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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
建业城外,离了十五里开外的一座峰巅。
明阳老道士正在夜观天象。
“异星降世……”明阳老道士掐指算着,尔后,又是一声的叹息。
“也不知道于天下的众生而言,是福?是祸?”
明阳老道士眼中有迷离之光。他最后就是扔掉了手头,他手的一捏着的那张符纸。在符纸离开了老道士的手头后,烧起了火光,接着,化为轻烟,消失于夜色之间。
至于明阳老道士,他还在夜光天象。他似乎想看出来更多的东西。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明阳老道士最后吐出了一口血沫,显然受了重创。
“天命不可逆乎,天命不可违乎?”
“我辈修道者,若无逆命之心,何必修道。”
“我辈修道者,若无救世之心,于草木枯石又有何不同?”
“哈哈哈……”
明明嘴角挂了血迹,明阳老道士却是一个人独自坐于山崖边上,他笑得异常的巅狂。他似乎是隐士,又似乎是疯子……
皇城,东宫。
“哇哇……”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产房内。
花蓉像是消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时候,一个产婆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道:“杨侍妾让老婆子告诉您,走好。”此时,屋中的产婆就余这一人。
另外的一人,正抱着刚出生的小婴儿,去了院中邀功呢。
榻上,花蓉的眼睛睁得很大,她的脸色很苍白。她说道:“杨氏……”
接着,是产婆的大声说话声,产婆道:“不好了,不好了,花侍妾血崩不止……”花蓉的脑海中,最后的声音就是产婆的急呼声。
她在痛楚里,离开了这个人世间。
屋外。
太子妃谢蕴刚抱着花蓉诞生下的一个男婴,正是高兴的紧。
听得屋中这般讲了话。
太子妃谢蕴说道:“嬷嬷,赶紧让里面的人收拾一下,由太医去救治。”在众位宫人与内侍注意下,太子妃谢蕴可是不会落人把柄的。
“诺。”
陪嫁嬷嬷应了一话。
等产房收拾妥当,太医去救治时,自然晚了。
那时候,花蓉已经没了生气。
这等消息,太子妃谢蕴没准备隐瞒了。更不会拖延下去。毕竟,这可是太子司马仁的第一个孩子啊。
于是。
刚睡着的太子司马仁被吵醒了。
听完小内侍的禀报,司马仁沉默了。
“殿下,去瞧一瞧小皇孙吧。那是您的头一个孩子。”杨胭脂低了头,劝慰了话道。
司马仁借着台阶下了。
到底是第一个孩子,哪怕对孩子的生母再不喜,可听小内侍的话花蓉已经产后血崩过逝了。人死了,债消了。
再多的恨,何必迁连上了一个无辜的孩儿?
“嗯,孤去瞧瞧。”
太子司马仁任由着杨胭脂给他穿戴好了外衣后,又是梳了发髻,带上了玉冠。尔后,往东宫正殿的寝宫而去。
小内侍的话,说得非常明白。
孩子已经由奶嬷嬷,抱到了太子妃的寝宫。花蓉的后事,由得掌事嬷嬷料理着。总之,太子妃想寻问了太子殿下的意思,花侍妾的后事按何等规格举办?
在太子司马仁离开后。
杨胭脂才是抬起了面容,她的脸上全是扭曲的笑容。那有得意,有开心,更有心愿达成的满足。
至于太子司马仁?
这一位到了东宫正殿的寝宫后。就瞧见了太子妃正在看着奶嬷嬷们,小心的侍候着一个小婴儿。
“殿下,您来了。”
太子妃谢蕴迎了上去,她笑指了小婴儿,说道:“这可是殿下的头一个孩子,您可得仔细的瞧一瞧,他长得多俊。小鼻子,小嘴唇,真像极了殿下您呢。”
司马仁听得太子妃谢蕴如此讲。
他便是走上前,瞧了那个小婴儿一眼。
许就是这一眼,让司马仁是心头好受了许多。他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头一回当爹的喜悦。旁边仔细观察了太子司马仁神色的谢蕴,自然是看出了一些端倪的。
“殿下,花侍妾哪怕有错,她人去了。到底又给殿下诞下了一位小皇孙……”谢蕴试着解释了一下,当然,她说话极慢的,似乎想一边讲了话,一边观察了太子司马仁的态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