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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炉,白绒花缎的披风衬得她的脸越发清妍明媚。穹月的丫鬟阿照侍立在身后。
“王爷···”萧城匆匆跑来,面容急切。
姬婴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下棋。
“萧大哥快进来站着吧,外面风大。”穹月笑道。阿照在后面对萧城使眼色,萧城见此情形,只好闭口不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姬婴终于站起来,向萧城说道,“走吧。”
“走?”
“父皇不是要召见我吗,还不走?”姬婴拍拍衣袖,昂首走出。
萧城紧随其后。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穹月起身走到亭前,看着姬婴笔直如山,坚毅如松的背影。微微一笑,“皇上终究还是起了疑心。”
姬婴只身来到御书房。房内只有皇上一人,正拿笔在纸上写着字。
“儿臣叩见父皇。”姬婴面色沉静的跪着。
皇上拿毛笔在纸上写字。姬婴跪下,皇上既不看他,也不叫他起来。良久,他终于搁下毛笔,沉声道,“起来吧。来看看我写的字。”
姬婴走到御桌前,看着纸上的‘欲’,说道,“父皇的字更见苍劲了。”
“那你说说,这‘欲’字何解?”皇上指着纸上浓黑的大字,侧头看向姬婴,笑道。
“欲乃人之本性,无可避免。贪嗔痴恨,饱饿暖淫,这些都是欲。”
“那你说,这‘欲’是好是坏?”
姬婴略想了一会儿,朗朗说道,“我们从生之初便有欲,只是有的强有的弱。强者,因欲生望,成大事,竟大业。弱者,埋欲于心,无所事,终碌碌。”
“这么说,你觉得欲是好东西了?”皇上沉着脸说道。
“是,儿臣的确这样认为。”姬婴声若雨落青石,清脆侃切。
“放肆!”皇上将纸捏成团,朝姬婴狠狠砸去。姬婴不躲不避,任由纸团打在脸上。
“一派胡言。”皇上气急,“诡诈狡辩,文过饰非!你分明是给自己的过错找借口。张青错不至死,你一句因欲生望,就能滥杀无辜?成大事竟大业,就是居功自傲,蔑视朝臣?好一个骁勇善战的三皇子···”
“儿臣没有滥杀无辜,张青死不足惜。”
姬婴跪在地上,“儿臣也并没有居功自傲。”他只是不想与口是心非,拍马奉承的小人打交道。
“你···不知悔改!张德申,传朕旨意,三皇子狂傲自大,忤逆圣言,罚其闭门思过,非朕召见,不得外出。”
张德申慌忙从殿外进来,偷偷朝姬婴使眼色,让他服个软。
皇上站在御座前,胸口急剧起伏。御书房安静得有些可怕。
皇上不再责骂,只静静地站在那儿。其实他内心还是很想姬婴能说些什么。即使他可能不会相信,但那又是另一件事。
然而姬婴却不作任何辩解,也不告饶,从从容容的磕头谢恩,然后走出御书房。
阿照看着小姐丝毫不着急的脸,不解道,“小姐既然知道三皇子此去不利,为何不想法子帮帮他?”
穹月抱着暖炉,摇摇头,“没用的,结果早已明了。皇上既然已经不再相信婴哥哥,不论婴哥哥怎么说,怎样辩解,皇上都只会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自古功高震主,伴君如伴虎。”穹月看着亭外的青石路,“事已至此,只希望婴哥哥能平平安安度过这一劫。”
姬婴被罚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郢城现在沸沸扬扬,各种传言甚嚣尘上。三王爷党和四王爷党剑拔弩张。一些持观望态度的大臣一时更是明哲保身,借口生病或其它什么事,一下朝便直奔家里。
那日秦澈在破庙找到张青的家人后,农妇便一五一十告诉了秦澈,事情的来龙去脉。农妇说完后,看了眼怀中已没有呼吸的孩子,凄惨一笑,“现在我终于可以和家人团聚了。”等秦澈反应过来,农妇已经咬舌自尽了。
张青的一家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傍晚时分,羡鱼独自划船到醉枫亭,趴在亭栏上俯身看着池中的红鲤。
为什么?羡鱼有些难过,为什么姬莘会这样?为什么她喜欢的朋友会这样?虽然她知道,政治斗争不是谁对谁错那么简单,可是,羡鱼还是很心痛。
怎么办,羡鱼慌了神,要怎样才能帮到姬婴?
羡鱼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仔仔细细一点一点的分析。事情的导火索是这次的瘟疫事件,所有证供都证明张青的死是瘟疫的诱因。如今张青的亲人又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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