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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花客三载去又回。
诗意烟花人亦美,月下追芳,誓不负胭脂柳眉。
两地离人,秦楼女痴心不悔。
奈何戏梦一场,盟言只在罗帏。」
日期:2013…07…24 12:02
曲并非阳春白雪,辞亦是旖旎艳丽,这是正统文人口中的「淫词艳曲」,然配合今日的挂牌之举,却应景之极。
曲是古曲,辞是新作。鸾夙忽然想起了作词那日的情景,她从一数到千万丶再从千万数到一,绞尽脑汁想要添上一个「亿」字,然思虑半晌,却不得其法。当时是那卧榻养伤的无名公子悠悠道:「这词不若就叫《长相忆》。词中无『亿』,才得相忆。」
一语惊醒梦中人。
鸾夙从前务求事事圆满,也因此常累己身,她从未想过,有时独缺一处,亦是缺憾之美。正如这首词中无「亿」,却得了名字《长相忆》,反而更令人拍案叫绝,口齿留香。
事事未必求满,正如日月常有盈缺。
此时堂中好似都沉浸在了鸾夙的思念与哀伤之中,沉默经久才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她知晓今日一曲已达到目的,至少能令在场众人对她平添几分怜意。这便足够。
鸾夙抬首看向二楼小包内,台子正对的那个包厢里,气氛影影绰绰,看不见贵客模样,唯见坠娘立在厢门处,正探出半个身子,朝她微微颔首示意。
能令坠娘亲自相陪,那厢内的客人定然非富即贵。
鸾夙又将视线调至别处,却恰好听到一位伶倌在後台细着嗓子道:「待鸾夙姑娘歇息片刻,再与各位客官献上一舞。」
堂内又立刻爆发起一阵欢呼声,鸾夙却淡淡扫过堂下花客,并未退台。她看着那些男人的双眼,其中有惊艳,有亵渎,有爱恋,亦有淫艳。她忽然自觉有些悲哀,如若今日挂牌不能觅得有心之人,她便一生都要在此操持皮肉丶卖笑为生。
鸾夙心有不甘,就连方才弹唱时的哀戚之色亦渐渐变得凌厉起来。她瞧见台後朗星正焦急地冲她摆手,示意她下台换装,可她实在不愿再去迎合这些男人们了,连敷衍也不愿意。
鸾夙低眉想了片刻,施施然对着台下娉婷见礼,道:「今日鸾夙挂牌,多谢各位捧场。只是鸾夙之舞,自此只为良辰知己而跳,恕今日不能示於人前,万望见谅。」言罢已再行了一礼,抱着琴转身朝後台走去。
堂内的反对声丶质疑声立刻响起,其中不乏咒骂言语,道是鸾夙自命清高,又道闻香苑食言而肥,安排了鸾夙一舞,却临时反悔。
鸾夙好似没听见这些声音,只自顾自下了台,抱着琴匆匆往屋内走去。朗星在身後唤她几声,她都不予理睬。刚走到屋前,却听一严厉的女声喝道:「鸾夙!」
日期:2013…07…24 15:51
鸾夙回首问候:「坠姨。」
坠娘平日里妩媚至极的容颜此刻显得异常冰冷,抬手便要朝鸾夙面上打去,然而掌风接近她面颊之时,坠娘却忽然停了下来,收手看着她毫不畏惧的神色,心中生出不忍之情。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误入风尘,心不甘情不愿地开了这间青楼替人卖命。如今自己习以为常,难道还要这如花似玉的姑娘也像自己一样吗?她已为她觅得後路,又何须对她如此严苛?更何况眼前这孩子本就是相府千金出身,那矜贵的骨气早已融入血液之中,在这烟花柳巷已是委屈至极,又如何还能强求其他?
坠娘如此犹疑了片刻,但见鸾夙已跪倒在地,诚恳请道:「求坠姨体恤,鸾夙甘受责罚,只是不愿再强颜欢笑示於人前。方才一曲已然足够,若为鸾夙知音,必知鸾夙之意。」
坠娘俯首瞧着地上语气铿锵的女子,终究叹了口气:「我又如何舍得罚你了?即便狠下心重罚,只怕外头那群客人也不舍得。起来吧!」
鸾夙捏着裙裾从地上起身,感激之言尚未出口,却见一个丫鬟急急匆匆朝自己跑来,边跑边道:「坠妈妈,大事不妙!镇国王世子与国舅之子,为了争夺鸾夙姑娘初夜,已经在堂上打起来了!」
日期:2013…07…25 09:25
这一次他也恼了,连忙将云辞从地上扶起,焦急地问道:「挽之,你哪里不舒服?腿上还有力气吗?」
「我没事。」云辞倚着沈予的搀扶站起来,脸色依旧不大好。
沈予忙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了两粒药丸。云辞毫不迟疑地送入口中,吞咽而下。
沈予这才转首看向□初,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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