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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强大。
这段时间里,发生太多事情了。回鹘与沙民大破犬戎西关;大燕重创狼王于草原南疆;柴措答塔派去讨伐凤凰城的雄兵还未打通南理西疆便全军覆没;回鹘先破吐蕃天关,又长驱直入攻占仁喀,掌握主动陷远道而来、打算占便宜的燕人大军于被动中;燕人灭掉南理,忽遭生番反噬,还有……燕皇帝景泰的疯子做法!
自从攻克仁喀,谢木谢尔的大军就占尽了上风。
虽然高原上还有不少藩主,在他们手中掌握着或多或少的武力,但已经变成一盘散沙不足为虑,至于来自大燕的远征军就更加狼狈了,为了自保不仅舍去前锋拖住回鹘人,还被迫去和附近藩主抢地盘。这样好的局面谢木谢尔当然不会放过,大军频频出动,努力保持打击,压得燕人缓不过气来,同时回鹘人努力寻找机会逼迫燕人拉出队伍来决战。
不过燕军的元帅周景也不同凡响,对自家陷落的小股队伍甚至不闻不问,始终保存着主力,不和回鹘人做正面接触……直到此刻,燕人援军抵达。
优劣之势转眼逆转。
不知不觉里,满满一碗罗布茶被喝得只剩碗底,谢木谢尔一仰头,连残汁待茶叶一股脑倒进嘴巴里,咀嚼着满嘴苦涩,他放下金碗,抬眼望向屋中分列两旁的众将:“有什么想法,说来听。”
回鹘人礼法简单,说话就是说话,不隐瞒、不措辞、也没有下属对上级那些虚礼,左列首将直接开口:“不要打,我们跑,现在还来得及,第一路燕人军一直被我们打压、第二路燕人军刚刚才到立足未稳,想要咬我们的屁股不是件容易事。”
不等谢木谢尔开口,右列首将就摇头反驳:“走不得。此间是高原。”
左首将眉头大皱:“你说的啥意思?”
吐蕃话说得很流利,可右列首将的长相却带有明显的汉人特征,不用问,他和阿夏一样,是土生土长的回鹘儿没错,但家族中混有汉人血统。所以此人说话也比着普通回鹘儿要讲究些:“我军便如神鹰,前后两路燕军仿若黑雕,若在其他地方,我们遭遇这两头恶鸟,或可考虑暂作撤退以图后算,凭它们现在的状况想追我们很难。可是莫忘了,我们这头神鹰现在不是翱翔在自己的天空,而是闯进了乌鸦的地盘。”
“附近的藩主,就是大大小小的乌鸦,以前不足为虑,它们没了头鸟,不敢和我们作对,更不敢来主动袭击我们。但是如今,两头黑雕来了,乌鸦们也就开始躁动了,此刻它们应该还不敢做什么,但所有的乌鸦都在拭目以待,等着我们争斗、也等着落井下石。”
“现在我们若走,不止黑雕会追,乌鸦们也会立刻群起而攻……我们不怕乌鸦,但乌鸦的的确确会拖慢我们撤退的速度,会被黑貂追上来。之前第一路燕军陷入被动却不撤军,固然是我们准备充分、让他们不敢回头逃走,但其中也有乌鸦的原因在内。”
大军到时,藩主不足为虑;大军撤退时,藩主多半会跳出来找麻烦、占便宜了。
又是鹰又是雕又是乌鸦的,各种鸟仿佛从右首将的话里飞了出来,绕着众将眼前乱转,还好道理比较简单,大家晕则晕矣,不过总算还是能明白他的意思。
主张撤退的左首将还有话说,对方的意见明确,他又何尝没有自己的道理,燕人的援军是北方兵,刚刚打过草原战役,既是精兵且士气正旺,何况燕人两路雄兵加在一起,规模远胜回鹘大军,以现在的状况真要摆出架势开战,回鹘人几乎没有胜算。
眼下盘踞在仁喀附近的回鹘远征军,差不多是大漠全境的五成兵力,国内剩下的兵力维持地方都吃力,几乎没有再增援的可能了。而他们真要是被燕军剿灭了,回鹘也会根基动摇、距离亡国不远了。
各有各的主张,回鹘儿的争论很快就变成了骂骂咧咧的争吵,直到谢木谢尔敲了敲桌子,众人才收声闭嘴,把目光投向主帅。
谢木谢尔慢条斯理:“我有两个道理,你们听一听。一在国家大义,这座圣城、这附近的疆域,是我们大漠战士用性命打下来的,既然打下来了,它就是回鹘人的地盘、是大可汗的疆土。”
着,他伸手向着外面一指,仁喀城中,他手指方向是回鹘人刚刚建立不久的圣火祭坛,其中熊熊火焰翻卷升腾日夜不息,这是回鹘人占地的象征之一,火焰到处便是他们的土地。
“军人守土有责,将士护持圣火有责,”谢木谢尔表明了态度:“回鹘的地盘,谁想要谁就得死。大漠的圣火,谁想扑灭,我们就杀谁。”
“另外一个道理则在我个人,大可汗恩封我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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