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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正正地跪好,沉声道:“王爷执意留在峡关,老奴这便速回锦阳府。只是锦阳府缺兵少马,一旦受到攻击也是毫无还手之力,请王爷即刻调军队支援。”
豫州一战几乎是倾巢而出,安平虽是不讨喜,但说的的确句句在理。更何况冯锐与陈千里两人闹不和,也着实让他头疼,还不如调开回守,韩辛辰闻言答应的利落,从腰间解下玉佩交给安平,道:“冯锐驻防的松洲是锦阳府的门户,一旦进军偷袭也定要经过此处。安平,本王将信物交托给你,见此玉佩如见我本人,即刻率领冯锐残部向锦阳府方向回防。”
安平双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玉佩,肩膀不住地抖动,声音压低带着强烈的无奈:“王爷,老奴能做的也不过如此,您好自为之吧!”
韩辛辰一心都牵挂着病床上的苏美人,安平的诸多情绪他根本没有太在乎,随意地挥挥手便把人打法下去。
目前的局势真是一日糟过一日,秦羽想不明白为什么王爷明知道皇上使了调虎离山的计谋,却又不急着往锦阳府回防。自家舅舅也是,放着锦阳府那么一摊子事儿不管,急急忙忙地也往峡关来凑什么热闹。
安平刚进门就看见秦羽苦着张脸站在院子里发愣,受了一肚子的气正没出发出来,上去不问青红皂白便是一脚:“干什么呢!军队里都没事做吗?”
“我们刚刚换防下来,”秦羽木着脸解释,毕恭毕敬地朝安平施礼道:“舅舅,王爷还是不愿意?”
“嗯!狐狸精!”安平愤愤地瞪大眼睛,骂道:“王爷定是叫这野狐狸迷了心窍!要我说他早死了,倒是好事,只怕是死不了,留着口气也要祸害旁人。”
秦羽与苏莞烟见过不止一面,说不上喜欢,却也算不得讨厌,更何况苏美人不过是男宠,所作所为都受到身份的极大限制,与其说他能坏什么事,还不如说那两位动辄破口大骂的主帅更耽误人。舅舅的态度也有些过激,秦羽低声反驳:“不过一个男宠,王爷再喜欢也不过是个枕边人,舅舅何必与他过不去,白惹王爷不耐烦。”
“男宠?那是来催命的!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十年前楚家的孩子,来王爷身边那还能安好心?”安平吊高声音,捏着玉佩的手气得直发抖。
又没有确凿证据,这一切还不是他一人的猜测。若说苏美人真是来寻仇的,不说旁的,光是夜夜相伴,只怕是韩辛辰几个脑袋也不够他取。再说苏美人也不像是阴险狡诈之徒,秦羽摇摇头,觉得安平才是真中了魔障。
“这事情哪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简单,我与你说不清”,安平气哼哼地把玉佩塞给秦羽,道:“王爷的信物,即刻传令冯锐随我会锦阳府。”
秦羽点点头,看看手里的四脚蛟龙造型的玉佩,转身出了院子。空荡荡的地方就想下安平一人,他长叹口气,脸上的怒色一散,反生出几多悲凉:“天道自有轮回,万事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王爷自己造下的罪孽,果然讨债的来了他是逃不开,躲不掉。老奴尽心而为,将来如何还由天命算。”
冯锐知道自己要撤回松洲,不但不气恼,反而是悄悄松了口气。出师不利,节节败退,冯大将军实在是难辞其咎,他又不是痴傻,平日里硬起来和陈千里吵两句还能勉强撑个面子,背地里被人捅着脊梁说无能,却只能干忍着。回防松洲于他实在是一种解脱,当天晚上几万兵马便随着安平往锦阳府赶。
陈千里沙场横行数十载,大场面也见过不少。只是峡关发生接二连三的变故叫他也有些摸不着头绪,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不管是王爷、冯锐、还是他自个儿,好像都被人扔进了一个套子里,一步一个坑地往下跌。“冯锐这家伙恐怕是大限到了”,陈老头站在城墙上,看着像东南前进的队伍,冲身边的副将道:“松洲守锦阳府的门户看着是合情合理,但王爷少算了一步。冯锐倔傲,安平多疑,这俩人搭在一块,谁也不会轻易听谁的,搞不了多久还歹闹掰,要是王爷不能及时返回锦阳府坐镇,只怕是死路一条。”
“就因为那个苏美人?”参将皱皱眉头,满脸的嫌恶。
嘴角一勾呵呵笑了起来,陈老头摸爬滚打半杯子,他心里明白的很王爷的舌根那可是不能嚼的:“英雄难过美人关,你是没遇见,遇见了,想跑都腿软。”
苏莞烟的病在那里干吊着,韩辛辰是走也走不了,等又是坐立不安,前前后后足足拖了七天。大夫们才算是拿出来了解决办法。
苏美人所中毒药是西域的疟奎草,此毒并不致命三天发病,后期症状能延续七天,看似严重却能依靠人本身慢慢排除。此毒无药可解,忌讳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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