔银子。
有钱能让鬼推磨。纵使如此,花夕颜还是仔细地帮小儿子先打理好旅行的包袱。
花老太君晚上和他们一家都在行宫里睡。花夕颜晚上单独与老太君用了饭。因为当爹的,据闻带了两儿子不知道上了哪儿去了。
服侍完花老太君入睡后,花夕颜走回房间,心里有些乱,翻着小儿子旅行的包袱,仔细检查。还有,拿起清单,检查要给黎季瑶安排的嫁妆。
黎季瑶这样一嫁,小儿子再一走,这宫中突然间要寂寞到许多。
花夕颜只要想到以后这宫里两个活宝都不在了,心里空落落的。
柳姑姑进来给她的灯里添点油时,外面走廊里的人报信说皇帝来了。柳姑姑忙闪到一边。
金黄的龙靴迈进门里,一双墨眸熠熠地望着她,微夹的眼角,透出几分朦胧的美感。她迎面能闻到一股桃花香气,知道他是喝了酒可能有些醉了。连忙走上前,想搀扶他。
他猛一低头,手牢牢地握住她纤细的手指骨,放在掌心里摸着感触着,醇厚的声线因着几分酒意,像灌了蜜似的:“都走了,走了,只剩槿汐陪朕了。”
这话,是让她心头突然一动。像是没有什么,比他这话更实在更实际的了。
生下来的孩子,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父母远去的。所以,才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说。能伴你到最后的,除了与你生活大半辈子的老伴,还能有谁。
握紧他手臂,陪他走进房间,念他两句:“你是在儿子面前都喝醉酒吗?”
“没有。”他沉沉地说,“朕再如何,都不能在儿子面前失态。”
这老子脾气挺硬的,老子就是老子,绝不能给儿子笑话的机会。不能让要离宫的小儿子得意忘形,真以为老子没了他会怎样似的。
对这对父子牛一样的脾气,花夕颜摆出无语的神情,给他冲泡解酒茶,说:“抱抱他,搂搂他,对他说一句,你很在意他,很难吗?”
“朕若是这么说了,是在阻拦他。他和太子一样,是可以成为让朕自豪的儿子。”
只听他这话,完全是在夸小木木前途辉煌。
给他冲好茶,劝服他喝一口,在帮他脱靴子,服侍他睡觉。
他样子却是一点都不急的,只是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喝茶,而且说:“朕今日周身乏累,想泡个澡。”
感情这泡完澡,想按摩。
花夕颜耍了个娇:“臣妾今日也很累了。圣上遇到的事,臣妾一样在承受着。”
想她这话是很有道理的,他放下茶盅,像是沉思了下,说:“今晚由朕服侍槿汐吧。”
他到她这儿来,本来就是因为,宫里突然要走掉他喜欢的人,他心里头寂寞,清苦,一个人肯定睡不着,一定要来和她偎依。至于谁服侍谁,房间里头,关上门,两夫妻,哪管外面的人说三道四。反正他向来惯了独行其道,什么绯言绯语他都当耳边风。
花夕颜却被他这话吓了一跳:他服侍她?他能服侍她什么?
“朕给槿汐宽衣解带。槿汐若是睡的哪儿不舒服,朕都帮槿汐解决。”龙颜开口,一言九鼎,今晚他就是服侍她定了。
花夕颜简直被他这话给吓晕过去都有。依他那粗糙的动作给她宽衣解带,不直接撕裂她衣服已经很好了。
屋里的下人早都识相地退了出去,门窗紧闭,里头绯色一片,与这满是桃花的桃花谷,却是很相称。
凉亭里,云尘景一个人扶着弄萧,刚才帮小太子将睡着的小吃货移到床上。小吃货说要走,当然,他也知道,想找木木的时候,对他来说毫无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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