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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上加了好几件大衣。
“暖吗?”夙月笑得灿若桃花。
玉溪点了点头,一双大眼依旧盯着夙月不放,生怕夙月消失。
“那你睡吧,我出去帮师父的忙。”
夙月刚打算转身,却被玉溪的手一把抓住了。
夙月惊愕回头,微笑道:“怎么了?”
“姐姐你会不会丢下我自己跑了?”玉溪的眼里分明有一丝恐惧。
夙月握住了玉溪的手,试图安抚她。“傻孩子,不会的。我舍不得。睡吧。”
玉溪这才松开了夙月的手,闭上了眼睛。睫毛长长的,很漂亮。夙月又给玉溪掖好了被子才走。
走出门时,竟然也没穿上衣服,就穿着可怜兮兮的一件白色长衫,怪单薄的。夙月抬头看着白中染灰的天空,皱起了眉。
去看看他吧。
兴许是太久没人住了,门吱呀一声发出巨大的声响。
夙月还记得上一次来这里,已经是三年前了。在这里她发现了那封信,然后她抛开了流采。抛下他,逃离了这充满回忆的籍符峰。
转眼就过去的,不变的,只有流采执着的容颜而已。
流采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习原将流采照顾得很好,脸上还有一些血色。还给他换上了厚厚的雪白狐袍,比在凝画阁的时候气色好上了许多。夙月知道,习原一定是日日给他针灸。
这明明才十多日不见,却如隔三秋。
“你好吗?”夙月问。
依旧是无人回答。
似乎每一次,夙月都要陷入这样自问自答的僵局。
“我很好,所以我希望你好。”
夙月点燃了屋里的一支蜡烛。天色明明还很亮,她只不过是试图让整个房间看起来温暖些。恍惚中,夙月似乎看见了流采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她难以自制地凑前去看,却发现流采依旧是一动不动罢了。
都是她的错觉啊。她自嘲着。
这样一惊一乍,与疯子何异?要是你疯了,谁照顾他?
“夙月,吃饭了。”习原站在门外,看着跪坐在床边的夙月。对于夙月这一对,他也是深感惋惜的。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所以他只能尽自己所能的,照顾好流采,减轻夙月的负担而已。
“好。”夙月挣扎着站了起来,然而却没有站稳。险些往地上栽去,幸好习原眼疾手快,将夙月接住了。然而夙月头上的布巾却也因此掉了下来,这会儿夙月是怎么也瞒不住了。
“你的头发”习原惊讶。
夙月低咒一声,没想到终究还是让习原知道了。
“我原本以为你是怕冷,才这样,没想到竟然这是怎么回事?”习原关切地问着。
“没什么事,前些日子身体不好,掉光了。”夙月随便想了个借口敷衍道。
“那简单,早跟师父说,师父给你弄些补药,头发很快就会长出来的。”习原提起的心总算落了下去,见夙月脸色也不好,还以为夙月是得了什么怪病。
“不不必了。”夙月脱口而出。
“为什么?”习原察觉出了其中的端倪。
“我是说,原本师父帮我照顾他已经够辛苦了,就不用再为我费心了。我这么大人,可以照顾自己的。”夙月遮遮掩掩。
习原活了一把年纪,也不是这么容易敷衍的。他略带犹疑地看了一眼夙月的头顶,旋即什么都明白了。
“掉光的怎么会有血痂?你还不打算告诉师父实情么?究竟是什么人,心肠这么歹毒?”习原有些气愤。夙月也是他的半个女儿,他哪里见得自己的女儿遭受这样的苦。
“是我自己师父你就别管了,这事已经结束了。我自己有分寸的,反正这头发长不长有什么所谓,倒少了些烦恼。放心吧。”夙月反倒开慰起习原。
习原知道夙月固执,很多时候,他也拿她没办法,又不能事事都拿师父的名分压她。只好叹了口气道:“又是为了他吧?”
夙月沉默,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不用夙月承认习楠也猜得到,这夙月为了流采,还真是走火入魔了。
“饭该冷了,吃饭吧。”
夙月重新围好头巾,跟着习原到了饭桌。
两人几乎都没说话,还是夙月先打破了这个僵局。
“师父,我如今才知道,我原来还有一个姐姐。”夙月冷不防道。
然而习原的反应却比夙月想象中要强烈许多,他原本吃着的饭粒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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