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第1/2 页)
「祁隨之。」明暄坐在鞦韆上,仰著頭看他。
祁隨之偏過頭:「嗯?」
明暄殷紅的舌尖舔了舔唇角:「我想嘗嘗你的煙。」
祁隨之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夾著煙的手拿著煙盒遞到了他的面前。
剛準備接過煙盒時,祁隨之的手往回收了收:「嘗什麼嘗,學點好的啊。」
明暄鼓了鼓嘴:「噫。」
他從鞦韆上站起身,把燃盡的仙女棒放在了另一隻手上,抓住了祁隨之的手腕,傾身上前。
煙盒抵在唇角,微涼的唇貼在了祁隨之的手指上,微張,抿住有些濕潤的菸嘴很輕地吸了一口。
沒有過肺,像一片雲被吸進去又吐出來。
「嘖。」祁隨之有些無奈地看他,收回手把手中的煙摁滅,「聽點話啊。」
菸草的苦味粘在唇間,明暄伸出舌尖舔了舔,對著祁隨之露出了一個很乖覺的笑。
舌尖殘留的翻糖的甜混著菸草味,這是他對煙的第一印象。
小雅端著兩個高腳杯走進花園的時候,這倆人正和幼兒園小班學生一樣在鞦韆上排排坐。
「怎麼,幼兒園開學了?」小雅挑眉,將兩款不同的酒分別遞給了他們倆,「弟弟看著不勝酒力,調的百利甜,隨之的話我就隨便來了。」
「謝了。」祁隨之接過酒杯抿了一口。
「什麼叫不勝酒力,我千杯不醉。」明暄說,「深藏不露的。」
「那你喝隨之那個,把百利甜給隨之吧。」小雅說,「裡面也在喝,你倆要進去嗎?」
「等會吧,散散煙味。」祁隨之說。
「行,那我先進去了。」小雅拍了拍手掌,「我今天高低要看看虎哥的極限在哪裡。」
明暄握著杯子抿了一口,醇香的咖啡混著淡淡的酒味入口。
他偏過頭看著祁隨之一言不發。
祁隨之:……
嘆了口氣,認命地接過明暄手中的甜酒,把自己的杯子遞給了他。
高腳杯上有一圈不甚明顯的酒漬唇印,明暄乖乖地把唇印挪開,抿了一口。
「嘶——」
好烈的酒,檸檬香很淡,雖然酒味香醇不沖鼻,但有點辣舌尖。
祁隨之喝了一小口甜酒看他:「千杯不醉?深藏不露?」
「是的,這才哪到哪。」明暄決絕地點頭。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明暄視死如歸地看著高腳杯里的烈酒,一狠心一皺眉,灌了小半杯下肚。
檸檬香後知後覺地迸開,明暄的眼尾染上一層潮紅。
「你這是什麼借酒消愁的喝法?」祁隨之端著杯子站起身,背靠在欄杆上。
有風拂過,墨色頭髮隨風飄揚。
「我沒有愁。」明暄說,「你有嗎?」
祁隨之倚著欄杆,很認真地想了想,而後搖頭。
「我在按照我想要的方式生活。」
「一個月內喝兩次酒。」明暄仰起頭,「什麼方式,及時行樂啊?」
「不算及時行樂,聊聊天吧。」祁隨之說,「你為什麼喜歡畫畫?」
為什麼喜歡畫畫。
明暄挪了視線,看著空中的明月。
「讀高中的時候。」明暄抿了口酒,「那會兒每天的日常都是做題做題考試考試,突然有一天班上有個同學可以不用上課,老師也不說他,後來聽同學們說他準備參加藝考,可以不用上課,然後有一次放假的時候出去旅行,正巧碰到他們畫室在外面寫生。」
「一大群人坐成一堆,畫的是同一個風景,但每個人的畫板上卻各異,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心境畫出來的畫是不一樣的。」
「那個時候我突然意識到,畫畫本身就是一件很……羅曼蒂克的事情。」
祁隨之安靜地看著他,談及繪畫的明暄眼裡泛著光,混著眼尾的潮紅,有一種純真的媚感。
「你呢,為什麼會學俄語,又為什麼會騎摩托?」
「我家好像骨子裡都嚮往自由。」祁隨之開口就被自己這句話逗笑了,「我爸熱衷徒手攀岩,我媽喜歡潛水。」
明暄從沒接觸過極限運動,忍不住感慨:「哇,帶上你海陸空三線發展了。」
「是啊。」祁隨之說,「從小耳濡目染,但我對攀岩和潛水都沒產生任何興趣,反而是在一次偶然看了一場街道賽後喜歡上了摩托。」
「我現在還記得那場比賽,澳門格蘭披治大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