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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唯不置可否,反而问她:“你觉得当天帝好么?”
胡纯想了想,想到天妃的怨愤,又想到天帝令人战栗的微笑,辰王,那天审判她的一殿神仙,“不好!”她重重摇头,感觉他们整天就忙着算计衡量。
“嗯。”雍唯一笑,“我也觉得不好,不打算干傻事,可是,有人似乎觉得不错。”
“谁?”胡纯紧张起来。
“陷害你的人。”雍唯又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管他是谁呢,总会跳出来,那是他和天帝的事情,我就冷眼旁观好了。”
“你……你不打算报仇?”胡纯疑惑地着他,天妃娘娘的死,他也不弄清楚吗?
“什么仇?”雍唯冷笑,“就如同炬峰能大致感觉到我,我也能感觉到母亲,她没死,好着呢。以她气息之强盛,我觉得她正在发火骂人。”
胡纯一下子松懈了,甚至瘫坐在地上,喜极而泣,“太好了!”
雍唯看着她,眼里浮出暖意,突然想起什么,在身上摸了半天,把青霄镯从袖袋里翻出来,“这个是父亲给我的,既然母亲把它送你了,你就一直戴着吧。”
胡纯接过镯子戴上,心里五味杂陈。
“对了,你没把天妃娘娘还活着的事告诉天帝吗?”胡纯又糊涂了,如果天帝知道,怎么还非让她招认杀人呢?
“我没告诉他。”雍唯脸色一寒,“他似乎对母亲的死,很欣慰。”也不仔细调查,随便找个傻子顶罪,恨不得六界都尽快认定天妃已死的结论。是为了天狐?雍唯冷冷一哼,肯定不是,情感于他,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
胡纯已经开始摁太阳穴了,天宫的事情太复杂了,夫妻父子都太复杂!“我不要想了!爱谁谁!头疼头疼,我伤没好吧?”
“你烤的野鸡真难吃。”雍唯不满地评价。
“你还好意思说?”胡纯瞪他,“找怎么个荒山僻岭,什么都没有!还不能用仙力,你说,我怎么弄好吃?别说吃了!晚上怎么过?被子褥子,你打算让我用树叶织吗?”
雍唯被她训得讪讪的。解释说,“这里有涤仙泉,泉水可以洗去仙轨,藏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胡纯不理他,对他嫌弃她的厨艺很不满。
“这样……”雍唯盘算,“我们用黛宫扇,飞快地到一个镇子上买东西,只要不超过半柱香,仙轨就不很清晰,我们再把泉水洒在身上,更不容易追踪。只要每半柱香换个地方,应该就不成问题。”
“好好!”胡纯喜形于色,“不如我们回世棠宫拿吧?”
“不好。”雍唯摇头,“谁知道世棠宫里哪个是天宫眼线,反而比别处更加危险,绝对不能回去。”
胡纯又头疼了,家也不像家!
依照雍唯的方案,胡纯和他以蚂蚁搬家的形式,陆续买回了油盐酱醋,被褥衣服。雍唯对缺少什么一无所知,胡纯买什么他就拿着,只用算着时间,提醒她换地方就行。胡纯买得很不称心,因为不够时间挑选,仓促跑了好几个市镇,终于大致置办齐全。她这个主力还没说什么,雍唯倒嚷嚷说他累坏了,指出陪她买东西比修量天尺还累,倒在新搭建的地铺上,宣称自己筋疲力尽,要睡两天才能歇回来。
胡纯早在和他湖底养伤的时候,就知道神主大人被服侍惯了,这种平民生活别指望他,只要他不挑剔,不添乱,就算配合她了。几天日子过下来,胡纯深刻体会到了神主的可怕,可以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油瓶子倒了别说扶了,还会嫌脏了他的眼,一脚踢开,喝口水都不愿意自己去祭殿另一边的泉水接。
胡纯每次心里有点儿抱怨,看他盘膝坐在破烂的窗边看书,就算穿着市集上买来的粗糙衣服,梳着她给扎的简单发髻,还是那么俊美贵气,想到他原本还可以端坐在世棠宫里当他的神主大人,全是为了保护她才沦落成这样,又很心疼他,于是就心甘情愿地伺候他了。
现在神主大人连一点小仙力都不能用,比湖底的情况更糟,幸好他也明白落难了不应该瞎讲究的道理,胡纯给什么他就吃什么,让穿什么就穿什么,基本没有意见。唯独不愿意陪着去买东西,导致胡纯用什么都得省着,每次要买什么雍唯都推三阻四,一脸不情愿。
日子一平静,就过得快,山里的时间很多时候像静止了,可每次急急慌慌去市镇买东西,一问年月,又一下子过去好久。雍唯买了很多书,他个性沉冷,在祭殿与世隔绝的生活,也不觉难熬,反而生出些避世修心的感觉。
胡纯本是喜欢到处窜的凑热闹脾气,现在天天忙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