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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称号的含金量就大大的翻倍了。
“这怎么当得起呢。”胡纯笑嘻嘻地说,她平时油滑的腔调又出来了。可狐狸说这句话,和狐狸精说这句话,意味和听感是极不一样的。
狐狸说这话,就是个老油条,老滑头,即便是只母狐狸,也没啥娇媚感可言。可狐狸精——就像胡纯现在这个模样,再一说这话,就一副欲拒还迎,欲擒故纵,勾勾搭搭的感觉。
“当得起!当得起!”辉牙笑得满脸熠熠生光,差点把他的玄金甲都比下去了,他放下胡纯,却顺便搂住她的肩膀,“你还值得我对你更好。”
胡纯并没觉得这个举动有什么不妥,她之前和大家勾肩搭背都习以为常了,好哥们儿才如此亲近呢。得到辉牙这样看重,她心里的确美滋滋。
辉牙虽然看上去不是细心人,但是体贴起来还是很周到,毕竟是能伺候来云的人。他问了问胡纯的住处,不容反驳地说,她现在已经不适合住在狐仙庙了,他会着乌总管为她安排妥当。
胡纯听了,又感激又感动,用手背重重在辉牙的胸口一拍,“老……大王,你真够义气。”她和白光背地里总叫他老犀牛,差点儿失了口。
辉牙被她拍得一愣,随即哈哈笑了,眼睛在胡纯脸上转来转去,说:“你领情就好。”
胡纯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怪怪的,她从未被人这样看过,不是很舒服的感觉。
辉牙松开她,挑着眉毛,心情很好地嘱咐,“你先四处逛逛,我还得回百妖大会应酬一会儿,今晚之前,我会让老乌把一切准备好。”
“嗯……”胡纯回答得很犹豫,她总觉得辉牙最后一句话里有些古怪的意味,略猥琐,似乎另有所指。
辉牙又化作紫烟飞走了。
胡纯无处可去,想想还是回自己的小庙,其实她并不觉得狐仙庙住起来有什么不方便的,简陋是简陋,她也习惯了。
眼看到了山口,她远远就瞧见了野狗一家,野狗的灵性在动物里算差的,修炼到顶层,也就是狗头人身。野狗拖着一辆板车,车上放着家当和一双儿女,野狗媳妇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夫妻俩骂骂咧咧面色不善——他们也善不起来,从来都是呲着犬齿,像要咬人的样子。
“狗哥狗嫂,这是要出远门啊?”胡纯笑嘻嘻地迎上前,野狗一家住她庙后的锦玉山,算是邻居,虽然平时不怎么来往,但觅食的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也算是熟人。
野狗不看她,狠狠扭开头,发出呼呼的犬类示警声音,真好像马上会扑过来一嘴咬断她的脖子。野狗媳妇呲着獠牙,眼睛上下打量她,满是不屑,说出话来也阴阳怪气,“狐狸精就是狐狸精,样子迷人呢!巴结上大粗腿,我们真是惹不起,只能躲了!好好的锦玉山,我们住了快六十年了,说让我们滚就让我们滚,到底是有个人模样,占—便—宜—”说完还呵呵冷笑,占便宜这三个字格外着重,极尽讽刺。这个狐狸精没让人占便宜,人家哪能这么帮她?
胡纯听出来野狗媳妇是在骂她,心里似有所悟,她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声:“是谁让你们搬的?”
“哈!你还不知道是谁么?你们家大王呗,胡纯公主!”狗嫂嘴长,骂人在行,插着腰行云流水般说,“算我们倒霉,挨着你这么位‘三’公主住,你也别笑得这么得意,来云娘娘什么手段大家都见识过,仔细被劈得只剩张焦狐狸皮,连累我们好好的锦玉山也被夷为平地!你这个三……”
“狗妹!”野狗本来觉得老婆骂得痛快,可是渐渐有点儿太露骨了,毕竟辉牙得罪不起,他赶紧出声阻止,呼呼地喘气说,“既然认了栽,就赶紧走吧,莫再说了。”
野狗媳妇也知道丈夫的意思,但一腔怨气还没发完,于是又扫到野狗,用狗爪一指野狗,骂道:“怂狗!”
于是夫妻俩你骂我,我骂你,其实全在指桑骂槐地骂胡纯,拖着板车渐行渐远,最后野狗媳妇还不解气,回头远远地嚷嚷道:“我就不信没说理的地方了!我知道来云山怎么走!”
胡纯皱眉苦笑,她是再头疼再没辙也笑得出来的。
看来她那怪怪的感觉没错,辉牙是生了花花心思了。她太冤了!她对辉牙没意思,而且他还是有老婆的,老婆还那么厉害。她是触了什么霉运,自从变成人形就步步是坎,没被摔死,也要被劈死了。
她太后知后觉了,辉牙说让大家认她这个公主,合着名号都跟着有了,“三”公主!她三了谁了!看来她必须端正自己的定位了,她不再是只狐狸,现在是个挺漂亮的狐狸精,过去见谁都称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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