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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杨广。
杨广并不理他,摆手示意张衡先把他押到一旁,自己则离开坐位,走到仆扶在地的白衣女子身边,蹲下身子,伸手在她的鼻端试探了一番,测知对方还有呼息,这次撕下自己的一覆衣襟把伤处包扎了起来。然后将女子背了起来,一直走出门外。
白衣女子就是云定兴的女儿云昭训。她在昏迷中被杨广带回府内加以,直到翌日方才苏醒过来。
“我父亲呢?”这是她对杨广提出的第一个问题。
“他很好,我没动他一根豪毛。”
接下来是云昭训的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要杀我父亲?”
“当时想杀,现在不想了。”杨广的回答似是而非。
“想杀就杀吗?”云昭训露出轻蔑的神色,“那现在又为何不想杀呢?”
“因为你。”
“我?”
“不错。”杨广语气悠然,“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很美吗?”
“这个用不着你来告诉我!”云昭训怒道。
“生起气来就更美了。”杨广似笑非笑,“世间的美人,各有各的动人之处。褒姒是笑,妲己是狠,西施是病,昭君是怨。你则是怒。”
“你究竟想说什么?”云昭训从对方的目光中感觉自己象被戏弄了,怒气愈盛。
“虽然生气对伤口不好,但我还是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说着,杨广竟伸手来托云昭训的下巴颏。
“别碰我!”云昭训想伸手挡开,但肩膀微微一动,就牵连到背部的伤口,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忍不住就发出小声的呻吟。这一迟延,就再也躲不开杨广的手。她心头大怒,竟然张口就咬了下去。她知道这样也只能起到驱赶对方的作用,谁知却真的咬到了手指。杨广竟然不躲。昭训便死死咬住,如果不是伤后乏力,她恨不得咬掉这个大恶人的手指。
“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开心,我宁愿舍弃这根手指。”杨广面色如常,仿佛被咬的是别人。
见杨广如此,云昭训就咬不下去了。她晃动着头,甩开对方的手指,然后咬着牙不说话。杨广却趁机坐到了她的身边,用手指拈着她的秀发说道:“嫁给我怎样?”
昭训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她确认这不是幻觉后,先是沉默,随即突然大笑起来。这笑声里并无欢喜之意,杨广反而从中听出了几许悲怨,有复几许愤懑。这一笑,直笑得全身乱颤,背后的伤口裂开来,血如泉涌。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好笑?”
杨广一边说着,一边探身去给她处理背后的伤口。好不容易止住了血,云昭训也因为气息上不来,渐渐止住了笑声。
“滑稽,太滑稽了。”缓过一口气后,云昭训说。
“滑稽吗?”杨广道,“我没看出有什么滑稽的。”
“杀其父而娶其女?世上还有比这更滑稽的事情吗?”云昭训反问。
“只要做了并做成了,就没有什么滑稽可言。”杨广淡然道,“只有想了却不敢做,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什么道理!”云昭训轻嗤。
“不管有没有道理,你都可以回答我嫁还是不嫁。这,不困难吧?”
云昭训默然片刻,似乎在心里决定着什么。忽然,她抬起头来,盯住杨广的眼睛,以坚决的口调说道:“我父亲同意,我就没话说!”
这次,轮到杨广哈哈大笑了:“你和他真是枉为父女啦!”
“你胡说什么?”昭训冷笑道,“你应该知道,我父亲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一个想要他命的人!”
“你还是不了解你的父亲啊。”
杨广收住笑声,然后拍了拍手,房门应声而开,现出云定兴的身影。
“父亲!”昭训惊呼,挣扎着就想爬起来扑过去,杨广连忙按住了她。云定兴也连忙跑过来,伸出手和女儿的手握在一起。
“训儿……”他欲言又止,但马上遇到杨广的目光,又继续说了下去,“训儿,我已经把你的终身许配给晋王殿下了。”
“什么?”云昭训再次惊呼,“他要杀你啊,父亲,你怎么……”
杨广打断了她的话,伸手抓住云定兴的衣领,象拎着一条死狗。然后,大声对云昭训说道:“看清楚吧!这就是你的父亲!一个为了保全自己可以出卖任何人的无耻之徒!”
“不要污篾他!”昭训叫道。
“污篾?”杨广冷笑起来,“是污篾吗?我告诉他只要把你嫁给我,他就可以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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