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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沛涵转首看了看鸾夙略显不整的衣衫,立时迈出屋子,站在门外向岑江低低询问:「可看到是被谁掳走的?」
鸾夙侧耳细听,但闻岑江之声:「据暗卫回报,来者足有数十人之多,打头的是个年约四五十岁的男人,方额阔脸,武功极高,瞎了右眼。」
方额阔脸,武功极高,瞎了右眼只一瞬间,鸾夙已猜出是何人所为——幽州郇明!
他竟然没死!鸾夙霎时感到一丝庆幸之意涌上心头,然转念又想起他掳走了江卿华,便又开始惶恐不安。
郇明为何要掳走小江儿?是单纯为了报聂沛涵一箭之仇?还是因为小江儿如今的名字叫做「凌芸」?这些念头在鸾夙脑中飞快掠过,她自觉再也无法坐以待毙,遂连忙起身整理衣衫,开门而出。
聂沛涵仍旧与岑江商讨着什麽,显然他也猜到了来人是谁。他见鸾夙敛去狼狈衣装出了屋门,只轻蹙眉头,便又转对岑江道:「你在此看着她,我去会一会郇明。」
岑江闻言犹豫片刻,头一次违逆了聂沛涵:「此次殿下乃是秘密出行,随身仅带了十馀名暗卫,况且此地已非房州境内,咱们无权调动官兵对方数十人来势汹汹,属下恳请与殿下一道。」
日期:2013…11…03 20:43
聂沛涵脸色冷冽:「谁是你的主子?」
岑江立时跪地请罪:「属下担心您的安危。」
聂沛涵一双凤眼微眯,正待发怒,鸾夙已挡在岑江面前,道:「我随你一起去。郇明大约是抓错人了。」
聂沛涵只觉鸾夙这句话大有深意,一时间却又无法细想其中内情,唯有蹙眉问道:「你到底窥了郇明什麽秘密?竟让他三番四次如此大动干戈?」
鸾夙轻轻叹气:「我已知晓郇明的真实身份了殿下若再不当机立断,只怕芸妹妹性命堪忧。」
「那我更不能让你去。」聂沛涵阻下鸾夙,再对岑江命道:「你留下,咱们驿站会合。」此言甫毕,已疾行至院门外,一个利落翻身上马,策马疾驰而去。
鸾夙见此情状,便开始寻思说服岑江带自己去见郇明,岂知腹稿只打了一半,却听闻院外又响起了马匹嘶鸣声,且听声音尚不止一匹。岑江立时警惕起来,护着鸾夙欲返回屋内,待定睛细看乃是聂沛涵去而复返,才又放下心来。
聂沛涵身旁多了两名侍卫,他利落下马将一张信笺递给鸾夙:「下山之路已被郇明的人马堵死了,他派人送信於我,要你我二人去此地见他。」
鸾夙从聂沛涵手中接过信笺,一眼便瞧见其上「镜山水月峰」几个大字,更证实了心中所想。难怪前次郇明掳劫她时,非要到祈城才愿意亮明身份,当时她还猜不透原因,如今既知晓了祈城乃是从前的竞城,郇明又知道镜山水月峰,她便也坐实了郇明的真实身份。
日期:2013…11…03 21:11
鸾夙手执信笺对聂沛涵诚恳道:「殿下准我同去吧,郇明绝不会伤害於我。相反殿下与他有失眼之仇,他若有何异动,我大约还能劝阻一二。」
聂沛涵盯着鸾夙细瞧,似在心中斟酌此法。鸾夙自然知晓他的犹豫,不禁轻叹一声,再道:「还请殿下快些决断,否则若是晚了,只怕芸妹妹受不住酷刑,便要将龙脉之事告知郇明了。」
这一句话正中聂沛涵的痛处,他额上青筋一跳,咬牙立断道:「走。」言罢已拉过鸾夙手臂,行至院外:「你与我共乘一骑。」
鸾夙四顾看去,聂沛涵的几名侍从和岑江皆是一人一骑,她别无选择,只得妥协上马,任由聂沛涵双臂环抱自己,握住缰绳打马疾行。
如此行了约莫半个时辰,一行终是到了水月峰下。此峰并非镜山最高峰,亦不算陡峭,但骑马是绝对上不去的。聂沛涵与鸾夙只得下了马来,改为步行。
相比几个侍从的高度警惕,聂沛涵则显得沉稳许多,边登峰边对鸾夙嘱咐道:「见到郇明之後,若情况有变,你无须顾忌我,径自下山即可。我会派岑江护着你。」
鸾夙鼻尖一酸:「我有法子自保,殿下放心。」
聂沛涵脚下微顿,再次问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你与郇明之间的事?」
日期:2013…11…03 21:11
鸾夙苦笑:「正因事到如今,才无须我多言。待见了郇明,殿下大约便会知晓了。」她有她的私心,倘若此刻告知聂沛涵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怕聂沛涵会就此抛下江卿华,携着他杀出重围。
她不能让她的好姐妹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