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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老婆给剪着指甲,更舒服。”岳乐睁开眼睛看着我笑着说。
我把他的手给扳直,岳乐现在根本就拿不成碗筷,手不仅颤,而且也已经有些伸不直了,更多的时候是蜷着的,所以给他剪指甲得先把手给掰开。
听他说舒服,我笑着说:“既然舒服那就活的长点儿。”
“那得听阎王爷的。”
“那我今天晚上给你问问阎王爷。”用帕子把他的手指尖擦干净,话都是一边干一边说的。
岳乐把左手哆嗦着抬起来,指尖停在了我的嘴上,“还是我问吧,你上次去见他差点儿没把我给吓死。”
岳乐说的是我康熙二十二年末生的那场大病。
“那掉眼泪珠子了吗?”低着头问他。我故意的把他的那句他去问给忽略了,不那样,怕是又要掉珠子了,有时候真佩服老祖宗们,那个自欺欺人的话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出来的。
岳乐把手收了回去,轻轻笑了一声,“也不值钱的掉了,可惜你全没看见。”
我正在剪指甲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问:“你这一辈子还瞒了我多少事?”
岳乐脸上的笑更浓了,“瞒了不少,等你剪完指甲,我跟你一件一件的说清楚,免得你说我跟你做了一辈子的夫妻还隔着心。”
“说好了哦。”我把话压实了。
“你瞒我的也得说,我知道你自己还打了不少的小算盘呢。”岳乐把腰弯了弯,找到我的眼睛说。
“好,我说,我把自己的一辈子都说给你。包括以前你那个不知名的大爷怎么在醉仙楼说你的,我也学给你听。”因为岳乐要让我说以往的事,我也就回忆起了好多当年的事。话说着,岳乐右手的最后一个指甲就剪完了。然后自己换了个方向,该给他剪左手的了。
“大爷?我的什么大爷,我的大爷是礼烈亲王,顺治五年就薨了,你那时候才十一吧,你到哪儿去听我大爷跟你说我呢?”岳乐歪着头看着我问道。
“呦,你就一个大爷呀,那我当年遇到的那个就不是了,敢情还是个冒牌的。”笑着说完,我往他的指甲上吹了口气,然后用手磨磨。
岳乐也跟着笑了,“也有可能不是冒牌的,家大了,指不定是谁呢,哎,一会儿说说。”
“行,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我们两口子在这儿说笑着,蕴端的媳妇兰珠儿不知怎么就跑了上来,应该是没看到我跟岳乐,上来之后还回过头冲后面笑着说了一句“有本事你上来呀,”说完才拧过身,这才看见我跟岳乐。她赶紧把笑敛起来,刚要行礼请安,人就被蕴端从后面给抱了个满怀。
“还跑,不就是画个像吗?”蕴端搂着兰珠儿笑着说。
他媳妇满脸的不自在,使劲把蕴端的手往下掰,可是那傻小子还搂的更紧了,脸往兰珠儿的肩膀上一搁,笑嘻嘻的说:“就画一副,好不好?”
岳乐看了我一眼,我低下头不看他,嘎嘣,剪了一个指甲。
“别这样,阿玛跟额娘在呢。”兰珠儿小声的说了一句。
她的这句话说完,我才听见蕴端的请安声。
“儿子跟媳妇给阿玛额娘请安。”
抬起头看看蕴端,我把头又低下去了,还有一个指甲就剪完了。
岳乐见我没说话,自己只能亲自张口了。
“嗯,这是干什么呢?”
“回阿玛的话,看今天天好,就准备给媳妇画一张画,可是她不愿意。”
听到这儿我才说话:“那不是不愿意,是夫妻的情趣。”
蕴端咯咯笑了两声,走过来,蹲到我旁边,歪着头看着我说:“额娘,生儿子气了,改天给您也画一幅?”
“算了吧,你给你媳妇画,你阿玛的画可不比你差。”眼皮往起撩了一眼,故作生气的说。
“那就让阿玛给您画吧,阿玛,您今天感觉好点儿了吗?”蕴端见我不睬他,转而问岳乐去了。
可是没听见岳乐的回答。
“阿玛,阿玛。额娘,阿玛叫不应了。”
手上的剪子差点儿没把我自己的手给剪了,我赶紧把头抬起来,就见岳乐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王爷,王爷!”我把手上的东西交给兰珠儿,自己赶紧趴在岳乐的耳朵边叫他,攥着的手还是温的。
岳乐这才灵醒,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句,可是紧接着就叫了一声额娘。
“阿玛。”蕴端又叫了一声,岳乐这才彻底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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