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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心情大好,对她蔼声关切道:「你身子未愈,不急着出来吹风。」
鸾夙这才想起自己在外人面前还没有向聂沛涵见礼,这於她的侧妃身份不符,连忙施施然俯下身去,边行礼边道:「无妨,养了二十馀日,出来透透气也是好的。」
聂沛涵目中闪过一丝安慰,这才对鸾夙介绍起身旁的素衣绝色:「离信侯府当家主母,出岫夫人。」
这一句算是坐实了鸾夙的猜测,那边厢出岫夫人好似已习惯了众人的惊艳瞩目,只对着鸾夙云淡风轻地盈盈一拜:「妾身云氏,见过鸾妃娘娘。」
这一句令鸾夙颇有些受宠若惊之感。单单撇开出岫夫人的容貌不说,云氏是世代承袭「离信侯」的高门,纵然北熙与南熙分裂也无人敢动其分毫,且还争相拉拢。再者出岫夫人本身也是声名在外的传奇女子。
鸾夙又怎能心安理得地受下这一拜?她连忙回礼:「夫人莫要折煞我了。」
两位女子正客套着,聂沛涵却是笑道:「你们进屋再说吧。鸾妃不能再吹风了。」
你们?难道他不进去吗?鸾夙侧首相问:「殿下不进来坐坐?」
「不了,」聂沛涵摆手笑道,「今日有些紧急事务,况且女儿家的话题,本王也不便参与。」言罢他又转对出岫夫人客气道:「鸾妃身子未愈,劳烦夫人费心照看。」
出岫夫人只微笑颔首,并不多言。
聂沛涵又深深看了鸾夙一眼,见她比往日精神了几分,才安下心来转身离去。
鸾夙情知聂沛涵是在给自己机会与出岫夫人私下交谈,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动容之意,便请了出岫夫人进入寝闺。
日期:2013…12…12 17:14
若论身家,恐怕帝王之家也比不得云氏积攒数百年的财富,更何况出岫夫人颇具生意头脑,接掌云氏以来破天荒地既主内,又主外,以寡居之身将云氏的生意发扬光大。鸾夙如此想着,对出岫夫人的敬佩又多了几分,不禁道:「内室简陋,教夫人见笑了。」
出岫夫人只淡淡一笑,犹如出水芙蓉清妍脱俗:「娘娘与妾身无需客套。慕王殿下已向妾身言明了娘娘的身份,若论起资辈,娘娘与先夫还算是表兄妹。」
众所周知,出岫夫人的夫君云辞英年早逝,累得她担起云氏重担。而鸾夙的外祖父,与云辞的祖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如此一算,鸾夙的母亲与云辞的父亲便也是表兄妹,轮到她这一辈,与云氏故去的离信侯云辞,当真算是沾亲带故的,且还是近亲之内。
鸾夙在脑海中细细想着这些关系,只觉得出岫夫人那一声「鸾妃娘娘」令自己颇为难受,便道:「夫人也说了,咱们是近亲,如此夫人也莫要称呼什麽『娘娘』了,鸾夙曾沦落何处为生,想必夫人一清二楚。」
不知为何,鸾夙说出这句话时,看到了出岫夫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那眼神好似是同病相怜的自伤。然而这感觉只浮现一瞬,但见出岫夫人已淡淡笑道:「当年非烟姑姑逃婚离家之事,先夫也曾对妾身提及。谁能想到她竟是嫁给了名满天下的凌相,倒也是一桩良缘。」
鸾夙轻轻叹了口气:「只可惜母亲福薄,过世得早。」
「如此才显得有情人之难能可贵。」出岫夫人眸中是令天地失色的哀伤:「这世间变故太多,若要寻到一双白首到老的鸳侣,何其难得。不说旁人,妾身与先夫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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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岫夫人的语气并无多少哀伤,然而那股子悲戚却全然写在了她的星眸之中。鸾夙只觉自己也被这悲戚所感染,鼻尖略一酸涩,便也无话可说。
是啊,相比出岫夫人与其夫离信侯生死相隔,她与臣暄虽说不曾聚首,到底都还是安然存活在这世上的。只要活着,便是希望。
「既有赏花人在侧,合该好生把握。若是自己都不珍惜容颜和身子,未等折花便已凋零,才是可惜之事。」出岫夫人这一句说得极其隐晦,却令鸾夙流出两行清泪。
鸾夙不知出岫夫人所指的「赏花人」是谁,大约应是聂沛涵。但听在鸾夙耳中,更令她想起如今自己与臣暄两地分离的处境。明明是头一次见到这位传奇女子,可鸾夙却无端生出亲近之感。
此与母亲无关,与血脉无关,亦与「云氏」这个姓氏和头衔无关。
「好生爱惜自己,终有一日,相思之人,必得相见。」出岫夫人淡淡一笑,再次劝道。
鸾夙闻言垂首拭泪,哽咽了一瞬才换上笑容:「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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