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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继续了对两位年轻人的控制和“调教”。关于这一点,女皇授权枢密院那个独揽大权的一号人物作过一个全面的计划安排。
女皇现在是在严格按照计划行事了:那些对叶卡捷琳娜和彼得大公抱有好感并暗中帮助过他们的廷臣、侍从们一个一个被调走了。女皇称:“看来大公及夫人那里不是他们该蹲的地方。”所以被调走的人在离开岗位之前就受到了严格的盘查,并受到了严厉的处罚。彼得大公被“贵人”们实施控制以后,有三个年轻的侍臣非常得大公的喜爱。他们曾替大公做过许多有益于大公心情舒畅的事情。为此,这三个侍从被毫不手软地逮捕后押送到地堡里去了。彼得刚想亲自请求女皇放他们一关,哪知他的叔叔、主教、卢卑克亲王等也被打发回了老家。他身边所有从荷尔斯泰因来的侍从们也一块儿被“清洗”干净。
自从大公诞生之日一直跟着大公的管家科位默尔倒是一个极忠顺规矩的人,女皇也没有抓住他什么把柄,但还是被她辞退了,理由是“到了告老还乡的年龄了”。另一个侍从罗姆巴希来的时候也是女皇亲选的,但无一例外地遭到了处罚:被投入大牢。彼得感到自己完了。至于妻子叶卡捷琳娜,不仅劝慰不了日渐消沉的大公,而且自己也难保自身。按照女皇旨意:她必须同她喜爱的,每天早晨为她梳妆的侍女小卡尔穆科分手。还有几个女佣及忠厚老实的叶夫列诺夫也自然被“请”出宫门。苦恼又无情地向她袭来了,而且一次比一次难忍。当她身边所有的可信任的人都调进或下大牢以后,她一连许多晚上睡不好。她神经不安,常常突然之间身子抽搐,像触电似的。梦里有一种恶狠狠的叫喊跟她纠缠不清。她经常半夜里惊醒过来。白天受到的斥责仍在耳边轰轰地响,整个卧室都有女皇发怒的声音。她索性坐起来,揉揉眼睛,弄清自己是不是睡着。看着蜷缩在一边的彼得也在梦中呻吟,她才清楚:自己现在是醒着的。
童贞夫人(4)
但她又认得、熟悉这女人疯狂的叫喊。她听到自己的心在胸中忐忑跳抖,血液在那里沸腾,怨恨在那里燃烧……
对两位年轻人的惩处和*,倒使彼得与妻子在逆境中更接近一些了。彼得再没有好朋友可以玩耍,油嘴饶舌的机会也消失了,他只有把叶卡捷琳娜当作朋友。
他可怜但又真心地对妻子说:“我在您面前是敢于信口开河的,因为我知道您是不会把它传到女皇那儿去的。”空空的房子里,仅他们两人在你望我,我望你。彼得这时便要指手画脚地叨唠一些连他自己也搞不清的话。他还不管妻子听不听,只顾说自己的。叶卡捷琳娜此时对他的心情是复杂的:既厌烦又怜悯。所以她不想听他无用的闲扯,又不得不听。她后来写道:“在那段日子里,他常常一讲就是几小时,我真烦透了,而且也累人。他很少坐着说话,而是在大房子里走来走去,步子迈得也大。我还得跟着他走,简直是活受罪。他讲些什么呀,都是些杂乱无章的战争故事。他喜欢讲这些劳什子,而且讲起来没完没了,津津有味。”
叶卡捷琳娜很想与他谈点读书的事情,讲一点对现实的感受。每当妻子提出这个建议时,他就把眼睁得老大,不知是说什么。他说,他感兴趣的是讲述江洋大盗的书,但这种书能见到的很少,由于文字的原因,他谈起来也困难,只能看懂个大概。彼得这些日子是他最苦恼的日子,因此开始对叶卡捷琳娜言听计从起来。
他胆子很小,又很脆弱。在他的好友和亲信被抓起来之后,他吓得浑身发抖,然后见人们走了只会哭。这些天来,彼得除缠住叶卡捷琳娜讲讲话以外,还经常把他烦恼的事情讲出来请妻子帮忙出主意。他说他非常害怕女皇,常常做梦被送到地堡里去了。有好几次,他梦见女皇把他的朋友吊起来,递给彼得一条鞭子叫他打朋友,他都吓晕了。他还告诉妻子:他常常梦见被外祖父处死的皇太子阿历克塞,还梦见那个被伊丽莎白监禁起来的小沙皇伊凡六世。他们老是浮现在自己脑海里,推都推不走。因此彼得一本正经地发表了自己的推断:“我的周围存在着种种阴谋,他们想害死我,抢夺我大公的位置。”
叶卡捷琳娜见他如此胆战心惊,便真诚地安慰他,给他大讲特讲“日有所思,夜有多梦”的道理,叫他多读一些长学问的书,少想一点没有用的事,那样便可能好些。其实叶卡捷琳娜在劝慰丈夫的同时,自己心中也充满了恐慌和不解。只不过她不说而已,而是尽可能在丈夫面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装出天真的笑脸,像哄孩子一样启发他恢复正常情绪。她对他说:女皇毕竟是你的亲姨妈,她不会对你下毒手,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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