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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夙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说话?便是认了?」聂沛涵控制不住自己咄咄逼人的气势。
他这样一说,鸾夙却渐渐觉得坦然了,心思一转,拐着弯地回道:「我三番四次劳烦殿下照看回北宣之後倒是应仔细想想,您这番恩情要如何报答。」
聂沛涵听到「回北宣之後」这几个字,只觉心中一阵刺痛,语气更是冷了几分,看向鸾夙质问道:「报答我的恩情?究竟是恩?还是情?」
他看到鸾夙眸中闪过诧异神色,必定是对他直白的态度而感到手足无措。他忽然觉得就这样逼着她也不错,看着她为难和踌躇,他才觉得自己不至於那样悲哀,在她面前像个跳梁小丑。
鸾夙也知道自己面上是难以掩饰的逃避,想了片刻,还是决定直面聂沛涵的问题:「鸾夙对慕王的援手之恩,不丶胜丶感丶激。」她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回话於他。
「不胜感激」聂沛涵只觉得自己双手都在颤抖着,那胸腔里即将跳出来的,是他一颗热切的心。他恨不得掏出来捧在手里问问她,她是否看得到,她为何要对他如此残忍!
「此身不及双栖凤,朱颜对镜沉鸾孽。」聂沛涵看着鸾夙,不让她有分毫回避的机会:「我知道你为难,鸾夙,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选了」
「我来替你选!」聂沛涵的语中满是坚定不移,生生表明了自己的强硬。
鸾夙彷佛这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惊恐地睁大双眼:「不!不是这样的,我有了选择我」
「那不算。」聂沛涵强势地打断了她未说出口的话:「我不同意。」
鸾夙只觉心中一紧,偏过头去不再看他:「慕王同不同意都不打紧,左右我已经做了选择。该说的,该做的,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日期:2013…11…30 19:00
她这句话说得平淡无波,却如巨石重重地压在了聂沛涵心口之上。他想起了在祈城惠江堰阁楼上,臣暄曾向他隐隐炫耀过的事情。什麽「九日之前」,什麽「床头吵架床尾和」
可他不在乎,他早便做了这心理准备,在很久以前,他已将她当作是臣暄的女人了,但依旧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
所以如今,无论臣暄与鸾夙之间发生过什麽,最坏也不过是恰好填平了他心中的想法,并不能成为他放手的原因和阻碍。如此一想,聂沛涵觉得自己的胸口也没有那麽痛了,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回案前,看着她道:「我早便说过,这不是问题。」
「可我喜欢他。」鸾夙仍旧不看聂沛涵,只偏着头,淡淡这样说道。
「哗啦啦」的脆声忽然响彻整间屋子,但见聂沛涵已一手推翻面前的桌案,大怒地喘着气。他这举动着实将鸾夙惊得不轻,连忙站起身来,看着这一地狼藉以及那怒意滔天的罪魁祸首,蹙眉大呼:「慕王!」
只这两个字,鸾夙却不知要再说些什麽。
「你喜欢臣暄?」聂沛涵对鸾夙的惊怕充耳不闻,踩着地上残次的碎片,一步一问,向她逼近:「那我呢?我在你心里算什麽?我们十几年的情分又算什麽?」
鸾夙已不知该作何表情,只无意识地後退,一步一答,脱口反驳:「我们哪里来的十几年情分?」
聂沛涵却好似没有听见,仍旧步步紧逼:「鸾夙,你心里有我。」
鸾夙张了张口,想要否认的话却卡在咽喉之中,唯有咬着牙,蹙着娥眉步步後退:「别逼我」
「就是在逼你。」聂沛涵双手负在身後紧握成拳,语气却忽然恢复了温和,带着几分魅惑与引诱,好似这世间迷醉的美酒:「鸾夙,告诉我,你心里有我,是吗?」
鸾夙咬着下唇,只想从他这压抑的气场下逃离,却又不得不承受他的质问。长痛不如短痛,她停住脚步想了片刻,决定坦诚以对,便轻轻阖上双眸,面上烧出一阵炽热:「我曾经是喜欢你的,很喜欢可那也只是『曾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多久以前?」聂沛涵语中升起一阵希冀,并不打算因她的回答而就此罢手。
「在你娶小江儿以前。」鸾夙仍旧没有睁开双眸,说出的话语却渐渐自如。
聂沛涵倏然停下脚步,只觉一阵苦涩滋味霎时涌入心头。他怔怔瞧了鸾夙半晌,语中已带了几分颤抖:「如今呢?」
「如今」鸾夙低低重复着:「如今,我心里的人是臣暄。只是臣暄。」
「臣暄」二字一出,聂沛涵觉得自己双眼似是能冒出火来。他再往前逼近一步,看着鸾夙微垂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