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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的法子,他知道臣暄也必定想得到。这个法子不仅冒险,且若是用的不好,从前的筹谋便会功亏一篑。
选择这个方法的下场只有两种:要麽绝处逢生,赢得畅快淋漓;要麽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臣暄这是在逼他。
聂沛涵在心中慎重斟酌,他是否要去冒这个险?是否值得用这样冒险的方式来试探臣暄对鸾夙的决心?
如若两年之後自己继位为帝,臣暄没有交出地图,那他恰好借此机会让鸾夙看清臣暄的伪善面目;如若臣暄履行承诺交出地图,那他放开鸾夙便也心服口服
日期:2013…12…14 16:26
但是,倘若两年之後自己事败了呢?聂沛涵苦笑着摇了摇头,想必那时他也不必肖想鸾夙的去留了,他死了,臣暄必定会趁机抢人。
事到如今,聂沛涵觉得,这已不是他在试探臣暄,而是臣暄在试探他。但这种棋逢对手的畅快淋漓,人生大约也遇不到几次。
如此甚好,成大事者必定要冒巨大风险,更何况这一次的冒险是为了鸾夙和龙脉地图。臣暄肯应约,必定也想到了後果,若是有谁得到整幅地图,便也算是真正将这天下都掌握在手中了。
聂沛涵多年以来征战沙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认为没有理由不去赌这一把。用身为慕王的全副身家性命,为自己和鸾夙赌一个前程。
若是双赢,臣暄得到鸾夙,自己得到南熙皇位和龙脉,甚至是整个天下;
若是输了,无非就是一个「死」字,亦或是身败名裂,那时,想必鸾夙也会为自己流泪吧。
他愿意为鸾夙放弃那条最稳妥的帝王之路,以此换取另外的无限可能。
这般想着,聂沛涵终是没有再迟疑下去,郑重地对朗星做出了承诺:「烦请靖侯代为转告晟瑞帝,本王必当竭尽所能。只望两年之後他能信守承诺,不会反悔。」
朗星笑着点头:「这个自然,敝上君子之风,绝不是某些小人,只会用些卑鄙手段。」
聂沛涵自然知晓朗星是在讽刺自己,也不见生气:「靖侯这口齿功夫,比之鸾夙还是差一些。」
「慕王用情之深,比之敝上也是差一些。」朗星咧嘴反驳,倒是有些从前在闻香苑的无赖意味。
聂沛涵终於被这一句刺中了心事,沉了脸色送客道:「靖侯既然来贺本王大婚,明日便随本王一道去觐见吾皇吧。本王也不挽留靖侯在京州观礼了。」
听闻此言,朗星几乎要拊掌叫好,他也不想留下看聂沛涵的劳什子大婚,平白浪费功夫,遂连忙表示赞同。
聂沛涵又沉吟片刻,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撂给朗星:「靖侯返程之时若得空闲,便去烟岚城看看她吧。只是本王要提醒靖侯,如今鸾夙是本王侧妃,倘若她无故失踪,牵连两国邦交,於她的性命与名声可不大好。」
这一句警告很管用,朗星也知道自己不能轻举妄动。但他的确很想见鸾夙,此趟南下,臣暄还有话让他捎给她。朗星原本还苦恼要如何设法去一趟房州,如今倒好,聂沛涵给了他这个光明正大的机会。
朗星接过令牌,这一次笑得真心实意:「多谢慕王殿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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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星并未留在京州参加聂沛涵大婚,三日後便启程返回北宣黎都。原本他便不是为了观礼而来,打着贺使的旗号也只是为了方便办事。如今正事办完,他与聂沛涵都不是虚於客套之人,便也不再浪费彼此的时间。
返回北宣途中,朗星折去烟岚城见了鸾夙一面。因他执有聂沛涵的令牌,岑江变没有为难,让管家如实回禀了鸾夙。
「你说什麽?北宣靖侯来了?」鸾夙又惊又喜,立刻对管家命道:「快请他到我的院子里来。」
管家虽觉得让外人进入内院有所不妥,但到底也没多说什麽,领命而去。
此时云氏出岫夫人恰好在慕王府陪鸾夙说话,听闻鸾夙有客前来,且还是北宣靖侯,心中不禁有些诧异。然转念一想,既然慕王府都没有拦人,想必是经过了聂沛涵默许。
「妾身寡居身份,不宜抛头露面。既然娘娘有贵客前来,妾身还是先行告辞吧。」出岫爱惜名节及云府声誉,轻易不见陌生男子。
鸾夙闻言也不拦着:「夫人原是来探望我,不想北宣有客远来,累得夫人白走一趟。」
出岫见鸾夙面带愧意,遂笑着安慰道:「远道是客,妾身与娘娘同处一城,改日再约也没什麽。」言罢已起了身:「娘娘不必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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