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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团扇宠”,而郁郁以终。由此观之,在封建社会里越有才干,越有几分锋芒,办事越认真的人,掉进身家俱毁的陷阱的可能就越大。这恐怕也不失为旧制度下知识分子命运的一个规律。
孤艳不争团扇宠(2)
1983年4月11日
匡鼎说诗能解颐
匡鼎说诗能解颐
——牧亭山人与牧亭贝子
高鹗是120回《红楼梦》的整理者和刷印者之一。所以《红楼梦》研究者对他的家世生平颇为注意。据一位专家研究,高鹗依附权贵,奉命窜改《红楼梦》,其根据恐怕与高鹗写过《寓牧亭贝子府中,恭呈一首》和《有呈牧亭贝子》(载华龄校刊《月小山房遗稿》七截叶六下)有点关系。然而,牧亭贝子是谁?其人行状如何,至今未有什么新材料可资考证。几年前,我与友人曾查得满洲人兆勋,号牧亭,又号牧牛子,著有《牧牛诗录》等。但据记载,兆勋虽生当清季,但无爵位。可见高鹗诗中的“牧亭”非指兆勋。
近读《熙朝雅颂集》见其首集卷二十五第十一叶下,有永忠《秋日怀牧亭山人》一诗。其诗云:
秋来未遂故山期,白草连空怨路歧。
三径烟霞应有待,一肩云水竟何之。
唐衢善哭为酸鼻,匡鼎说诗能解颐。
迥数旧游增远忆,杳无寸丸到茅茨。
从诗中所述知道,牧亭山人过的是隐居生活,又以诗中有“匡鼎说诗能解颐”的句中用典看,永忠与牧亭山人往来关系甚为密切。
由此推测,(1)高鹗诗中所说的“牧亭贝子”即是永忠诗中所说的“牧亭山人”,他号牧亭,别号牧亭山人。(2)永忠身系宗室,一般往来者也该多是宗室人。从诗中口吻看,永忠与牧亭山人也似为平等,而高鹗与牧亭山人虽然亦有较多往来,并可寓其府第,但以高之身份、地位,诗中称“牧亭贝子”恐更为适合些。
如以上推测不错的话,此条又可以为寻找“牧亭贝子”的下落增加一线索耳。
1982年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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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沙吹尽始见金(1)
狂沙吹尽始见金
——试魁抄《红楼梦诗词选》的报告
《红楼梦》诞生之后,多以80回抄本作为载体在读者中传播,这是一个不争的历史事实。①说来也是机缘凑泊,笔者最近在中国艺术研究院图书馆的藏书中发现了一部清嘉庆初年的抄本《红楼梦诗词选》。经过仔细研读之后,可以确认这部抄本《红楼梦诗词选》的“底本”竟然是一部鲜为人知的清代抄本《红楼梦》!
我之所以如此说,一是这部抄本除了少数的几位收藏者之外,“鲜为人知”。在我所见的各种版本目录专书中从无有人著录。亦不见百年红学专书专文中有人提及此抄本。
二是此抄本中所抄录的《红楼梦》诗词曲赋、诔文、小启有相当重要的“异文”绝不同于已经发现的十余种早期抄本。我相信,本报告的发表不仅以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早期脂评抄本确实存在,而且必将对早期抄本演变和流传的研究提供一个崭新的内容。
一、抄本《红楼梦诗词选》的概貌与抄录年代
抄本《红楼梦诗词选》,一函一册,五十六叶(合112页),外框高23厘米,宽14.7厘米;版心高16.5厘米,宽11.1厘米。书经重新裱装,衬纸为清代“广西闱墨”,刻印,红字,标有第三房数字。封面黄脆,书口上方书“红楼梦诗词选”,末页破损,粘贴于衬纸。无序跋,首页“红楼梦诗词选”下方署“千山试魁录”。
在“红楼”二字右侧钤“华爰”阳文篆字长形印,“词选”二字下方钤有“个中人”椭圆形阳文印,在“千山试魁录”下方钤有“清玩”篆字阳文方印。正文从“仙曲十二支”开始,在曲题上方钤阳文方印“纪蘭馨印”,下钤阳文方印“凤洲之章”。曲题之下连钤“康生”阳文、阴文印各一方。全书封底左上贴有“北京市图书业同业公会印制”的标签,钤有“前门区议价”印章,签内填有“1958年1月18日购”、“议价5元”及“编号:字第2749号”。②从这些印记的位置看,我认为“华爰”极可能是试魁的字或号,而“个中人”、“清玩”则是他的闲章。“纪兰馨印”、“凤洲之章”可能是收藏者的印鉴,又经过“几世几劫”,落到了“康生”之手。
抄本的纸质已经黄脆,墨迹、印文均显暗旧,装裱之前有明显破损和水渍痕迹。由此可以断定此抄本绝非晚近人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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