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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疾手快抱起孩子往旁边闪。
水柱射到了她刚站的地方。
好险,好险。
“万爷。”见此美景,云尘景的嘴笑得快裂开了,像是同情地为对方递上条素白干净的丝帕,“擦擦嘴。”
万爷没接过帕子,棱角分明的俊颜由于自己的失态自划过了一道乌线。
云尘景把帕子往自己袖口里塞进去,又变魔法似地抽出了一把纸扇,风流俊逸摇曳扇子,贼眯起笑颜:这分明是有趣,有趣啊。
竟然能让万爷破了忍功,怎是一个有趣了得。
“小公子,你说你娘要劫色,是要劫谁的色呢?”
花木容嫩嫩白白的小脸怔了怔:“你说谁?”
写有“天下大白”四个傻瓜大字的纸扇,指了指白衣男子和自己:“小公子,你说我们两个哪个美?然后告诉你娘,你想劫哪个?”
花夕颜盖在黑布下的脸,划过一道惊雷。
死小子,竟敢耍弄她儿子?
算她倒霉,如今可以断定姐儿是劫错车了,没能逮到那头色狼,却遇到了两个登徒子,是她花夕颜霉运或是福气?
儿子小笨蛋,居然认认真真比较了两个登徒子,与她苦恼地说:“娘,两个都长得好看,怎么办?”
噗!
万爷刚喷了一口想补点水的薄唇,又喷了一口。
哈哈哈~
云尘景抱起了肚子,要在马车里打滚。
这孩子能不能这么的过分可爱?
花夕颜黑着脸,抱起儿子就走。
哪个孩子不单纯,儿子是她做娘的心头肉。
两个痞子,若不是她看出他们可能来历不凡,为避免不小心惹到生非,不然,早揍得他们头破血流。然听这可恶的笑声实在窝火,不留点教训,心痒难忍。
袖中一枚梅花针,转身瞬发。
目不需视,针却像长了眼睛,笔直飞向那笑得前仆后仰的蓝衫男子跨处。
寒意,不知不觉,在逼近的刹那,云尘景方是察觉到一丝。蓝袍拂开向上跃起。这一避,竟是因仓促而有些狼狈。
见扎在金黄卧榻上的针,通体黑色,仿佛融进空气中,不易让人察觉,深度入木三分。若不是针尖寒意锋芒毕露,被此针扎中的话,他身为男儿的性福不就
风流俊雅的笑脸逐渐变了颜色。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山中土匪,普通土匪能有这功夫?
趁对方躲针的功夫,花夕颜抱了儿子抢先掀了门帘往外走。
唰。
马车四周忽如其来,不,可能是早有所备,落下六道青影。
宛若一张天罗地网,罩住了行走中突然刹住的马车。
车夫趁机从车上栽下,一道青影飞身接住了同伴。
其余五道青影,皆虎视眈眈地围观花夕颜母子。
十面埋伏?
花夕颜扶额:姐儿这是走了什么霉运?!
莫非车里的人不是没注意到她,是早知道她在埋伏了,故意让她偷袭马车,等她出来,再拉网抓她。
好吧,她承认自己这身打扮好像是土匪,可姐儿真没有心思劫财。
杏眸迅疾掠过头顶一条高枝,脚尖点车,一手抱孩子,一手探出,要攀上最近那根高枝。只要上了树,她便能和儿子在这片宛若迷宫的树林里逃之夭夭。
四周六道青影并不随她起身奋起直追。
花夕颜伸出探枝的手忽然触电似缩了回来,抱着儿子稳稳先落到了马车旁边的沙地上。
那高枝上,蓝袍迎风烨烨,星光无数,洒意慵懒的丹凤眼,俯视他们母子的神情中,似含了一抹极深的探究。
深意,寒意,镀上丹凤眼,让蓝袍周身氤氲在一团深蓝的气雾中,若仙若雾,让人看不清。
凭此人从车内瞬间抢在了她前头,花夕颜都可以断定自己和儿子惹到高手了。
能躲得过她夺命的那根针,这高手至少水平与她齐平。
“夫人,你没劫完色呢,走了岂不可惜?”笑晏晏的秀雅俊颜,笑起来两个清浅酒窝若打翻了的桃花酒酿,美艳绝伦。
秀峰峨眉俏丽微耸:“我儿子说了,两个都看不上眼。”
论嘴皮子功夫,怎能拿她儿子来比她?
云尘景眸中划过一道惊意。
刚她在马车内一直没出声,此刻当她开口,是黄莺出谷,娇而不媚,柔而不弱,强而不悍,惊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