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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讽刺她从前牙尖嘴利丶尖酸刻薄了。鸾夙又岂会不知?便在案下狠狠掐了掐臣暄的手,又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两人这一副互相揶揄的模样落在聂沛涵眼中,无疑是打情骂俏。聂沛涵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将面前的醇酒一饮而尽。丁益飞将三人的动静皆看在眼中,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也没有多言。
因着席间出现这意外的插曲,往後的气氛便也不复开宴时的活络。鸾夙眼见冷了场,忙装作酒劲上头,抚着额眉大呼头痛。席上三个男人皆对鸾夙分外关心,见她如此便也只好敷衍了几句,匆匆散了宴席。
臣暄扶着佯装醉酒的鸾夙,在宫人的引路下先行离去。待行至下榻的宫殿,鸾夙才睁开一双清眸眨了眨眼,:「好在我机灵,否则你惹得丁师叔不悦,看你如何收拾这烂摊子。」
臣暄抬手刮了刮鸾夙的鼻骨,意味深长地道:「你当真以为席间气氛低落,是因为我说话冲撞了丁益飞?」
鸾夙闻言一愣,继而反问:「难道不是吗?」
臣暄颇为无奈地笑了笑,并未多做解释。他该欢喜才对,鸾夙如此迟钝,倒也不是一桩坏事。也罢,便让鸾夙以为聂沛涵已完全放下了吧,这对她丶对自己皆是有利无弊。
而至於聂沛涵心中到底做何想法,身为当事人都不戳破,臣暄自己也乐得装作大度,彼此心照不宣吧!
臣暄宠溺地看着鸾夙,轻声笑道:「晚上喝了些酒,早点歇下吧!」
日期:2013…12…20 17:35
鸾夙眸中立时提起几分警戒神色:「你可别故技重施,这是在应元宫呢!」
臣暄霎时笑得暧昧:「哦?我故技重施什麽?」
鸾夙红着脸一跺脚,不吱声了。她总不能告诉臣暄,她是想起了两人初初重逢那日,在慕王府里做下的羞人之事。她怕臣暄故意刺激聂沛涵,会在应元宫里故技重施。
好在臣暄并无此意,安置了鸾夙歇下,自己也躺在了她身侧,调侃地笑道:「今日路上辛苦,为夫有些劳累,暂且放你一马。」
鸾夙立时用被褥蒙上头脸,转过身去背对臣暄,佯作羞怒不再理他。
臣暄侧首看着鸾夙的背影兀自浅笑,不一会便听闻了均匀的呼吸声。他知晓鸾夙已然入眠,这才渐渐敛去唇边笑容,换上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帐顶兀自出神
而此时,自臣暄与鸾夙离开宴上之後,聂沛涵与丁益飞却没有即刻离开。君臣二人留在空荡荡的殿上,对着残羹冷炙默然无语。
丁益飞教导聂沛涵兵法十数年,自问对他的心思再清楚不过,他知晓聂沛涵看似已经放下鸾夙,其实心中仍旧不舍。
想到此处,丁益飞不由叹道:「圣上既然放不下芸儿,为何不再争取一番?」
聂沛涵仍旧坐在主位之上,垂眸看着杯中酒的光影,淡淡笑道:「谁说孤放不下她?如今孤手握南熙江山,统一天下在即,这儿女情长之事,孤不会放在心里。」
「圣上何必自欺欺人?老臣是芸儿的师叔,也是将这段情看在眼里的。芸儿心里未必没有圣上。」丁益飞低低回道。
聂沛涵并未即刻回话,只自斟自饮了一杯,沉默良久,才道:「她曾有过臣暄的孩子。」
「圣上嫌她?」丁益飞有些不解。
「不,但她没有选择我。」聂沛涵敛着声,低低道。
丁益飞眯着双眼看了聂沛涵好半晌,才继续道:「如今老臣也算是芸儿在这世上最为亲近之人,亦不舍得她跟着臣暄远走高飞。如今芸儿青春貌美,臣暄尚能看在眼中,可日後芸儿容华谢去,二人生了龃龉,臣暄未必不会舍了她卷土重来。」
「卷土重来」四字一出,聂沛涵眸中立时流露两分阴鸷。丁益飞将这变化看在眼中,又道:「臣暄此人诡计多端,老臣始终不相信他能舍下北宣江山这未尝不是他的计谋,日後想要坐享渔翁之利。」
话到此处,丁益飞忽然起身,面色诚恳再道:「圣上,放虎归山,後患无穷!您要三思!」
丁益飞说得铿锵有力,话语竟在殿内起了回声。聂沛涵再次沉默起来,面无表情,不置可否。然他这副表情看在丁益飞眼中,却是大喜。只因丁益飞知晓,聂沛涵如此面无表情的沉默,大都是在谨慎斟酌。
果不其然,良久之後,他便听得聂沛涵反问:「老师这是教孤杀了臣暄?」
「老臣正是此意。」丁益飞答得分外爽利。
「那鸾夙呢?」聂沛涵再道:「她若知晓我对臣暄下手,只怕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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