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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再云的牵引,一步步踏上那黄叶堆积铺陈的小道,心中却在此时紧张了起来,高玧在她几次晤面的感觉下,都是病君子的模样,虽然书生气四溢但是这片风谲云诡的朝堂上的事,他真的能插此一手,帮自己救出兄长么?
再云将黎云引至门边,却示意她停下,正欲推门而进的时候,却忽见得门内烛光亮了起来,梁霁的身影映在那床上,显得何其的单薄。
“一夜聊赖,谁都不得而眠,难得有客到!”梁霁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再云听了脸色倒是一沉,听梁霁的这话,怕是这夜一直没有睡着。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将门推开,示意黎云进去。
第一遭,如此冒昧,黎云有些莫名的唐突。这殿内似乎弥漫着一股让人不易觉察的熏香,不似外边秋高气爽,却是一种让人沉浸在心头的压抑,呼之欲出的不适之感。
梁霁缓缓的座在位上,一边系别着领上披风,以御秋夜寒气。身旁红烛摇曳,将梁霁苍白的脸色映得有些许嶙峋之觉,兴是久病之人都该有这般神色,但是在黎云看来,这次再见梁霁,似乎神色什么的都比之前逊了一筹。
“高先生,是萧王爷叫我来找您的,”黎云垂着头,将此次所来之求说出,“家兄犯事在狱,但是肯定是遭人陷害,我探牢之时他以被虐打得言语不成,我怕他还没认罪的时候,就已经冤死在牢里了!”
黎云说得急促,梁霁却未能真正理解她的本意,“黎姑娘,且慢说来,姑娘说令兄身在囹圄之中,但不知是犯何罪,因何入狱!”话虽如此说着,但是梁霁心中却在揣疑着,究竟是什么事,竟然让萧承佑这个王爷也不能安然解决,即便是出征在即,但是只消他一句话,以他燕云王的身份,在京中何愁事不成。
如此一辙,梁霁却是沉吟起了黎云此次造访的事态,也在揣摩着究竟现在京中有什么事是萧承佑真正无法插手也插手不得的。
梁霁思绪在另转百回之时,黎云的话却着实是震惊住了梁霁。
“家兄那夜巡逻,却不知为何突然宫内的人就将他抓了去,直接打入天牢,后来才听人说他是刺杀西疆皇子,我兄长怎么可能,他一向是最秉公守法嫉恶如仇的,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来的!”
梁霁没有仔细听黎云后面说的什么,却是在黎云那句‘后来才听人说他是刺杀西疆皇子’的话上思循着,望着黎云一脸无助,心中不禁怅然:“原来牢里那个替死鬼是她的兄长!”一股不忍,忽然在心头窜起。
这事本就是他一手策划,当日派宫瑾与再云两人同时执行,却不像多了一个替死鬼。当时说抓到凶手的时候,梁霁倒还暗自省事,连善后之事也不用。
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是黎云的兄长撞上了这事。
“这事难办!”梁霁淡淡的说了出来,没有去看黎云听到这一句话后骤然变僵的神色,依旧将话说了下去。“令兄是在当场被御林军抓到的,且这事不但惊动天子、惊动整个朝堂,兼之现在边疆也因为西疆皇子之死,而烽火连天,此刻,即便是圣上想彻查此案,恐怕也是难事。”
“不!”黎云声音已然颤抖了起来,眼泪不争的落了下来,“但是真的不是我兄长杀的,我兄长的为人,沐儿,沐儿也是清楚的呀,她绝对也不会相信我兄长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但是沐儿又如何能证明得了令兄之清白呢?”梁霁打断了黎云的异想天开,“此事滋事甚大,且又牵连甚广,恕高某”梁霁忽然见黎云跪倒在地上,站立了起来,“黎姑娘,休要如此!”
梁霁欲以伸手去搀起黎云,却被黎云拒绝,只是泣道:“萧王爷,萧王爷说高先生定有办法解救我的哥哥,先生,您就当是可怜可怜黎云吧,黎云不能失去大哥的,萧王爷不会骗黎云的,只要能救我兄长,哪怕,哪怕是要黎云的命来交换,黎云也甘愿啊!”
“有些事”梁霁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忿忿的转过了身,“有些事并不是要你的命就能解决的,萧承佑这个混蛋,净给我添麻烦”
梁霁忍不住低低的咒骂着萧承佑,但是听在黎云的耳中,却似万箭穿心一般的难受,“黎云知道这个请求确实是过分,但是,高先生看在你我之间杯酒的交情,来世为牛做马,定报答先生!”
一句杯酒的交情,倒是让梁霁踌躇了下去。刚才的决绝神色,换做此刻怜悯的模样,看着黎云一枝梨花遭雨打的模样,忽然想起那夜于院门之外,槐柳树下,寂寥星辰无月相辉映,唯有这个女子一句柔柔的呼唤,“那位公子,可是买酒的!”那一夜恶寒,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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